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8月4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法新社莫斯科二日电】苏联最高苏维埃两院今天聚集在克里姆林宫大会堂,从当地时间十六点起举行第一次联席会议。
    两院在今天早些时候分别开会处理例行事务,例如选举领导人和制订议会事务的议程等。
    在今天上午的会议上,斯皮里多诺夫重新当选为联盟院主席。巴列茨基斯当选为民族院主席。
    他代替了前拉脱维亚总理佩维。巴列茨基斯现年六十七岁,是立陶宛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
    他自一九四○年起就是苏联最高苏维埃的代表。
    联盟院通过的议程是:(一)选举资格审查委员会,(二)成立最高苏维埃常设委员会(在联席会议上进行),(三)对最高苏维埃主席团通过的一些法令进行表决,(四)选举新的主席团,(五)选举苏联政府。
    【法新社莫斯科二日电】苏联最高苏维埃今天以口头表决方式重新任命柯西金为政府首脑。
    共产党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在最高苏维埃两院联席会议上建议选柯西金继续任总理。
    在这之前,莫斯科共产党第一书记叶戈雷契夫称赞柯西金政府的经济政策的成功、和平外交政策的坚定性以及它抵抗侵略。曾经盛传柯西金可能由于健康原因退位。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二日电】(记者:夏皮罗)柯西金今天被任命在今后四年中领导这个国家的政府。新选出的议会(最高苏维埃)对于这个是否继任尚未定的总理投了一致票,这在苏联首都并未使任何人感到惊讶,虽然据国外一些荒唐的谣言说,柯西金快要脱离政治了。
    预料最高苏维埃星期三将再选波德戈尔内为主席团主席。
    预料,柯西金本人将于星期三出席最高苏维埃会议提出将组成其部长会议(内阁)的人员名单。
    现内阁由一名总理、两名第一副总理、九名副总理和四十七名部长组成。
    在新的柯西金政府之下,预料内阁组成将几乎全部原封不动。
    柯西金将于星期三提出内阁名单以取得正式批准,他预定发表简短讲话,他将在讲话中总结内政外交的发展。他自从一九六四年十月十五日继赫鲁晓夫任总理以来的政策,已由今天的会议一致批准。
    议程上很少有什么别的要在议会第一次会议的第二天讨论,主席团从去年以来制定的法律和法令将被批准,常设委员会将被任命。
    政府席上赫鲁晓夫缺席引人注目,但是前主席伏罗希洛夫和米高扬,以及传奇式的哥萨克骑兵布琼尼元帅和宇宙航行员加加林出席了会议。


    【合众国际社布达佩斯七月三十一日电】(记者:夏皮罗)
    (合众国际社编者按:这是匈共首脑卡达尔在布达佩斯答合众国际社记者夏皮罗问的长文的第二部分,它谈到流血的匈牙利革命后十年国内舞台的情况)
    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第一书记卡达尔说,“谁不反对我们,谁就是同我们站在一起。”
    这是把他的前任的斯大林主义信条颠倒过来,这个信条是:“谁不同我们站在一起,谁就是反对我们”。
    他在党的总部以两个半钟头单独接见本记者。他告诉本记者说,共产党匈牙利目前是受法律、经验和社会制度的保证,以免再出现象十年前那样的绝对的个人统治者。
    卡达尔说,他把在匈牙利“恢复法治”列为他的政府最大的成就。
    卡达尔没有细谈有什么制度上的保证防止斯大林式的独裁可能卷土重来。但是,他对经济进展、民权扩大、国内平静所讲的一切,都反映出了一个感到他已使祖国摆脱了他十年前发现它所处的荒芜和屠杀境界的人的信心和满意。
    卡达尔说,“我们制度的政治力量已使下述事情成为可能,即应该颁布大赦和通过我们创造性工作中的十分得人心的爱国的合作来结束过去逃离祖国的事件。”
