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8月31日参考消息 第2版

    【美联社西贡二十九日电】一位越南陆军发言人说,越共在二十八日晚上以迫击炮火在三个月内第三次袭击永隆机场。
    这个机场在湄公河三角洲内,在西贡西南约七十五英里的地方。它停的大多数飞机是运输机和直升飞机。
    发言人今天说,这次袭击只造成了轻微的损失。
    发言人说,这次袭击损伤了几架飞机。
    【法新社西贡二十九日电】一艘美国扫雷艇今天在西贡通往公海的主要航道上触了一枚水雷,受到轻微破坏。
    这是六天来在这条通道上触雷的第三艘美国船只。
    在今天发生的爆炸之后,在两岸的越共对这艘扫雷艇和前来救援的一架直升飞机开火。
    【合众国际社西贡二十八日电】军方发言人今天说,共产党人在西贡通往海上的河道上炸沉两艘军舰。
    南越发言人说,越共的水雷昨天在西贡西南五十四英里的地方炸沉南越海军的一艘登陆艇,造成轻微伤亡;他们今天上午在首都东南十九英里的一条主要河道上炸沉南越的一艘扫雷艇。
    这艘长五十英尺的木制扫雷艇上的伤亡者包括一名越南人失踪,他大概已经死了。
    美国发言人说,七名船上人员里还有另外两人受伤,在船上的两名美国海军顾问里有一人受伤。
    这些船只沉没并没有使西贡通往海上的重要河道受到阻塞。随着越共加紧在西贡市内和周围的恐怖活动,河上战斗激烈起来了,显然是为了破坏目前的全国竞选运动。


    【本刊讯】美《华盛顿邮报》八月二十一日刊载该报国际新闻记者卡诺自泰国的乌隆府发回的一篇报道,题为《泰国的乡村是叛乱分子的目标》,摘要如下:
    有十多个人背着步枪和卡宾枪。在最近的一个下午,热带的阳光逐渐减弱的时候,他们走下普潘山进入离这个东北省分首府约四十英里的一个肮脏村东尼米。
    村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件。这些人以前到过那里。一些人是表兄弟、朋友或朋友的儿子。
    他们的领导人对集合起来的村民发表演说。他真诚谈到村民缺乏水、收成不好和多病。他提醒他们注意那些厉害的放债人、腐败的官员和警察的残酷行为。
    他问道,“泰国这样富裕,而它的人民为什么这样贫穷呢?”曼谷的他侬总理军事政权使他们成了“美国人的奴隶”。他许愿说,在他们获得解放后,他们将会富裕。他最后说,“为争取一个可以保证人民过着幸福、富足的生活的社会主义国家而斗争是正义的。”
    然后,这些来客分散到村里的各家小屋去,劝说他们捐献大米。一小时之后他们走了,消失在夜色中。
    这样的侵入事件在这些东北省分的偏僻村庄里,几乎每天发生。这些省分居住着泰国三千万人的三分之一。共产党人并不总像在东尼米表现得那样客气。
    在最近几个月里,他们谋杀了村长、官员,并且威胁学校教师不要去教书。
    几周以前,在那家附近,此地东南三十英里的一个林区,共产党游击队在一次白天的伏击中从固定的机枪阵地开火,击毙了七个士兵和民团军。
    不久从前,在乌隆(美国一个巨大空军基地的所在地)附近,他们袭击了一个警察局。美国军官并不忽视,迫击炮火突然袭击这个基地本身的可能性。
    泰国东北部的叛乱正在逐渐扩大,这点是不可否认的。
    据似有道理的估计,今年发生了七十多起事件,比一九六五年下半年多了一倍。
    此外,与这里东北部的骚乱相配合的还有共产党在本国别地的活动。在泰国南部的丛林里,在马来西亚边界附近,一支游击队基干在同穆斯林民族统一主义者合作。那个地区的共产党领袖是闻名的陈平。
