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12月12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只有用枪杆子的力量才能战胜武装的资产阶级和地主,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整个世界只有用枪杆子才可能改造。毛泽东《战争和战略问题》


    【法新社加尔各答八日电】在西孟加拉和喀拉拉邦已很流行的毛泽东主义标语今天第一次在东南部的安得拉邦出现。在该邦的第二大城市维查雅瓦达的好几座建筑物上,红字大标语用当地语言泰鲁固语写出了毛泽东的语录。
    【本刊讯】《印度快报》刊登的维查雅瓦达十二月八日消息说:“这个城市的市民们今天上午在墙上看到了一种新的标语,用毛主席的名义鼓励说,‘武装暴动’是打败今天当权的武装的资产阶级和封建势力的‘唯一办法’。
    “所以这样做显然是要使人民从西孟加拉的事件中吸取教训。这些标语很大,是用红颜料写的。这些标语引用了毛泽东的四条语录。”
    【本刊讯】《印度快报》八日从新德里报道:“据从接近左派共产党总部的一位人士获悉,领导已制订了关于十二月十八日在西孟加拉发动骚动的三套计划,并在各组织特别是在为此目的而建立的组织中传阅……骚动计划大概要分为三个不同的‘革命’阶段进行,这就是制订了三套计划的原因。这些计划或阶段是什么,甚至政府的政治情报人员都不知道,但是没有排斥这种可能性:在某一阶段,可能重复纳萨尔巴里的情况。
    西孟加拉和外面的马克思主义党的高级领导人是根据他们将在日内被捕这样一个假定进行工作的。
    据接近党的人士说,因此,据悉他们已把进行叛乱的主动权和战略移交给第二线领导人。特种警察对于这种领导人有很多是不知道的,其中大部分已转入地下。
    警察只知道现在处于冬眠状态的少数领导人,而对于‘毛泽东突击队’的大量成员差不多一无所知,据说这些成员对于毛泽东‘反对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的斗争’的战术已受到了充分的训练。”
    【本刊讯】英《外事报道》七日刊登了一篇报道,标题是《喀拉拉邦的赤色民兵》,摘要如下:
    喀拉拉邦的左派共产党人一些时候以来一直坚持说,警察是资产阶级高压政治的工具。现在他们决定对此采取一些措施——不是采取干涉警察的办法(或者至少还没有这样做)而是组织他们自己的武装民兵。他们说,他们的“志愿队”是为了保护工人阶级的权利。他们说,根据宪法关于“自卫”的规定,这样做是合法的。
    这些民兵仍在训练阶段。最近民兵第一次公开出现,三千人举行了分列式。据说一九六二年边境战争中被中国人俘虏过的一些前印军士兵被召募参加,以加强这个队伍。
    左派共产党人和右派共产党人从他们的联合政府在九个月以前成立以来一直互相倾轧。
    这两个共产党之间斗争的结果,使喀拉拉政府无法发挥作用。
    喀拉拉邦的观察家很少有人预期这个联合政府将维持到任期届满。他们说,右派和左派共产党人之间的冲突一定会使联合政府垮台。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七日刊载的日本作家丰田正子写的《不灭的延安》第二部分,摘要如下:二、在飞机上
    一月二十七日,天还没有大亮就起身了。大雪已停,大概是夜里停住的。
    早晨七点半,我们两车相连,驶向飞机场。一行人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还有作为招待人员的作家S先生,翻译G先生,总共四人。
    在汽车里面,S先生转述了昨天晚上播放的新闻。从东欧回国的中国留学生数十人,途中在莫斯科下草,进谒列宁墓,敬献花圈,正要朗读毛主席语录的时候,不仅遭到苏联官方有计划的阻挠,而且被警察殴打,有十人以上受了轻、重伤。
    我对于已经沦落为反革命修正主义的苏联共产党领导集团,心里早就充满了难以言宣的鄙视和憎恶,现在又听到这样的事情,就更加从心底里翻起了激烈的憎恨和愤怒。同时,对于一方面与革命的中国为敌,一方面主张与美帝的走狗苏修“采取共同行动”的、毫不知耻的日本修正主义者,不禁更为鄙视和憎恶。
    飞机场上,飞往兰州的双引擎旅客机,却已准备停当,等待客人登机了。
    刚在候机室里坐下,扩音器里就响起了响亮的革命歌声。大门口,几名带着造反团臂章的青年走了进来。两三个人把红色、蓝色、白色的折成四折的大纸摊开,又一个人提着浆糊桶。他们是在候机室里张贴大字报的人。
    革命歌曲嘎然而止,宣布上机。我们站起身来,上了飞机。从小圆窗孔望出去,送行的人,还在冷风里遥遥招手。我们也把语录的红书放在窗前摇动,表示惜别。
    身穿朴素的浅蓝色棉衣,宽脚裤,短头发的乘务员姑娘们,每逢起飞和降落,总是要端来装着糖果和口香糖的盘子,一一分发。我拿了四五块口香糖,连忙把一块放在嘴里。
    八点五十分,马达声音响了起来,飞机开动了。送行的人群好像向后流动一般,越来越远,一下就看不见。跑道形成了无数线条,在飞机下面奔跑。转眼间,飞机已到空中。
    刚才的那位乘务员,用浅绿色茶杯,端过来一杯喷香的茉莉花茶。我把滚热的茶杯放在膝盖上,两手捧着,紧闭双眼。今天早晨七点钟,在旅馆房间吃早餐的时候,完全没有食欲,连一杯牛奶都没有喝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双腿有如加上千斤砣。可是,也许是上路的关系,直到上了飞机,还不觉得辛苦。等到飞机起飞以后,心里踏实下来,才觉察出身体不十分舒服。
    哒……哒……哒……哒……,什么声音轻轻地敲打起来。我睁开沉重的眼帘。女乘务员站在过道中间,一只手拿着“快板”的竹板,有节奏地敲打着。另外一只手则拿着《毛主席语录》,配合着竹板的节奏,朗读其中一节。
    S先生,G先生,以及其他的乘客
    ——解放军战士、干部等等,也都打开红色语录,随声朗读。我也跟着学习。于是把茶杯放在小桌上,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中国版的语录。
    语录朗读完毕。接着,乘客争着起立,唱起敬赞毛主席的歌曲。翻译G先生也从隔壁的座位上走出来。一会儿,G先生的低音传出来了。小个子的G先生经常眨着大眼睛,唱得大概非常愉快。唱完之后,大家热烈拍手。可是,我连拍手的气力也没有,一直忍受着轧轧机声和透过窗帘照进来的依然强烈的阳光。一曲既毕,G先生高高兴兴地回到原座。他发现了我们的情况,愕然问道:
    “你觉得不舒服吗?”
    他和作家S先生商量了一下,连忙直奔乘务员所在的机尾而去。转眼间,G先生回来了。告诉我们说,飞机在下一站太原降落的时候,会有医生来看病。
    (待续)