    一九六三年的大赦,估计释放了二千到四千名曾在匈牙利起义时亲自或在政治上参加了战斗的人。
    据这位现任党的领导人说,一个以前实际上是禁止外国人访问的国家,到现在已接受过数十万游览者,包括一些自一九五六年起义以后逃离祖国的人。
    卡达尔说,“这是有来有往”,匈牙利人可以较容易地到国外去旅行、甚至到西方国家去旅行。
    至于文学和艺术,卡达尔说,“对艺术和文学的表达内容的唯一限制是:禁止艺术作品煽动反对现存的法治,鼓吹全国种族仇恨和煽动战争。”
    这个党的领导人对于一些国家(特别是俄国在赫鲁晓夫时期的一九六二
    ——一九六三年)反对抽象艺术的运动,显然持相反的观点。
    卡达尔说,“艺术创造的风格不受法律和行政规定的管辖,而是自由的。这适用于抽象艺术。”
    他说,他同意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的声明:“我们的敌人不是抽象艺术家。”
    一般的说,匈牙利做了许多会震动正统的苏联共产党人的事情。卡达尔的匈牙利虽然大概在外交政策方面是莫斯科最忠诚的盟国之一,但看来在内政方面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走自己的路的。
    卡达尔表明,经互会已放弃赫鲁晓夫要使东欧共产党集团的经济一体化的计划。
    他说,目前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想到这个问题。
    他说,“合作而非一体化”是经互会现在的政策。他说,东方国家的对外贸易有百分之六十是在该集团内部进行的。
    卡达尔相信将在一九六八年初在匈牙利实行的有深远意义的经济改革。
    他说,在保持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基本特性的同时,匈牙利容许有一些私人企业、工业经理将被授与在计划和实现生产方面的相当大的自由决定权。
    他解释道,这个政权已足够成熟,可以让熟练的、有经验的和“忠实的”经理接管他们企业的许多计划和经营工作。
    将大大增加对工人和经理的金钱刺激,希望他们生产高质量产品,来适应世界市场最高的、互相竞争的标准。
    【合众国际社布达佩斯七月三十一日电】(记者:夏皮罗)卡达尔拒绝被拉入讨论所传罗马尼亚对华沙条约政策的异议。
    在回答关于比萨拉比亚的问题时,卡达尔说,布加勒斯特会议已一致认为,“没有任何华沙条约国对任何欧洲国家有领土要求”。
    关于约翰逊总统,卡达尔说:“在他任总统时期采取的行动使人怀疑他的话的诚意。我们看到的行为同他的言论相矛盾。”
    虽然如此,他仍欢迎约翰逊的“向东欧搭桥”的政策。他说,“我们愿不分社会制度同一切国家和平共处。”


    【印度报业托辣斯莫斯科七月三十一日电】印度国大党主席卡马拉季今天在这里说,苏联领导人非常强烈地希望印度为了自己的利益坚持不结盟政策。卡马拉季说,他同柯西金和勃列日涅夫的会谈“有趣和有益”,将有助于加强印苏友谊。
    【法新社柏林一日电】德通社报道,印度国大党主席卡马拉季今天在这里说,国大党完全同意英迪拉·甘地总理在莫斯科签署的承认存在着两个德国的公报。
    卡马拉季是在今天同东德共产党的两名政治局委员诺登和马特恩会晤中说这番话的。
    卡马拉季在马德拉斯邦工业部长文卡特拉曼的陪同下还在今天会见了东德人民议院主席狄克曼。


    【塔斯社索非亚一日电】意大利共产党总书记隆哥及其夫人在去苏联访问途中到达瓦尔纳。在机场迎接客人的有托·日夫科夫和格里戈罗夫。
    据保通社报道,隆哥参观了城市的名胜。隆哥和托·日夫科夫在叶夫克西诺格勒宫举行了会见。
    托·日夫科夫设宴招待了客人。然后隆哥乘“立陶宛号”内燃机船去苏联。
    【塔斯社莫斯科一日电】在苏联度假的法国共产党总书记瓦德克·罗歇从这里启程回国。


    六月五日:三点三十分,我把尼诺叫醒。他一跃而起。
    ——你睡好了吗?
