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12月10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十二月八日译载美国《国民前卫》周刊二日发表的索恩·德雷尔的一篇报道,题为《奉令出发南越前夕,美国步兵集体暴动》。摘载如下:
    驻美国得克萨斯州胡德堡第一九八轻步旅一百名到二百五十名士兵,曾于原定出发到南越去之前一天(十月三日)晚上发生暴动,肆意破坏胡德堡基地的各项设备。这次暴动造成了大约十五万美元的损失。
    得州奥斯丁的秘密出版报纸《旗帜》十一月六日刊登了驻胡德堡士兵弗雷姆的一篇通讯,报道了暴动的消息。《旗帜》在发表这篇通讯以前,曾经接到数不清的函件,证实胡德堡基地确实发生过暴动。
    第一九八轻步旅部队,在开往南越以前,有好几天被限制不准离开基地,并且被迫日以继夜地从事战斗训练,弄得大家精疲力倦。因此,愈接近出发时间,部队中的恐惧与沮丧情绪就愈加厉害。
    据弗雷姆报道:“在十月四日(出发日)前的一周内,我同第一九八旅的许多士兵谈过话,发现没有一人认为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和训练去从事战斗……。他们都知道,到越南去,对许多人来说,意味着死命一条。因此,正如暴动所证明的那样,他们都不愿去作不必要的牺牲。”
    暴动当晚九时左右,第一九八旅许多士兵在士兵俱乐部喝醉了酒。显然是由于他们过于吵闹,俱乐部随即拒绝酒类供应。士兵们跟着捣乱俱乐部,俱乐部马上关门。不久,一百多名士兵涌到对街的军士俱乐部去。随后发生打斗,据说有一群军士被殴打。
    第一装甲师情报处有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军人告诉《旗帜》记者说,有二百五十名士兵压倒二十五名宪兵后,横冲直撞。他说,这些士兵都憎恨到南越去作战。另一个军人对《卫报》记者说:“这些士兵还破坏了第一装甲师驻地的部分设备。”
    据《卫报》记者所了解,这次暴动还造成了下面一些损失:由附近得州基连返回基地的送货卡车、汽车和两部公共汽车,受到严重损失。据弗雷姆说,有一个少尉被打死。另一个士兵说,一个宪兵中尉被打得头部和面部重伤,第二天不治毙命。
    又据一个士兵说:“我亲眼看见最后一批暴动士兵,朝着营地大街跑去,向他们见到的任何玻璃窗投掷石头和泥块。因此,面向营地大街的所有玻璃窗,都被掷烂,在我们营房内,有若干浴室的瓷缸,也被掷烂。我发现不仅玻璃碎了,连窗框也毁坏了。”
    另有一个消息说,有一个手榴弹掷入了第四军人商店内。想获得十月三日暴动的完整消息看来不容易。但是有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胡德堡十月三日确实发生过暴动,而且有人受伤,财产方面遭到不少损失。暴动的理由是:士兵们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沮丧,强烈地不愿意到南越去。
    得州大学一个法学系学生,名叫里·洛伦兹,曾写信给《旗帜》。他说,他毫不怀疑《旗帜》有关上述暴动的报道。他说,在《旗帜》发表此项报道以前一个星期,驻胡德堡一个军官告诉他的情况,同《旗帜》的报道一样。可靠的人士告诉《卫报》记者说,在第一九八轻步旅部队开往南越的时候,该旅不告而去或无故缺勤的士兵,占整旅部队的百分之二十。这是非常厉害的缺勤率。
    据一个在胡德堡基地做文书工作的士兵说:暴动士兵“都感到他们一切完了。当时的悲哀情况,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把驻胡德堡的部队派去越南,看来就像对他们进行一场大规模屠杀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九八轻步旅,是一支七拼八凑的部队。在我(作者)同驻胡德堡士兵的所有谈话中,发现他们由于种种原因,都不愿意到南越去。其中一些人认为,越南战争是一场不正义的战争。那里的反战情绪非常高涨。