    但是真正的问题是泰国的东北部。这里叛乱的发端引起一些观察家预料将出现“另一个越南”。北京的宣传加重了这种担心。
    很可能有不到一千名泰国共产党游击队分散在他们在普潘高地的常去处,这些人组成十人或二十人的机动小组。一些人使用中国共产党的机关枪。大多数人装备着从理论上是反共的老挝军队里购买的美国武器。
    如越共在初期所作的那样,泰国共产党人目前正在把他们自己组成各种“组织”,如农民协会和青年联合会。他们的领导机构“泰国爱国阵线”是去年一月建立的。
    也象越共一样,泰国共产党领导是由默默无闻的、不露面的人物组成的。
    在这里东北地区,共产党游击队的首脑据信是约蒂·沙域,他是个接近五十岁的人,以前曾经营过一个甘蔗合作社。
    尽管宣传欢呼这里“人民战争”即将到来,但几位分析家认为,这个叛乱主要是一个枝节事件,是共产党人转移视线的一种战术,目的是要给深陷于越南的美国造成困难。
    然而,似非而是的是,这里泰国东北部的叛乱可能扩大——这不是由于共产党的战略,而是由于泰国政府的愚蠢。在这点上有着与六、七年以前的越南局势相似之处,即共产党人可能由于这种忽视而取得成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是北京用以描写此地小规模叛乱的口号。泰国政府是正在试图用油还是用水扑灭这个火焰,这仍然是一个有疑问的问题。


    【本刊讯】刚果(利)革命青年联合会机关刊《闪电》月刊五、六月份的一期刊登了题为《斗争中的刚果》的文章,摘要如下:
    比利时反动报纸承认,人民解放军始终是那样强大,刚果人民决心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卒……。
    比利时天主教报纸《城市报》在四月六日和七日刊登的两篇文章中提出了“刚果叛乱目前情况如何?”的问题。
    我们转载《城市报》所承认的情况的详细摘要如下:
    “几天前,向巴夫瓦桑德方向进行侦察活动的一支刚果国民军巡逻队在距斯坦利维尔三十六公里的地方遭到叛乱分子的猛烈射击。这次伏击使好几名雇佣军以及一些属于加丹加‘迪阿博’突击队的刚果士兵丧命。”
    巴夫瓦桑德事实上是一个要塞,是从四面八方包围斯坦利维尔的许多叛乱分子的“袋形阵地”之一。
    记者贝尔特朗在谈到雇佣军最近占领庞蒂维尔一事时,惊讶地报道说,爱国者“不战”而放弃了这一地方,他对于“一大部分人民”已离开这一城市感到遗憾,并对“斯坦利维尔—庞蒂维尔铁路的铁轨都被撤走了这一有系统的破坏感到害怕”。
    “几天前,上刚果省省长阿拉马扎尼宣布逮捕斯坦利维尔那些被指控向叛乱分子提供粮食的人。刚果国民军在树林深处发现各种各样储存物的情况并不罕见。例如,在斯坦利维尔的市场上出售的火柴都是质量极坏的,可是在叛乱分子的匪巢中,却搜查到高质量的‘火柴’储备,不久前,当刚果国民军突然占领了一个叛乱的村庄时,丢下的物品的清单引起人们某种程度的惊奇:在桌子、锅、刀和其他‘杂物’中,雇佣军发现了……一期几天前的比利时日报《标准报》。阿拉马扎尼省长最近在电台广播的一篇文告中还宣布逮捕了一些曾窝贼叛乱分子的斯坦利维尔人。可是这些叛乱分子并不满足于秘密居住,因此他们不时身穿军装、手拿武器渗入市内的某些区。”
    记者承认:“人们知道,住在斯坦利维尔的一大部分刚果人始终躲在丛林中,至于已经返回斯坦利维尔的人他们在某种情况下仍然受叛乱分子的控制,即使城市解放后的军事‘管理’和镇压使他们受到严重的伤害。
