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1月18日参考消息 第1版

我们应该谦虚,谨慎,戒骄, 戒躁,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服务,……《两个中国之命运》


    【本刊讯】《新西兰监理会教徒报》十月二十七日一期刊登新西兰宗教界人士唐·舍森对该报记者谈访华观感的一篇报道,标题是《新西兰牧师在红卫兵当中》,摘要如下:
    在历史上最不平凡的时刻之一——青少年组织接管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和最古老的文化——《新西兰监理会教徒报》在现场有一位观察员。
    伯肯黑德的监理会牧师唐·舍森应政府主办的新西兰中国友好协会的邀请,上月曾在中国逗留。他旅行一万英里,拍摄了二百张照片,会见了苦力和内阁部长(包括副总理林彪)进行交谈。
    本报记者问:舍森先生,你对中国的主要印象是什么?
    答:有两个——第一,与共产党领导前的中国的情况比较,住、食、衣、卫生和教育……水平都比较高。
    第二个印象——这是十分令人感动的、几乎是不能令人理解的——是看来几乎是普遍一致的诚实和高度的道德水平。
    在一个闷热的晚上,我可以走出我的饭店房间,门窗都敞着,房间内到处散搁着我的东西。我把我的护照丢在汽车座位上了,我回来时,它还在那里。我在长沙从电影院走出时,一个青年人跟着我,把我的钱包交绘了我,我把钱包掉在座位上时,他注意到了。
    在物质方面,我旅行时乘坐的双层火车,不仅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和最新式的东西,而且开起来非常平稳。我们还乘坐中国制造的车子旅行。
    人力车实际上已消失,虽然三轮车起着市民的出租汽车的作用。骑自行车的人以百万计。
    当然,以我们的标准来看,他们仍待攀登一长段路。只在一个建筑工地——比本莫尔水坝更大的一座水坝——我看到男工用锤子砸破石块,女工用筐子挑土。但是甚至在长沙市,几乎全部运输(运煤、砖等等)都是用手车——一人拉,二人推。
    新的公寓套房对穷人来说是在旧茅屋的基础上的极大改善,虽然在我们看来是很单调的。一位住房人对我说,“我的父亲当了一辈子两条腿的动物——他的意思是说人力车夫——但是我也是重体力工人,却能够在五十五岁退休(轻体力劳动的工人如果愿意可以在六十岁退休),领取百分之七十的工资”。
    问:你看见许多红卫兵吗?
    答:他们到处都是——十四岁到二十四岁的青少年,戴着红袖章,他们的领导者有一半以上是女孩子。
    他们在北京的游行是令人感动的场面。一周大约有三百万红卫兵来到这个城市——有的是免费坐火车来的,有的是背着行李走来的,还有的是乘军用卡车来的。
    在大广场上,他们组成队形,各个高举彩旗。随着一声号令,出现了种种花朵,又出现了其他图面——花样完全变化……大概是一个“字”,体现一句口号。
    我们到那里旅行,都可以看到成队的红卫兵在工作——我们听说,他们是志愿的,工作只要生活费,收庄稼、油漆建筑物,打扫船只舱口。
    问:但是他们怎么有这么多业余时间呢?
    答:因为所有的中小学和大学都停课八个月左右。学校重新开学时,教育可望将是一半时间的制度
    ——另外半天或半年将用于为公众服务。
    据我们通过翻译与这些热情的团体成员交谈,为公众服务肯定是青年人的一生的理想。而这基本上说明我已经谈过的清教徒式的、几乎是苦行的公共标准的原因。
    我问一伙人:“你们一生希望做什么?”人们将会这样回答:“完成我们的学习,为人民服务”。
    我问道:“结婚呢?”他们会回答说:“那可以等一等”。
    我问道:“钱呢?”天津的一位青年医生回答说:“我领取跟工人一样的工资,对我来说是足够了”。
    人们确信美国将发动攻击。这也可能与文化大革命有一些关系——文化大革命就是目前的尝试,通过红卫兵和其他办法以“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破除四旧”——即中国一切传统的思想、风俗、习惯和文化。
    我对完全毁掉过去的这种尝试感到不安……也对狂热的青少年把毛泽东当作一种上帝的化身来崇敬感到不安……对于他们反复地说“我们知道划分敌友,爱护朋友,消灭敌人。”感到不安。
    问:你在中国能够会见基督教徒吗?
    答:是的,我能够找到一些。在大约每六百人当中,大概仅剩下一个基督教徒。看来教会仍拥有它们自己的财产。我找到一些教会,同这些教会的牧师交谈过,还同相当于中国的全国教会理事会秘书的人士交谈过。
    他们向我们说明,在中国,一个人并不由于是基督教徒而受迫害或在社会上没有人接近。


