1967年12月2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法国《费加罗报》十八日刊登伊夫
    ·居奥写的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布利达——阿尔及利亚第一军区指挥部所在地,很久以来就是一种国中之国。在本·贝拉总统从政治舞台上消失的第二天,这个小城市就变成了距真正的首都五十公里的游击队员的首都。
    外国观察家很少有机会见到的赛义德·阿比德少校,统治着这个城市。他始终保持着严格的沉默。
    这个老游击队员被一个为所有老士兵建立平均社会主义的模糊梦想所迷惑,这些士兵在肉体上曾受到独立战争的那么严峻的考验,但是,他完全懂得把阿尔及利亚军队混合起来和使之现代化的必要性。
    他的好朋友、总参谋长兹比里上校和他有同样的矛盾的想法,兹比里一半的时间住在布利达。两人之间的友谊是真挚的。布迈丁上校曾几次企图使他们彼此攻击,甚至曾建议把兹比里的职位交给赛义德·阿比德。但这个阴谋没有成功。这两个内地的老战士曾轻蔑地拒绝了这位前边区部队首脑的建议。他们掌握着阿尔及尔周围的第一军区,以为就握有十分可靠的王牌。兹比里的沙维亚家族使得他在许多团队中有一些可靠的人,尽管他的总参谋长职务纯系虚名。
    曾从“技术上”准备了推翻本·贝拉的政变的三人班子,巧妙地粉碎了这次政变。游击队员们被一些前法军军官们击败了,这些军官自从阿尔及利亚独立以来成了布迈丁上校的钢铁卫士:阿卜杜勒·卡德尔·穆莱(即沙布)少校。泽尔吉尼少校和斯利曼·霍夫曼少校。
    前两个是从布萨达骑兵学校毕业的,第三个是一个外籍军团士兵的养子(因此,他的名字是德文发音),是圣西尔军校的毕业生。他在印度支那时是上尉。沙布和泽尔吉尼是国防部的智囊。霍夫曼是装甲兵首脑。
    这三个人是有天才的、有效率的、“西方式的”。他们在阿尔及尔的生活方式和习惯,都同老游击队员们回然不同。
    媒叛者已经输定了。早在星期四,得到国家保安队支持的沙布和泽尔吉尼,就进入布利达了,并控制了第一军区。这些老谋叛者和地下游击队员未能有所反应。他们丝毫没有准备好使用坦克进行政变。他们在观望犹豫。从各种可能的情况看来,阿比德由于他的第一军区指挥部被占领而失去作用,因而对于是否号召仍然忠于他的部队起来叛乱犹豫不决。这个狂热的穆斯林终于选择了令人惊奇的自杀办法。
    兹比里目前逃跑了。各前军区领导人们重新转入地下活动。阿尔及尔的年青的军事专家轻易地在米蒂贾战胜了那些过去在山沟里转的人,这些人在一个很不利于他们的战场上进行了力量较量。布利达和阿夫伦已恢复秩序,他们的企图在那里完全被粉碎了。在某种程度上说,这是法国军官通过中间人对奥雷斯、卡比利亚和瓦尔·塞尼斯的游击队员的报复。


    【法新社洛美十八日电】今天上午在洛美收听到的科托努电台宣布了新的达荷美临时政府的名单:
    总统兼国防和新闻部长:莫里斯
    ·库昂德特少校
    内政和安全部长:奥旺斯上尉
    外交部长:埃米尔·德兰·津苏(索格洛内阁的部长)
    司法部长:路易·沙斯梅军需官
    财政和经济部长:帕斯卡尔·沙比·卡奥(下略)
    【美联社科托努十八日电】由于老练的津苏拒绝担任外交部长,在达荷美的建立了一天的临时军政权中十八日出现了裂痕。
    他是在给新上任的国家元首库昂德特的一封信中拒绝对他的任命的。津苏说,在局势进一步明朗化前,他不能在政府中担任职务。
    津苏是被推翻的索格洛总统的外交部长并且是留在星期一(十八日)宣布的十人临时内阁中继续任职的两名文官之一。另外一个文官是帕斯卡尔·沙比·卡奥,他从劳工部长调任财政部长。
    预料,财政对临时政府是否能持久存在下去是一个关键的因素,军方说,在能够把一个宪法提付给公民投票之前,这个临时政府将执政六个月的时间。另外一个有关的因素是仍然还没有表示的法国的反应。
    据消息灵通人士说,法国已经要求临时政权一定要把索格洛当作一位前法国陆军军官来对待并且向他们保证,不会伤害他。索格洛是法国在印度支那战役中的一名老兵。
    法国可以对这个小而贫穷的西非国家的政府施加相当大的压力。
    一些人士说,法国在新年开始时还要向达荷美人提供大约两百万美元以帮助他们支付政府工作人员的薪金。工资和人力的其他开支占达荷美预算的大约百分之七十五。