    “前东方省的一大部分地区仍旧无人控制。除了叛乱分子的’袋形阵地’外,还有一些‘不安全地带’,甚至名义上是解放了的公路或河流的交叉处的通道也不时受到叛乱分子行动的骚扰:闪电式的伏击或安设各种各样的障碍(‘大型陷阱’或需要用炸药炸掉的被砍倒的大树以打开通道、被破坏或拆掉的桥梁、地雷或捕兽器等……)这些障碍物有时是象征性的,例如是由插在土里的一支标枪,或在很高的野草上挂的一个‘达瓦’做成的;它们特别可能成为一场骚扰的前奏,使用的是自动武器或巴纳利亚方面身材矮小的战士和亚托列马附近的、披着豹皮的‘雄狮’所使用的有毒的、厉害的箭。
    “根据法国少校博布·德纳尔的命令行事的雇佣军在去年年底打通的重要的保利斯—阿克提—布塔铁路(当时那列铁甲车花了几周的时间才扫通了六百公里长的铁路)最近在佐比亚,特别是在布塔附近遭到叛乱分子的袭击,情况是相当严重的:被‘穿甲弹’击中的火车被部分焚毁了,护送火车的许多雇佣军也被近距离的射击打中了。
    “如果说,穿过‘解放区’小路的公路车队(斯坦利维尔—巴纳利亚—布塔、奔巴—布塔、布塔—保利斯—布尼亚)显然一直受到军队的保护的话,某些运输公司雇用了一些前雇佣军,以便保护编入军车车队一起的自己的车辆。可是在斯坦利维尔周围,在距市中心十至十五公里的范围以外还不准许自由通行,有时在不到十至十五公里的范围内也是如此:沿着乔波河的、距城市八公里的、在事件前从游览区著称的所谓的‘象’路还远没有成为一个散步的地方。斯坦利维尔人可以散步的唯一所在是如斯坦利维尔人们所说的‘平原’,位于四公里以外的机场……。”
    “在庞蒂维尔附近还有叛乱分子的两个重要的‘袋形阵地’。西面是以奥帕拉为中心的一片广阔的森林地区,在那里由一个相当狂热的叛乱分子少校指挥的叛乱分子进行了强烈的抵抗,特别是向亚托列马方面最近进行的反攻所表明的那样。在刚果河左岸和洛马尼一带,许多据点和森林种植园仍然在叛乱分子手中。
    “在斯坦利维尔以东,是巴夫瓦桑德要塞,很难进入,特别是由于最近的空中侦察表明林迪大桥已被摧毁。要打通保利斯以南地区有重要的经济和战略(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二版)上价值的基巴利—伊图里公路,就取决于这条大桥。事实上,在这一城市的东南部,整个旺巴地区仍然到处是叛乱分子。从尼亚普(在保利斯以西)到潘加(在巴纳利亚以东)、满是肥沃的种植园的一片广大的土地也是如此,在潘加还有着许多匪徒。”
    “在奔巴—布塔—保利斯交岔路口以北的邦多有一个重要的叛乱分子据点,在那里‘游击队’还拥有大量的武器和相当多的弹药,以便通过他们显然为此目的而开辟的小路,向‘已解除武装,的地区供应武器弹药。据某些驾驶员说,在邦多,匪徒们甚至有高射炮
    ……。
    “在东方,沿坦噶尼喀湖一带,叛乱分子的著名的菲齐—巴拉卡袋形阵地还没有消灭,远非如此:叛乱活动还不准备放下武器。”
    比利时记者在谈到雇佣军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七日对菲齐一巴拉卡发动的大规模的战役时承认:“阿伯特维尔的部队在根据计划达到卢林巴之后,在周围的山区遇到如此的困难,以致他们实际不得不折回。”
    南非雇佣军成功地在巴拉卡登了陆,可是“负责南方和西方联系的地面部队以及负责从侧面会师的分队则在困难的地形中难以前进、失去冲劲、寸步难行。叛乱分子采取了中国式的连续脱离接触的手法(这非常适合于这一有着危险地带和其他天险的地区),他们在那里设下陷阱、进行伏击,这些伏击是格外危险的,是因为在雨季到来的时候,恶劣的气候使空军不能支援。此外,即使在天气睛朗时,这一地带的险恶和多山的地形也使得象F—28或B—26这样慢速的飞机无法采取行动或进行侦察。