    【东方社东京十四日电】介绍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照片展览会,十一月八日在东京的东武百货公司开幕,得到了参观者的好评,已于十三日闭幕。这个照片展览主要是展览朝日电视台的摄影记者从今年四月下旬开始,以三个月时间在北京、上海、武汉等七个城市采访的材料,这些材料传达了中国人民的生活和革命的气息。
    会场上聚集着工人、妇女、学生、市民等各阶层的人,连日来十分热闹,这表现了日本人民都非常关心中国。
    一位参观了这个照片展览的工人坦率地谈了他的感想说,看到中国人民每个人,特别是下一代的青年都怀着信心和决心参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样子,觉得非常羡慕。
    他说:“这表明中国全国已经用毛泽东思想统一起来,在毛主席领导下,正在完成的革命事业将取得的胜利。”
    这个照片展览会是由朝日新闻社主办,日中文化交流协会协助举行的。


    【本刊讯】《马尼拉时报》专栏作家罗塞斯十四日说,“芭蕾舞看来在共产党中国经历了重大的改变,生气勃勃”,它是为特定的观众首先是为工人表演的一种艺术。
    罗塞斯在访问中国期间看过两次芭蕾舞剧演出,它们是《红色娘子军》和《白毛女》。
    他说,这两个剧是“在文化革命运动下戏曲艺术的新方向的两个例子”。
    他又说,“芭蕾舞表现了共产党中国的艺术的精神,因为它是中国过去所没有的一种艺术形式,而它的西方形式经历了改变,具有了表现新兴的共产党中国人民的中国特点。”


    【东方社东京十五日电】大约八十个从事日中贸易的友好企业的代表们,十五日在东京举行集会,为成立作为专门促进日中贸易的团体——日中贸易会,而发起筹备会议。筹备会议发表了声明,表明新机构将遵循日中、中日两友好协会的共同声明,坚持政治贸易三原则、政经不可分原则这样的基本态度。声明还表明“坚决彻底地同日中友好、日中贸易的新老妨碍分子进行斗争”的决心,声明还说“当前最迫切的任务是,争取在名古屋举行的中国经济贸易展览会的成功,以促进日中贸易事业的进一步发展”。
    另外,到十五日为止,参加这个筹备会议的企业已有一百六十家。


    【本刊讯】《香港夜报》马力写的《青春中国》专栏文章第二篇《二十万红卫兵广州大串连》,摘要如下:
    车站是另一般的面貌,红卫兵,红领巾在另一条铁路的车卡上聚集,原来他们的火车深夜出发,到北京朝见他们的统帅。红卫兵毫不理会我们的异服奇装,他们都有许多正经事要做。一辆辆插着哈尔滨中学旗帜的火车,载来一大批红卫兵,他们下了车,很有秩序的把包袱放在火车站前的马路上,数不清的包袱,围着车站外大大小小的花圃。我们下榻广东迎宾馆。去年红线女就在这里的礼堂上演《山乡风云》,解放以前,蒋介石巡视广州,也是在这里住的,解放以前,这里原叫静慧公园。汽车朝着解放路走,这里有不少大字报擂台,倘若你不了解大字报的含义,你会大吃一惊。有一条标语是“广州必须大乱”,换句话说红卫兵嫌广州还是乱得不够。我的观感也是这样,一切都是十分有秩序,一点乱也没有,没有“革命造反精神万岁”的气氛。同行有《新晚报》的严庆澍,还有《文汇报》的刘士伟,不约而同,一个是女儿来接草,一个是儿子来见父亲。胖胖的女儿,高高的儿子,不是希望永远依偎在父亲的怀里,而是说一声:“爸爸再见,我们明天便出发长征去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是令人神往的道路。原来今天中国的青年男女,要学当年红军的精神,从广州步行到井冈山,然后到瑞金,渡过金沙江,爬过大雪山,走到延安去。他们要跟着当年的红军走,他们认为中国就是一所大学,那里有山有水,那里需要建设,他们可以在旅行中获得知识。长征是艰难的,学生们一面旅行,一面在道路上帮助乡村的人秋收。红卫兵运动的第二个高峰,就是依循红军走过的路线,一批批的出发,千百万青少年活跃在中国的西北和西南。做爸爸的觉得有点依恋,但又感到自豪,因为儿女们都是革命的儿女。《文汇报》的孟社长问我道:“看到了今天的广州,你有什么感觉?”心里很有感情,一时却说不出。孟社长有感而道:“今天的情景,令我想起了北伐,这里就是一片革命景象,一片革命气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青春的中华儿女,就是为了国家未来的兴盛而去锻炼自己。我们住在迎宾馆第四号大楼,那里花木扶疏,竹林夹道。香港报纸谣传已经跳楼自杀的黄洁副省长来房里探望我们,大家在费公(费彝民)的房里闲话家常。眉宇轩昂的黄洁,一进来便谈红卫兵,他说:“红卫兵的好处真是说不尽,移风易俗,搬掉了人们脑根里的资产阶级思想。”他粗略报道红卫兵的情况,原来省府的大楼要让给红卫兵做宿舍。目前逗留在广州大串连的各地红卫兵大约有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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