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12月19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国内国外的各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就象一座火山,每天都在威胁美国帝国主义,美国帝国主义就是坐在这座火山上。               毛泽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从十二月十二日开始,开辟了《对一九六八年的展望》栏。登载的第一篇文章是该报驻华盛顿特派记者小林写的。题目是《非常苦闷的约翰逊;对越南和美元的不稳定感到焦急,如何争取再次当选》。现将文章摘要和《读卖新闻》的前言刊载如下:
    前言一九六七年,世界也一直处在激烈的动荡中。风暴的一个中心,即越南战争,无论对河内来说,或对华盛顿来说,都是情况日益严重。从美国的军事逐步升级和共产党方面的强硬态度来看,现在看不到一点点趋向和平的迹象。但是一九六八年是美国选举总统的一年,对“越南”来说,可望是成为一个转折点。席卷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到一九六七年终于有了进入扫尾阶段的苗头。但是,甘地政府对印度的内忧外患一筹莫展;印度尼西亚的苏哈托政府即将面临受考验的时刻。总之,亚洲始终处于不安宁的状态。中东战争以后,以色列和阿拉伯国家之间还远远没有和平,阿拉伯世界本身也没有能够克服分裂。
    在欧洲,英国的首相威尔逊陷入了困境,不得不实行英镑贬值,在全世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围绕着参加欧洲共同市场的问题,英国今后也要受顽固反对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法国总统戴高乐折磨。美国面对这位戴高乐总统的挑战,一九六八年也将是它为了“保卫美元”和“维护国际货币基金体系”而苦战的一年。在这个期间,美苏两国首脑在中东战争以后举行了葛拉斯堡罗会谈,重新肯定了“美苏合作精神”在世界的大动荡中仍然存在。这一点也可以说是对即将来临的一九六八年的希望。在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我们以各地的读卖新闻社特派记者为中心,回顾并展望了上述各问题。一切都在逐步升级
    一九六七年对美国来说,是以越南战争为发端,一切都在逐步升级的一年。种族暴动、反战示威、财政赤字、美元外流等等,没有一样不在火上加油。美国人民对美国在国内外都处于穷途末路的状态感到更加烦躁,同时,对这种局势束手无策的约翰逊政府更是一天比一天苦闷。
    一九六八年是选举总统的一年。美国人民希望从这种长期的烦躁中解放出来,向前进。可以说,美国来到了一个大的转折点。目前约翰逊总统对选举的态度似乎是要在维持现行政策的状态下强行突破;但是这种弥漫全国的烦躁情绪,约翰逊总统也是不能无视的。
    目前,对北越的轰炸范围一点一点地扩大,几乎达到不留“禁炸目标”的地步,而且投入的兵力也达到了平时体制的最高限度。但是,尽管这样,在军事上也毫无可以解决的希望。战局看来是更加棘手了。
    但是因为忙于越南战争,美国发生了缺少政策的情况,使美国在世界其他地方的领导力量更加衰退了。约翰逊总统总是喜欢提出使肯尼迪回合达成协议、缔结和平利用宇宙空间条约等政策。的确,在六月份的葛拉斯堡罗会谈中,大体上重新肯定了美苏和平共处,但是引起这次会谈的根源,即中东战争本身,就突出地表明美国在这个地区没有自己的政策。
    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越南战争对于促使总统发出“能够同时完成战争和伟大社会的计划”的豪言壮语的美国经济,也变为沉重的负担了。一年达二百四十亿美元的战争费用迫使联邦预算陷入大幅度的赤字中(约二百亿美元左右),如果不实行增税,就势必造成危机。再加之国际收支赤字年达二十五亿美元。它同十一月英镑贬值都成了使美元更加不稳定的因素。
    由于越南战争,重建城市和消灭贫困政策的支出都削减了。但是这又造成了种族暴动的风暴。这风暴反过来又影响了美国的大城市。美国的这种到处碰壁的局面造成了人民的焦躁情绪,从批判战争转变为反对战争,反战示威游行终于拥到了国防部的门前。同时也不能否认,民主党政权从肯尼迪时代起至今已连续执政七年,内部暮气沉沉了。塑造新的形象
    在这种情况下,约翰逊总统不得不挺身而出,接受批判,面对这许多困难,他的苦闷是很深的。但是,说来总是处于被动的约翰逊总统却实际上参加了选举竞赛,而且一反常态,最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转了四个地方发表演说,显示出他争取再次当选而塑造“新约翰逊”的形象的意志。但是否就能够消除人民的焦躁情绪呢?