    【本刊讯】《印度时报》刊登的一则加尔各答七日消息说:“西孟加拉印共(马克思主义)通称为纳萨尔巴里集团的整个极端主义派以及该党的许多第二流的领导人已转入地下。
    “官方人士觉得,这样多的共产党人突然转入地下的原因是,他们担心政府即将对该党采取行动。第二流领导人已隐藏起来,这样一来,即使最高级领导人被捕,党的工作仍可以不受影响地继续进行下去。
    “就极端主义分子而言,他们从来就不赞成党参加政府。联合阵线政府的被解职,对他们来说就是在农村地区从事他们长期以来所鼓吹的那种活动的信号。”


    【共同社东京五日电】题:《白天搞生产,晚上闹革命——参观人民公社》
    特派记者福原北京五日电:驻北京的四名日本记者(共同社、朝日新闻、日本经济新闻和日本广播协会电台)四日获准参观了北京市南郊的“红星中朝友好人民公社”。
    对于本记者来说,访问北京的人民公社是兴趣之所在,因为很想了解经过一年时间,即将迎接农闲期的农村将怎样展开文化大革命。
    公社的负责人强调了“白天搞生产,晚上闹革命”的口号,说“当前重点是学习毛泽东思想”,“大多数干部是好干部”。
    本记者觉得,当前农村的文化大革命带有浓厚的自上而下进行教育、开展整风运动的色彩,它似乎正按着这样的稳重的方向前进,就是:通过“斗私”提高生产,改善生活,设法缩小和城市工人的差别。
    在公社的办公地方,大字报也贴得满墙皆是。
    大概六十岁左右的贫农出身的社长向我们介绍了公社的概况。最后,他十分简单地补充了文化革命的情况:
    “公社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大的成绩,是因为有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正确领导。特别是几年来,广大群众学习毛主席著作,打下了更加提高生产的思想基础。文化大革命挖掉了修正主义的根子,也就进一步促进了生产。今年生产取得从来没有过的好成绩,这是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
    “公社成立了两个领导班子,分别抓文化革命和生产,‘白天搞生产,晚上闹革命’。
    “造反派已经实现大联合,正在对修正主义进行大批判。”
    本记者得到的深刻印象是,文化大革命是和生产直接联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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