    【路透社纽约七日电】大批成群结队的反对越南战争的示威群众和警察,今天清晨各自摆好架势,准备为封闭这里的军队征兵中心而进行第三回合的战斗。
    约有三千名警察已连续第三天调来在栅栏、骑警和警犬的协助下在纽约金融区这个城堡一般的征兵中心外面设置警戒线。
    这次对垒是由五十多个反战团体组织的“停止征兵和结束战争周”的预定举行的最后一次重大抗议行动。
    昨天,挥舞警棍的警察打退了高呼反战口号的示威群众。有几个示威群众在警察棍棒的殴打下被打得头破血流。
    【合众国际社纽约六日电】本市的二万八千名警察今天都处于戒备状态,因为五十多个反战团体发动五千名示威者向武装部队的征兵中心进军,这是黎明前举行的四次进军中的第二次。
    【法新社纽约七日电】警察今天在这里逮捕了三百多名反战示威者,使得在抗议周的三天中逮捕的总数达到六百零四名。
    【合众国际社纽约七日电】今天在约翰逊总统参加斯佩尔曼大主教的葬礼时警察镇压就越南问题举行的示威的过程中,逮捕了几百名反征兵的示威者,其中包括助理国防部长的女儿。
    在被拘留的人中间有二十二岁的大学生卡思琳菲特,其父是负责人力问题的助理国防部长艾尔弗雷德·菲特。
    【合众国际社纽约六日电】今天有二千多名反征兵示威者在黎明前在纽约武装部队征兵站举行了大规模游行,他们高呼“他妈的,不,我们不去”的口号。
    当应征者列队进入这个站时这些反对征兵的示威者集中在木制的栅栏后面,并且高喊“不要去,不要去”。
    这些抗议者手持写着“不要把我们的青年带走”和“解放被征入伍者和士兵”的标语牌。


    【路透社蒙得维的亚六日电】今天,在赫斯蒂多总统由于心脏病发作而去世之后仅仅数小时,乌拉圭新总统豪尔赫·帕切科·阿雷戈宣誓就职。
    阿雷戈总统,四十一岁,在去年当选为副总统,在他的前任死后自动成为国家的新首脑。
    阿雷戈总统是个大学教授、新闻记者、业余拳击手,是个高个子身体结实的人,预料他将继续执行目前严厉的经济和政治政策,以设法压缩国家的通货膨胀和官僚机构。
    他拒绝了赫斯蒂多的十一人内阁的辞呈,要求部长们继续他们的工作。


    【本刊讯】布宜诺斯艾利斯消息:据阿根廷有关方面宣布,十月份的生活费用上涨了百分之三,这样从一九六六年十月到一九六七年十月生活费用一共上涨了百分之三十一点二。政府的材料指出,十二月份的生活费用将上涨到百分之四点五。
    同情翁加尼亚政府的人士对某些现象也表示不安。大家看到,制造工业的生产第三季度比第二季度下降了百分之二点三。八、九两个月中,生铁、钢和轧制品的产量分别下降了百分之五点六,百分之十五点四和百分之十二点一。今年头九个月里,机器生产比一九六六年下降了百分之四;拖拉机下降了百分之四点二。
    此外,今年八月能源(主要是石油和瓦斯)的消费量估计比七月份下降了百分之一点八。出口情况也不妙,外交部曾向英国提出抗议,因为它宣布不买阿根廷的肉。今年九月份比去年九月份的出口值下降了四千三百万美元。今年以来的出口总值比一九六六年的数字减少了六千多万美元。
    此外,今年头九个月里,批发价格上升了百分之二十,去年头九个月里上涨百分之十四。这意味着工人阶级的实际工资大大下降了。据精确的估计,第三季度的实际工资下降了百分之五点五。
    【本刊讯】布宜诺斯艾利斯消息:阿根廷《新闻报》十月十九日报道了国家统计局公布的“联邦区首都生活费用的指数”材料。这个材料谈到了一个工人家庭消费的主要产品的价格。在“医疗和药品”方面,价格上涨得惊人。(今年头十个月)这方面的价格涨了百分之四十二,去年同时期上涨了百分之二十三。由于最近发生了水灾,这种糟糕的情况在加剧。由于水灾,有十五万户人家被淹,他们全是劳动家庭。与此同时,阿根廷驻华盛顿大使阿尔索加赖大使要美国进口阿根廷的肉。肉价和其他必需品的价格由于水灾都上升了,因此劳动家庭无法获得这些产品。
    【本刊讯】阿根廷《理性报》十一月四日就一位四个孩子的父亲、二十七岁的警察的自杀发表评论。这个警察由于薪水低,不能养家,而向自己开了枪。这家报纸谈到了以前有些工人的同样情况,这些工人们由于经济困难不能养家,绝望的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他们全是三十岁左右、有几个孩子的父亲。这些全是一些孤立的现象,但是非常雄辩地说明了翁加尼亚独裁政府的政策造成失业和贫困。