    (文内小标题是原来的——本刊注)


    【共同社东京十六日电】佐藤首相在十六日的参议院预算委员会会议上回答议员质询时特别说:“(美国)将根据日美安全条约用核保护伞确保(日本)安全。美国已经说要保护(日本)免受一切进攻。这就是说,即使对于核进攻,美国也将给予保护。”
    关于冲绳的美军基地和针对中国核威胁的遏制力量的问题,首相谈了他的想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首相说:“我认为,冲绳的基地具有遏制中国的核威胁的力量。”
    首相还说:“只要越南战争继续一天,那就不能提出一个明确的归还冲绳的方式。”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十五日继续刊载日本作家丰田正子写的《不灭的延安》续篇,摘要如下:七、过渭河
    汽车在郊外奔驰。
    江马从到西安那一天起,就希望眺望西安附近的群山,因为终南山和秦岭等等,都是从长安时期开始就名传遐迩。遗憾的是天气不佳,始终未能望到。
    怎知,今天上了路,关中平原还留着一片残雪,山上却如春天一般,霞雾缭绕,依然看不到山峰。
    右边的远处,看到一座大建筑物,高高的黑房顶,据说那是半坡遗迹——半坡村石器时代的居民遗址。
    保存有无数古坟和文化遗产的关中平原,吹起了新的革命风暴,到处充满生机。对于道路本来颇为熟稔的司机,也有时不得不小心识辨,因为新的岔路越来越多了。
    公路上的交通相当繁忙。自行车几乎连绵不绝。年青的小伙子们骑在前面,用红头巾包着头的姑娘坐在后面,向前飞奔。对面来的自行车,也有些老大娘像姑娘们一样,坐在后面。这样一来,每一辆自行车上都几乎有两个人。途中,又遇到一些有篷子的手拉车。
    又看到了把红瓦堆得高高的三驾马车。仔细一看,原来三头牲畜之中,有一头是长耳朵的驴子,其余的两头是马还是骡,我就分辨不出来了。
    总而言之,这三头牲畜毫无争端,任重致远。
    车上坐着的老年农夫,扬起系着红绳的鞭子,“唰——唰——”连声,赶车前进。
    路边上的村庄,总是人头涌涌。挂着某某人民公社大木牌的建筑物前,在靠街的那一面,竖起贴满标语和大字报的布告牌。
    离开西安市直向北进,走出了十多里路,村庄和行人都转少,风景也都是农田模样了。我发现了一条黄色大河分成两半,横在眼前,岸上芦苇丛茂。江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就不断地说:
    “离着渭河还远。你看,前面可是已经看到了。”
    他的心情,我颇为了解。
    江马对于唐代大诗人杜甫极为倾倒,凡是与杜甫的生活有很深切关系的地方和事物,他都是满怀兴趣,什么都要问个清楚。
    汽车驶上了一道仅容通过的又长又老的木桥,刚刚走到一半,江马要求临时停车。
    “这就是渭河了!”他满面感慨之色。“唐代称之为清渭,那意思是说,河水清澄得很,可是现在呢,一点也说不上清澄了。”
    接着,他给我念了杜甫的两首诗:《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和《北征》。然后说道:
    “不管杜甫是多么伟大的诗人,那已经是很远的过去的事了。他的工作也无非是基于封建的社会制度和儒教精神。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在艺术上和思想上把杜甫作为自己的榜样。是啊,我们是生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时代中,只有毛泽东思想才是我们的时代的唯一正确的救星。好,够了,不要再让大家在这里停住脚步了。请开车前进吧!”
    汽车在木桥上前进了。
    江马带着与刚才略有不同的明朗愉快的脸色,对我这样说:
    “在我来说,固然也不能不想起杜甫的《北征》,但是我又想起了白求恩博士也是沿着这条道路前往延安的,于是内心有了新的冲动。”
    (待续)


    【本刊讯】日本《朝日杂志》在十一月二十六日出版的第九卷第四十九期上登载一篇短评,题目是:《<黎明之国>普遍放映》。摘要如下:
    岩波电影公司派摄影队到中国去摄制的大型纪录影片《黎明之国》在东京试映了。单独放映这类纪录影片是没有过先例的。单纯放映这部影片就足以说明日本人对今天的中国动向是非常关心的。
    背着铺盖和饭碗,打着红旗,从遥远的内地步行几千公里,向北京或延安进发的这种“红卫兵长征队”,只有在东北边区的农业地带才能拍摄到。少年们冒着严寒酷暑,默默地坚持步行,毫不动摇地前进。老实说,这是很动人的。少年们的真挚的革命热情是无可怀疑的。他们要以这种禁欲主义者的英雄主义精神亲身体验过去红军进行长征时遇到的艰难困苦。
    大家都知道,全中国人民现在都在学习《毛泽东选集》,手持《毛泽东语录》。还应该注意的是,他们通过这样的锻炼能够克服现实生活中的许多难关。中国工人在恢复日本破坏和遗留下来的重工业的过程中,苏联撤回了技术人员。毛泽东思想确实向因而只剩下一条自力更生的道路的中国工人指出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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