    因此不得不从巴拉卡增派一些援军去对付坚决进行反击、对政府据点发动进攻的匪徒们,他们高声喊叫,一声哨令就一涌而上……。
    一些雇佣军甚至不愿登陆,这就使得他们遭到利奥波德维尔军事法庭的审判。任期已满的霍尔上校不愿再次在合同上签字,认为‘冒险已经够了’,并承认曾两次在这一战场上幸免于死”。
    “在一开始,打算在圣诞节前重新占领叛乱分子的三角地带。目前,在采取行动六个月之后,还没有看到结果如何(……)七十多名雇佣军已在这一战场上被打死,如果再加上许多受伤的人的话(这些人每天用直升飞机运到布卡武),应该说明伤亡人数的百分比同取得的成就比起来是相当高的……几天前,六名雇佣军在距巴拉卡八公里的地方由于踏上地雷而被炸死。在这种情况下,志愿人员有一定程度的沮丧情绪是可以理解的,特别是由于叛乱分子已经加紧了行动。来自阿伯特维尔以北的阵线的消息表明,在过去,‘游击队’避免作战,打几枪就跑,现在他们同他们的敌人坚决打,在一个小时或更长的时间内坚决进行抵抗。
    叛乱分子行动的加强使得追击和彻底清剿行动受到限制,虽然在这一‘袋形阵地’的四方都出现叛乱分子退却的行动。在西部,卡洛洛和卡邦巴尔—卡松果方面,在南部,本德拉方面,以及在北面鲁齐齐平原,在乌维腊—基利巴地区,不时发生猛烈的交锋,在这些地方,局势并不总是平静的,如同在蒙博托将军在布卡武进行正式视察时,对苏克拉夫公司的设施发动的袭击所证明的那样。
    不久前,菲齐地区本身受到严重的威胁:在好几天中,叛乱分子的范围使得除了空投之外不能有任何其他方法提供给养。”
    贝尔特朗继续说:“最近在坦噶尼喀湖上,一艘叛乱分子船只击沉了刚果国民军的一艘快艇”,他继续说:“菲齐—巴拉卡三角地带的叛乱分子的枪法非常准确,他们进行伏击时精通战略……,不可争辩地控制了这一地带,利用最小的隐蔽所,习惯于高度气候和恶劣气候……。叛乱分子沉着地进行了一次袭击,他们炸毁了卢文吉桥和卡马尼奥拉桥,从卢巴里卡附近的小丘用迫击炮轰击前来视察损失情况的雇佣军。卢巴里卡最近被T—28型飞机大炸了一场……。”
    “在刚果东部出现了人们关心的另一个问题。这就是最近在贝尼地区出现了一个新的感染温床。最近叛乱分子同刚果国民军部队在塔科附近发生激烈冲突。”
    记者承认,“叛乱分子‘控制了’这个国家将近四分之一的领土,使刚果三分之一的省份的活动受到阻碍”,他还承认布卡武—乌维腊和鲁齐齐平原之间的公路“一直被切断”,距鸟维腊两公里的卡伦杜桥“仍在叛乱分子控制之下”。
    “目前,局势继续在危险地‘恶化’中,以致城市中的半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不满可能引起爆发新的叛乱,苦难在加剧:在斯坦利维尔或布卡武这样的城市中,基本粮的价格提高了,一些重要的产品在市场上消失了,失业人数增加,生活水平不断下降。”
    另一家比利时报纸——亲冲伯的《何故不?》周刊在一九六六年五月十二日也同样地描绘了局势,它辛酸地谈到人民军队的精悍和勇敢……
    《何故不?》周刊发抖地写道:“事实上,可靠的观察家认为,叛军正在进行认真的重新组织工作”。该刊再也无法掩饰真象:“居民的思想状况是一般地有利于叛乱”。
    比利时极右报纸《自由比利时报》就在加丹加活动的人民解放军部队写道,这个部队“改进了战术”。该报承认爱国者是一些“精通伏击和包围战术的武装齐全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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