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4月8日参考消息 第1版

    【合众国际社雅加达六日电】一万五千名示威者上星期六(二日)在表示支持苏哈托的一次罕见的行动中向棉兰的空空的共产党中国领事馆前进。
    这里的外交人士说,群众在街上游行走向领事馆,他们挥动旗帜,支持苏哈托,保证努力降低物价,谴责共产党中国对印尼的政策。
    军警警卫人员让示威者在旗杆上升起印尼国旗。
    向当地的司令苏比安递交的一项决议要求与北京断交,因为它支持共产党的失败政变以及后来北京电台进行敌对宣传。
    同时,来自南苏门答腊的消息说,上月下旬在丹戎加兰和直落勿洞发生的几天暴力反华骚动中,华侨商店被抢劫和焚烧。估计损失达三十万美元。
    【安塔拉雅加达六日电】据这里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官方广播电台北京电台,在它的国际节目中加紧进行反印尼宣传,不仅对印尼武装部队和它所谓的“反动势力”,而且还对苏加诺总统、武装部队最高司令、伟大革命领袖进行诽谤和提出无根据的指责。
    北京电台在星期二(五日)下午的节目中对印尼领袖和武装部队使用了侮辱性词句,破坏总统的信誉。
    这里的观察家指出,收听北京共产党电台广播的印尼人对这些话感到愤怒,在它公开支持去年十月失败的政变以后,可能产生反对人民中国的激烈情绪。
    一般印尼人对于无论是谁发表的藐视苏加诺总统的话是敏感的。
    观察家指出,在北京的广播中,通常在提到苏加诺总统时是说出他的全部头衔和官衔的,而现在却只称他为苏加诺,去掉了他的全部头衔和官衔。


    【合众国际社东京六日电】印尼驻日大使鲁克米托今天说,他预料在今后三个月到五个月内印尼内阁将有变动。
    他在接见记者时说,印尼成立这三十人内阁是为了使人民满意,“因为他们对旧内阁不满意”。
    他说,“人民对内阁仍然不满意,可是这是苏哈托目前所能取得的最大的收获。在今后三个月到五个月,内阁还将有一次变动。”
    他还说,如果宣布变动的话,很可能不止一个人要调动。
    记者问,纳苏蒂安在改组中是否将获得内阁职务。他回答说,“这有可能”。
    【共同社东京三月三十一日电】新闻人物:驻雅加达特派记者渡边介绍印尼新任驻日大使。
    印度尼西亚新任驻日大使鲁克米托·亨德拉宁拉特是带着现役陆军少将军衔的不同寻常的外交官。
    在军队内部,他是亲纳苏蒂安上将的主流派,是现内阁中心人物苏哈托副总理兼陆军部长的密友。


    【合众国际社雅加达六日电】纳苏蒂安今天称赞印尼年青的一代对这个国家领导人的公开不法行为和不道德行为提出挑战。
    他在为《武装部队报》写的周年纪念文章中说:
    “现在印尼大学生统一行动组织和印尼青年学生统一行动组织在首都和外地领导的年青一代正在为真理、正义和公正而斗争。
    “武装部队必须感激正在纠正错误的广大公众。这表明,在某些时候公众行动和惩罚更为有效。
    “记者和报界需积极参加监督和制止错误行为的活动。”


    【本刊讯】新西兰朋友路易·艾黎在三月二十四日出版的一期《中国通讯》上发表一篇题为《四十年之后……》的文章,摘要如下:
    上海,没有旧城市那种压抑和沉闷了,已经不是将近四十年前我来到的那个上海了。心中感到厌烦的新闻记者们过去写了许多诸如《上海——冒险家的乐园》、《上海——出售的城市》之类的书,而对于在高楼大厦后面的痛苦、悲剧、残酷的剥削和挣扎,却很少提到。
    两个小女孩从我从前。住过的一所房子里出来,蹦蹦跳跳地到学校去。红领中少先队员,穿着打补钉但很整洁的衣服,活泼欢笑,他们好象是工人的孜子,很多这样的人现在都住进了曾经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住宅区。在过去被称为兆丰公园(中山公园)里:有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哥哥和两个弟弟,看样子是从乡下来的。他们聚精会神地读着刚买回来的书,哥哥在细心讲解着,最小的弟弟听得出神。两个小胖子穿着由于游玩打闹而磨破了的衣服,严肃地凝视着菊花展览里的大花朵,然后仰头朝我笑了笑。我记得:这个公园曾经是中国奶妈用车子推着外国人的婴儿,或者照料大一点的小孩的地方。直到三十年代后期,这个公园才对中国人开放。但是门票很贵,大部分中国人没钱进去。
    老西区的庙宇、红桥高尔夫球场和其他高等俱乐部、市中心的跑马厅、银行及大公寓楼,都已由人民接管了。盘踞在上海的特权阶级已经不复存在了。今天成长起来的年青一代,时常听老一辈抽空给他们讲述过去的事情。现在,他们要在江南造船厂帮助制造新型的远洋航船,或者在上海电力装配厂帮助制造大型发电机,或者把上海的某些技术带到内地去。
    我到过制造一万二千吨水压机的闵行卫星城,当时,机器在运转着。一群徒工在开动机器,欢笑地把压好的铸件拿出来。这群新型徒工是上海过去老工人的后代,那时我常常看见他们在又黑暗又肮脏的工场里劳累得濒于死亡。这些徒工看起来要比我当年看到的上层阶级读大学的子弟还要健康得多。
    一九六五年初冬,我们来到上海庆贺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八十岁寿辰。
    和我们一起的一位印度尼西亚人,对一九二七年国民党向外国财团出卖革命屠杀人民的事件,非常注意。对这里的人民来说,没有什么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道路。我的印尼朋友说:「我国也同样不会有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海已赢得胜利,我们也将赢得胜利。」
    美国新的战略是把重新武装起来的日本军国主义反动派作为它的盟国,企图使上海和东京这两大城市又重新搏斗。然而,在这里代表着新生一代的各个日本代表团,经常到上海来访问。人民的日本正在日益显示着它的力量。
    未来将是什么样呢?美国吹嘘它拥有一万五千枚装有核弹头的导弹,有两千多个基地,认为只有美国才能够决定人类的生死存亡。上海经历了艰苦卓绝的许多斗争。今天,它以钢铁般的意志面对着将来的斗争。诚然,这个城市的人民决不会允许任何财团重新统治他们鲜明的命运。


