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1月1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曼谷十月三十一日电】出席十二月间在这里举行的第五届亚洲运动会的女子运动员,必须验证她们的性别。
    运动员组织委员会在三十日举行的一次会议上决定,所有出席比赛的女子运动员,比赛前必须在曼谷作一次体格检查。
    委员会的一位委员说,检查是为了保证「公平的比赛。」
    【法新社台北十一月五日电】据今天这里获悉,出席即将举行的亚洲运动会的国民党中国的运动员,据说由于缺乏牛奶和鸡蛋而有患营养不良症的危险。
    据训练营负责总务的官员说,鸡蛋以前是由当地一家家禽行赠送的,这家家禽行最近宣告破产。同样,当地一家以前给国家队运动员提供免费牛奶的牛奶公司,今年对同样的服务已要求付费。官员们还说,已经规定给出席曼谷运动会的八十六名运动员每人每天三十元台币(七角五分美元)的生活津贴。此外还有洗衣和零花钱,这样一来就使得训练当局无法再为运动员购买增进健康的食物。


    【本刊讯】叙利亚教育部体育司长舒尔巴吉十月十九日向新华社记者介绍了叙体育事业发展的概况。他说:在殖民统治下,叙利亚的体育事业不发达。一九二八年大马士革成立了两个业余性质的体育俱乐部即巴拉达俱乐部和卡希尤俱乐部(至今仍存在)。一九四六年叙利亚取得民族独立,体育事业逐步发展。到一九五六年全国已成立六十九个体育俱乐部。到今年已增至一百五十个。参加俱乐部的达二万多人。
    叙利亚的体育组织形式是:各体育俱乐部是体育组织的最基层。每个俱乐部至少包括四个活动项目。
    各专项运动组成各省的专项体育委员会,每个俱乐部都参加几个专项体育委员会。各省的专项体育委员会组成全国最高专项体育协会,各最高体协又组成奥林匹克运动委员会。
    奥运委员会是全国最高体育组织,受教育部体育司领导,其任务是组织参加国际及阿拉伯各国之间的体育比赛活动。
    军队中也有体育组织,国家也比较重视军队的体育活动,各军种之间经常举行比赛活动。
    一九六三年参加了亚非新兴力量运动会,代表队由二十人组成。
    今年又决定参加在柬埔寨召开的亚洲新运会。
    叙利亚人比较喜爱的体育活动是足球、摔跤、举重、游泳等。近几年来成绩比较好的运动项目有游泳、体操、篮球、足球。
    体育司长舒尔巴吉说,以后叙将取消拳击运动,向中国学习开展国防体育,特别在军队中开展跳伞、射击、摩托等运动,在学生中开展军事训练。
    还要请中国代训体操运动员,并要求中国帮助他们修建一所大型的体育室,可以开展冬季锻炼。他说,他们曾向东德提出要求帮助,因要价太高,国家负担不起。


    【本刊讯】科伦坡十一月五日消息:锡兰业余举重和体育协会已拒绝国际举重联合会提出的要他们不参加第一届亚洲新运会的无理要求,并决定退出国际举重联合会。
    这一决定是协会昨天在这里举行的特别大会上作出的。大会一致通过的决议说:“协会的会员在慎重地考虑了作为国际举重联合会会员的利弊后,一致决定退出,以便可以自由地参加世界许多地方举行的他们可以参加的许多比赛。”
    锡兰业余举重和体育协会秘书拉纳辛格今天在这里接见新华社记者谈话时说,“我们一直是国际举重联合会的会员,但是我们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他又说,“我们认为,如果我们同亚洲国家一道,在我们自己中间举行更多的友谊赛,我们在举重方面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拉纳辛格说,“我们作为亚洲人,对以能够参加将于柬埔寨举行的由亚洲人组织的新运会而感到自豪,这在各个体育项目方面肯定是前进的一步。”
    拉纳辛格追溯了锡兰举重运动员在北京举重赛中同中国运动员建立的友好联系,他表示希望他们可以在第一届新运会期间在柬埔寨见面,并希望他们的接触和聚会将有助于促进两国间的诚挚友谊和了解。