    【美联社阿尔及尔十八日电】一个大规模的搜捕行动十八日在整个阿尔及利亚进行,要搜捕的人就是陆军最近反对布迈丁政权的短命的叛乱的头子。
    以前参谋长??比里上校为首的这批逃亡者在他们的未遂政变垮台之后,即逃入山中。
    根据他们在阿尔及利亚战争期间从游击战争中所取得的经验,他们可以长时间地逍遥法外,或者逃到外国去。
    叛乱的领袖们包括阿尔及尔军区的装甲部队和步兵的指挥官,其中许多人同??比里都有个人的或家族的关系。整个阿尔及尔地区的军队和警察都收到上面印有叛乱领导人的姓名的油印材料。
    最后一支叛乱部队是在十六日清晨投降的。据报道,全国都很平静,??比里的叛乱显然没有像他预料那样地得到人民的同情。
    【南通社阿尔及尔十八日电】第一军区,也是最强有势的一个军区的司令阿比德少校的自杀已成为这里的百姓中谈论纷纷的事情了。他曾是领导政变的??比里的知心朋友,但是至少如官方所说的那样,到了关键时刻,他却站在布迈丁主席一边。
    然而,已故的阿比德就他的生命作出决定时的情况在那种描述他之死的正式说法的陪衬下,显得活象一个奇怪的故事。
    笼罩这个疑问的神秘气氛很浓厚,而且有些可能性也不能排除的,即这位不幸的阿比德承担着中间人的角色,以设法使布迈丁和叛乱的军官们重归于好。一般说来,这里的人们共同猜疑的问题是,军事首脑们仍然觉得在完全混乱的状态中,抱等着瞧的态度比较适宜,其中有些人仍未打电报支持布迈丁。
    了解情况的马格里布人士说,就在未遂的夺权的前夕,许多著名的战时领导人分裂了。但是,不管怎样,这里一直没有得到官方对这个事情的证实。至于阿尔及利亚人,他们之中有些人对这一切突然袭击的事件的反应,如果不是戚到痛苦的话,那就是漠不关心。


    【本刊讯】阿尔及尔《圣战者日报》十六日在关于十二月十四日夜间事件的一篇社论中写道:“建设我国是第一位的。当然,建设一个国家不是没有困难的,有陷井,有敌人,他们在窥伺我们,准备使我们跌跤。我们的未来是激烈争论的问题,但是这种争论永远不应变质。以其他手段而不用谈话和说服去解决冲突,只能够导致不幸和带来灾难”。《圣战者日报》最后强调指出,今后,每个人应尽自己的力量在阿尔及利亚建设社会主义。