    【本刊讯】布宜诺斯艾利斯消息:翁加尼亚独裁政府的公共卫生国务部长埃塞基耶尔·奥尔姆贝格博士在十一月十四日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承认儿童死亡率是非常高的。
    官方数字表明,在国家北部的胡胡伊省,每一千名儿童中有一百二十一名死亡;在萨尔塔省,每一千名新生的儿童中有九十四名死亡;在里奥哈省,每一千名儿童中有九十三名死亡;在南部的内乌肯省,一千名儿童中有一百十二名死去。
    这位官员不得不宣布,在阿根廷每年有三万多名不到一岁的儿童死亡。这些数字说明儿童死亡率比发达国家的儿童死亡率高将近三倍。
    公共卫生国务部长谈到了引起如此惊人的儿童死亡率数字的以下一些原因:父母工作长期不稳定,补贴工资很少,住房缺乏,营养不足,自来水供应不足。


    【本刊讯】布宜诺斯艾利斯消息:根据文化教育国务部最近的统计材料,阿根廷一九六七年度小学一年级学生中途辍学人数达百分之五十九。事实上阿根廷广大人民上了三、四年学就不念书了。此外,可以认为,阿根廷是城乡地区差别最典型的国家。中途辍学人数最多的省份是下列一些省:密西昂内斯省辍学人数达百分之七十九;科连待斯省和查科省各达百分之八十二;内乌肯省达百分之八十三。
    五十岁以上的人数中,文盲占百分之四十七。此外,妇女中的文盲要比男子中的文盲多百分之十。
    十一月二十四日,文化教育国务部宣布了中学里的辍学人数。
    据国务部的统计材料指出,从一九六一年到六五年,中学里的辍学人数达百分之四十一。
    尽管阿根廷是拉丁美洲文盲人数最少而且教师和人数最多的一个国家,但阿根廷目前的教育制度放弃广大农村地区不管。在阿根廷其余地方,一半以上的居民是半文盲。


    【本刊讯】美《视界》杂志十月二十七日登载了一篇关于乌拉圭的文章,摘要如下:
    正象赫斯蒂多总统估计的一样,财政经济危机使国内的其它各种问题成倍地增加了。
    实际上,赫斯蒂多政府早就腹背受敌,忍耐着右派和共产党人的同时进攻。双方面的压力是如此强烈以至在最后宣布了不可避免的内阁危机。
    在最近几个星期中,在乌拉圭的共产党阵营内部产生了一场剧烈的冲突,这类似在古巴举行的拉美团结会议期间进行的“莫斯科派”分子同“卡斯特罗派”或“中国派”分子的对抗一样。前者在这一组织内占有压倒的多数,他们拒绝游击队颠覆的道路,后者——由众议员阿列尔·科利亚索领导——不掩盖他们的目的——在国内制造极端局势,甚至导致独裁来作为颠覆的起点。
    科利亚索的一个兄弟在银行业工会有决定性的影响,他曾给政府和自己的传统的共产党人制造过一些很严重的问题。这些传统的共产党人处于进退两难的处境,他们的选择是,或是被卡斯特罗分子的赌博和政府的镇压拖着走,或是任人们夺走他们控制的工会斗争形式的旗帜。
    赫斯蒂多接受了工会的挑战,他决定颁布由乌拉圭宪法所授权的“紧急安全”措施。立即,警察搜查了银行职员工会和全国劳工大会的会址,并逮捕了一批工会领导人。由于这件事爆发了内阁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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