    【本刊讯】美国《国民前卫》周刊十月十五日登载贝却敌自南越解放区发出的一篇通讯,题为《民族解放阵线的部队是怎样阻挡美国的大攻势的》,全文如下:
    “如果那架飞机能看到就在它鼻子下面正在发生的事情的话,那么生活对我们说来会比较复杂。”民族解放阵线主席阮友寿在给我盛沙拉时这样说。沙拉是用切碎的卷心菜和一些可口的丛林中的树叶做成的。我们当时是在一块稠密的丛林中的一间茅草屋里,在这块地方,只有一些矮树丛被清除掉,即使在中午阳光也几乎透不过来。一架L—19侦察机嗡嗡地在头顶上飞,并且在我们吃饭时一直在附近盘旋。
    吃完卷心菜和树叶做的沙拉后,上来一大盘象小山似的烧鱼,这些鱼是我在破晓时用半小时功夫钓来的——当时这些小小的白色的鱼都争相抢吃挂着鱼饵的鱼钩,一点也不受大约半英里外两架嘎嘎盘旋、发时火箭和机关枪的直升飞机的打扰。吃完了鱼上来山鸡,是在晚间捕捉来的,主菜是烤野猪,是礼宾司的打猪队前一天打来的。饮料有后劲很大的米酒和西贡弄来的啤酒。
    这是对我十个月来同阮友寿第一次会见的正式欢迎宴会。另外也因为我使主席同他的一年多未见的二十四岁儿子阮友洲得到了团聚。阮友洲曾被指定暂时担任我的向导和翻译。阮友寿穿着卡叽衬衣裤,看上去很结实,而且比将近三年前我第一次在另一个丛林总部见到他时胖了点。他已习惯于丛林中的生活和战斗。阮友寿五十七岁,长得很俊秀,具有尖锐的见解和生动的幽默感。
    同阮友寿一起的是解放军总部的两位高级参谋人员坚强和长期(这显然是假名,坚强的意思是坚忍不拔,长期的意思是长期抗战)。在咖啡端上来的同时,带进了一张形势图,图上有一些人们熟悉的大红点,表示是民族解放阵线控制的地区,黄点表示是双方争夺的地区,绿点表示是美国人和西贡控制的地区。绿色的点比我上次访问时又进一步缩小;某些地区,尤其是当时是黄点的中部高地和中部沿海地区,已经成了红的;而黄颜色已渗进了以前完全是绿色的地区。
    我主要关注的——也是我访问的真正原因——是要了解,由于几十万美国战斗部队的直接卷入,局势究竟起了什么变化。
    我上一次访问是在一九六五年十一月底,当时正处在大肆宣传美国旱季攻势之前的冲突时期,美国的旱季攻势计划从一九六五年十二月进行到一九六六年六月。这是民族解放阵线同美国人之间第一次大规模的对抗。
    阮友寿说,“请不要忘记,美国人的干预是在傀儡军已处于完全崩溃状态时他们才这样做的。我们已打败了美国人的‘特种战争’的想法,在这种特种战争中,他们部署了五十万西贡军队,而美国人则通过他们的‘顾问’行使战略和战术的控制。在他们用他们自己的军队干预进来从事‘有限战争’时,这并不是下棋,输了一盘以后可以重摆再从头下起。当美国人插手时,我们在棋盘上已获得了我们要占领的位置。我们占领了所有的主要战略点,他们插手干预时已不得不面对我们已经建立的阵地。而他们仍然不能把我们从这些阵地中打出去。他们不得不按我们的条件打仗。”(以上和以下的引语也许不是逐字逐句的原话,因为我是在事后才摘要记下来的。然而所表达的意思是准确的。)
    坚强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人,他以作为湄公河三角洲的一位游击队领导人而闻名,后来有时在战场上作战有时在丛林的教室里学军事—政治理论课。他说:
    “当时我们并不能肯定美国的第一次战略攻势将带来什么结果。从理论上说,我们深信我们可以打败他们。但是在实践中,这是个未知数。事实上,我们比原先所想象的轻易得多地击退了他们的攻势。他们一无所获。”
    阮友寿大笑着说:“美国人去年吹嘘要击败我们的‘雨季攻势’时,我们事实上并没有打算要发动这一进攻。那是他们虚构的。实际上,我们一直在研究他们即将进行的‘旱季攻势’的一切可能性、分析他们的矛盾、判断他们突入的主要路线,并制订我们要打乱他们平衡和保持我们的主动的计划。我们是在象这样的茅屋中工作的,有很多时候头顶上有飞机在嗡嗡叫,但是就象我们今天一样的安全。”