    【合众国际社墨尔本十六日电】澳大利亚总理霍尔特失踪了。人们担心,他是今天在潜游时被冲入海里去的。
    陪同霍尔特游泳的艾伦·斯图尔特说,他认为,霍尔特被一股浪潮卷走了。
    迅速地开展了大规模的拯救工作来拯救这位五十九岁的领导人。
    斯图尔特说,他和霍尔特在海滩附近潜游以便看看海底虾蟹。
    斯图尔特说,他和霍尔特由于遇到海底急流而感到困难。急流把他们的身子往外冲。
    进行了紧急搜索。出动了海军蛙人和直升飞机。
    副总理麦克尤恩准备在墨尔本宣誓就任总理,如果宣布霍尔特淹死的话。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十八日电】白宫宣布,约翰逊总统将于十九日去墨尔本参加追悼故总理霍尔特的仪式。
    【法新社华盛顿十八日电】某些观察家认为,约翰逊总统在回国时可能稍稍绕道而行,化几小时去看一看在越南的美军。由于安全原因,事前不可能宣布任何细节,如果总统决定去比方说金兰湾或岘港转一转的话。
    【路透社联合国十八日电】一百二十三个成员国的代表今天哀悼澳大利亚总理霍尔特去世。联合国下半旗致哀。这是少见的。联合国通常只为国家首脑去世下半旗致哀。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十三日报道:
    台湾蒋集团的财政赤字逐年上升,搜刮民脂民膏也在变本加厉;台湾同胞的生活越来越贫困;失业者日益增加。天寒地冻的严冬,台湾广大贫苦居民,过的是饥寒交迫、贫病交困的苦难日子。
    远的不说,就以最近一个多月来的台湾报纸为例,就出现过无数则悲惨的新闻。有长期靠卖血养家活口的失业汉,被抽尽了最后一滴血,遗下一群嗷嗷待哺的子女,生活无依无靠;有要求卖身火坑还债的未成年女孩;有不忍眼见儿女活活饿死而登报出让亲生儿女的贫病交迫的蒋军退伍军人,……。
    据台北《征信新闻报》十二月九日报道,基隆市一个长期失业的男子任威武(四十二岁),七年来,他一家六口的生活,全靠他卖血维持。他已成了“省立”基隆医院血库的老实主。十二月七日晚,任威武和往常一样,走到该院卖血。他原来决定卖血二百五十CC,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已抽不出这么多血。在被抽了五十CC时,他就支持不住倒下,一命呜呼了。当他的妻儿得到这一惨绝人寰的消息后,悲痛欲绝,邻居们得知,也莫不个个鼻酸。
    《征信新闻报》十二月八日刊出的一则公开卖身还债的新闻是:在乌山头做水泥工的戴安顺,由于工作过重,于十二月二十日突然胆脏破裂,全身浮肿,面呈紫黄色,昏迷不省,奄奄一息。他的家人不得不将病者送入医院急救。直到十二月十二日,戴安顺虽然已较苏醒,但是当他知道,他的十五岁女儿正在公开求售,来偿还他所欠下的医药费时,痛不欲生。自从戴安顺病倒后,他一家老少五口的生活就面临了绝境,欠下高达万余元(新台币)医药费无法偿还。戴安顺的十五岁女儿戴金花,公开哀求,将她自己出卖给人为仆、为妾,甚至充当“茶娘”也在所不计,只要有人肯替他们一家还清债务就行。
    见诸于《台湾日报》报端的还有一则惨闻是:台北市“克难街”一间陋劣的破烂屋子里发生的一幕人间悲剧——一个贫病交迫,呻吟病榻的失业男子阮登祥(五十岁),登报出让他的三个亲生儿子。
    阮登祥和他的妻儿居住在一个仅能遮蔽风雨的斗室里,由于积劳成疾,患上了肺癌,卧病床上。最近,他的妻子也因为不堪生活的煎熬,出走了。阮登祥在面临绝境,求助无门的情况下,虽然不忍骨肉分离,但又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忍受饥饿,只好硬着心肠,托人在报端登出一则出让亲生子的小广告。
    据说,阮登祥在壮年时曾替蒋帮卖过命,一九五二年退伍后就没有固定的职业,他当过杂工,做过小贩,但一直无法维持一家人最低的生活。
    以上一连串的悲剧,和蒋帮官僚过的荒淫无耻、纸醉金迷的生活,造成了一个强烈的对照。台湾报纸表示,这是蒋帮当局吹嘘的“日趋繁荣的社会”的“一记当头棒喝”。


    【本刊讯】法国《费加罗报》十八日载文说:
    刚刚在科托努发生的暴动可能不会没有后果。
    在法国和某些法语非洲国家之间存在着包括内部颠覆的防御协定。人们还记得,法国曾经对加蓬进行干涉,支持莱昂·姆巴。
    并不排除,在某种情况下,索格洛将军可能要求法国进行干涉。
    据连续不断的谣传,军队本身也分成两派,这种分裂表现了种族的不同和国家南方人和北方人之间古老的对立。
    这次暴动是由两个都是北方松巴族的高级军官领导的,这似乎在现在也证明了这一假设。看来政变的负责人最关心的是要维持军队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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