    【本刊讯】法《民族报》四日刊载新近访问了我国的伊伦·德利普科夫斯基夫人接见记者时的谈话,摘要如下:
    ——在这次中国之行中最难忘的片断是什么?
    ——是两次会晤:我是马来内市市长,以此身份,北京市市长举行宴会招待我和我的同行人员。北京(管辖一千万人口)市市长在郑重的谈话中通过我向马来内市致意,而马来内却只有五千人!
    我们的会晤的另一奇特之处是:中国人总是力求学习,似乎每一次会见都是他们当一个不露声色的小学生的机会。所以北京市市长向我说,对北京这样人口密集的城市的管理还远不完善,因为我的经验有帮助,我也许可以给他提供一些管理城市的有益建议。
    另一次更为感人的会晤是同陈毅元帅进行的。
    ——你在访华中有何见闻?
    ——我们看到了中国生活中变化多端的景象,我在此行之后的观感也是千头万绪。
    我在一场骤然而至的纷飞大雪中看见了中国的长城,也看到了男人、妇女、儿童和老人手持锹、镐、扫帚或木板在扫雪。已形成制度的集体的劳动使人的热情奔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正是使我们西方人惊异的这种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制服了河流、荒地、正在修建中的公路或桥梁。
    农业取得成就——我们主要参观了北京郊区和福州附近的几个人民公社——既是依靠了这种群众力量,又是依靠摧毁了陈旧的结构。
    必须按照毛泽东的“正确”思想来造就新人。所有的人从四岁起就学“正确思想”,然后教师、工程师、厂长或工地主任接着在整个工作、吃饭或有组织的休息时间里传播这种思想。
    最后,中国的“‘禁欲主义”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事实:从来看不见成双成对的人。
    ——妇女的情况如何?
    ——人民中国的妇女真正是与男子平等的,她们提供同样惊人的人力,但并不因此丧失众所周知的中国人的那种文静。人们往往晚婚,这符合政府的要求。结婚之后,男女双方都工作,并且在许多情况下是分居。
    有些妇女在一个地区任领导副职,很多人担负要职。
    中国妇女联合会到处都参与各种活动,它参加实现国家的惊人变革。
    伊伦·德利普科夫斯基夫人在人民中国访问一个月之后得出的结论是:
    对这个自己感到被包围的民族,应给予一些温和的劝告。


    【本刊讯】《巴基斯坦时报》六日报道,预定四月十一日到东巴基斯坦进行正式访问的缅甸革命委员会主席奈温现已把访问改到一个没有具体说明的日期。
    据巴报联社昨天说,达卡继续进行紧张的准备工作,以给刘少奇主席以热烈的欢迎。
    在刘主席到达的前夕,民族人民党主席巴沙尼召开了著名公民的会议,以成立一个市民欢迎委员会。
    巴沙尼还呼吁人民热烈欢迎中国贵宾。
    【本刊讯】巴基斯坦《建设报》二日在一篇评中巴联合公报的社论中说:就巴基斯坦来说,它已经要求让中国加入联合国,但是我们希望这个公报甚至还应该提到越南问题。
    英勇的越南人象克什米尔人民一样,也在为争取他们神圣的自决权而流血,并且在战场上向美国这样的大国进行挑战。而且由于他们打败了美国人,他们已经使全世界的解放战士都知道他们的英勇。
    因此,就是且不提我们同中国的友谊,我们也应该毫不犹豫地遵守我们宣布要遵守的原则,在越南人为争取独立而进行的斗争中给他们以道义上的支持。
    《今天报》在一日的社论中说:联合公报表明,巴中友谊既不反对其它兄弟国家,也不是建筑在权宜主义和机会主义的基础上的。我们将不以牺牲我们同另一方的友谊为代价来加强我们同某一方的关系,我们将不让下述这种情况出现:我们同其他国家的关系可能遭到挫折。如果在作出这种阐明的情况下还存在任何误解的话,那将意味着,那些有误解的人不相信我们的独立和主权。显然,我们不能同这种态度相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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