    我竭力地撒了个谎:睡好了。
    博博交给我们一支由十个游击队员组成的护卫队,其中两人配备着火箭筒。在穿过森林时,暗淡的月光无力地照耀着丛林小道。
    我们沉默地穿过了好几个村庄,这些村庄的村民出现在早晨的浓雾之中。
    不久天就亮了,但是,太阳仍然躲在云层后面。
    当我们进入一个广阔的平原的时候,尼诺突然命令我跑步。他把我带进附近的一个荆棘丛中。在那里,我们爬在地上。四架轰炸机出现在低空中。几分钟之后,它们扔下的炸弹使地面数度震动。这些轰炸机刚离开,远处就传来战斗的声音。
    我们到了离流向首都比绍的卡谢河不远的地方。我们将乘独木舟过河。河两岸的风景幽美,空气特别新鲜。当我们还在独木舟上的时候,两架喷气式飞机从我们的头上掠空而过。它们低飞扫射了轰炸机半小时之前扔过炸弹的地方。尼诺要求船夫加快速度。渡河任务顺利地完成了。
    尼诺下令休息一小时。当我们再动身的时候,仍然能听到战斗的声音,这是在我们在黎明时离开的那个基地附近进行的战斗。
    又要经过一条河流。一个女青年疯狂地叫喊着向我们跑来。她是从葡萄牙飞机刚刚轰炸过的贾加利村来的。我要求让我们去看看。
    还没有给受伤者任何治疗。尼诺跑去找这个村的政治军事负责人。在我看来,他似乎向那个负责人提出了一些指责。
    我们带走了三个受伤的人。我们前去的基地位于六公里以外的地方。我预定要在那里会见阿米卡尔·卡布拉尔。
    我们避开了平原,所以路程就长了。我们还可以听到战斗的声音。中午,我们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基地空无一人。刚一看到飞机,游击队就从基地撤走了。卡布拉尔和同他在一起的法国记者热拉尔·夏利昂已经隐蔽起来。
    我又害怕又疲劳,一点也不想吃。贾加利村的残酷景象使我心神不安。一个星期日的上午,天主的日子,正当在葡萄牙所有的村庄,教堂的钟声在召唤所有的信徒为创世主祈祷的时候,一个自称居于基督教文明最高点的国家的飞机却向一个和平的黑人村庄大量投下杀人的炸弹。
    事实上,我远没有怀疑葡萄牙人能够如此卑鄙地进行一场殖民战争。他们的炸弹每天落在几内亚的土地上,而他们从未想到要在那里开办一所学校,一个医务所,或建造一座桥梁:在葡属几内亚和佛得角非洲独立党已经解放的整个这片地区中,人们在哪里都找不到殖民化的痕迹。
    阿米卡尔·卡布拉尔终于回到我们在那里等待他的基地,他对我说:“他们向我们村民的小屋投下的炸弹的代价远远超过这些炸弹所破坏的小茅屋的代价。”
    葡属几内亚和佛得角非洲独立党总书记向我介绍了同他一起工作了三天、来自北部和南部某些地方的负责人。他们今年是第二次在一起开会。他们都很年轻,不到三十五岁。他们大部分都在人民中国或捷克斯洛伐克接受过军事训练。他们的坚定的态度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在一九六五年十月在阿克拉举行非洲统一组织的一次会议时,我已经见过奥斯瓦尔多了。他是北部地区的政治和军事负责人,和尼诺同族,并同他一起于一九六三年到过北京。他二十七岁,在他的同伴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他总是穿短裤,不修边幅,佩带着一把短刀和一支手枪。他是不动声色的,发出一些具体的命令,似乎考虑得面面俱到。我还注意到在卡布拉尔周围有一个梳辫子的少女,身穿军服,腰插手枪。人们叫她蒂蒂纳。我以后了解到她是葡属几内亚和佛得角非洲独立党政治局的卫生负责人,她是在一九六○年入党的,当时只有十五岁。她能够熟练地使用游击队员拥有的各种武器。
    卡布拉尔没有同我们一起过夜。由于上午的轰炸,他的计划已经推迟了。我们交谈了一阵,随后他又上路了,让同他一起来的负责人中的将近半数人陪着我,其中特别有奥斯瓦尔多(我所在的地区的负责人),尼诺、蒂蒂纳和朱利奥。基地负责人克莫尽最大力量接待我们。我已习惯于游击队的夜晚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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