    长期以前是西贡的一名历史教员,他说,“美国人在空中力量、大炮和装甲武器方面是强的——但是步兵是弱的。但是在我们打的这种战争中,他们在战场上不能利用他们占优势的那些武器起任何决定性的作用。总的说来,由于我们在这个国家所处的优势的战略地位,因而我们规定了决定性战役的地点和作战方式。而且在每个具体的交战中,也是由我们来决定起决定性作用的对抗的时机。”
    他继续说,“由于我们占领了最好的阵地,即使看上去好象是美国人的主动和攻势,实际上却是防御性的反攻行动。他们试图要扩大他们基地周围的安全地区;打开各基地之间的交通线。即使在这种看来是美国主动的方面,主动权也还是在我们手里。如果条件不利于我们,可以由我们决定什么时候避开接触,在条件有利于我们时,就打击他们。这就是为什么在旱季攻势中,尽管当时他们在南越有二十五万战斗部队,尽管他们在分隔得很远的地区同时发动几个攻势,而且持续几天甚至几星期,但是他们仍然都被我们击退,并且大部分都没有我们的正规军参加。”
    阮友寿主席指着地图解释说,尽管美国人在旱季攻势时拥有将近二十五万军队,但是由于战场的犬牙交错,没有正规的战线,因此美国人不能集结他们想要进行的那种战斗所必需的大量的机动部队。
    坚强说,“在任何既定的交战中,美国人总是军队不够。他们必须留下比例很大的军队在他们的分散的基地以防我们的袭击。他们已经认识到,不管他们的基地防守得多么严密,我们仍然能够突入并给予非常沉重的打击。”
    坚强由于谈话涉及到他的爱好——军事理论——而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说:“要使战斗打赢,就必须有稳定的后方,这是任何战争的原则。但是美国人的后方到处都是不稳定的。他们没有稳定的后方,除非是在海上。通常,在一支军队挺进的时候,它就得使它的后方处于稳定状态,把后方的人力和物资资源供自己使用。从而它就可以动员它的全部军队沿着一条单一的战线挺进。但是这些后方在我们手里。敌人分散在几十个孤立基地和驻防地,那些地方的后方是在我们手里。他的所谓后方则是我们的前线,而我们打击他的前线始终是他的基地。至于我们的基地,敌人倾其全力也没有能够突入。美国的旱季攻势的结果是,我们的部队比这场攻势开始时已加强了不知多少。因此,如果美国人在即将来临的旱季中部署五十万军队的话,这些军队甚至将更不如上一次使用的二十五万人有效。”
    坚强继续说,“美国人最大的弱点之一是他们主观。他们的战略和战术是不断受主观愿望支配的,人们甚至可以感到他们的全面活动中的种族和阶级偏见。自从他们使自己的战斗部队参战以来着手做的每一件事都失败了。他们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些部队将接替西贡军队的卫戍任务,以使西贡部队解放出大批机动部队来进攻我们。由于西贡军队的士气低落和缺乏战斗力,这样做失败了。于是他们决定采取美—伪军的联合攻势。由于协作太差,这样做也失败了。目前,美国军队已不得不越来越经常地‘单干’,让西贡军队来做‘绥靖’工作。而且还必须有一些美国人参加‘绥靖工作’。
    “他们还陷于以下的矛盾中:他们需要把部队集中,而严酷的事实却是他们不得不把部队分散,因为我们的部队遍布全国,目前每一个军区的力量都差不多一样强大;他们想要发动军事攻势,而他们的政治需要却使军队牵制在‘绥靖工作’中;他们的战略目标是要消灭我们,而军事形势的现实情况是——在他们想要以及在条件使他们能利用他们的空中力量、大炮和装甲武器的优势的情况下同我们交锋时,他们从来都办不到。
    “由于他们的主观主义,他们从来没有对我们的力量作出正确的分析;要做到这点,无异是承认他们现在可以滚蛋了。实际情况是,在美国人以五个最好的师接替西贡军队的机动后备队(它目前已减少到十个营)后,他们毫无进展。他们的旱季攻势立即就被挡住了,我们对那些精锐和特种化师都给予了重创。”(下转第四版)(上接第三版)我们谈了整个一个下午,并一直谈到深夜。在对各个具体战役和军事地图进行了详尽的分析研究后,看来很明显,民族解放阵线确实是处在异常强有力的地位。但是在我的思想上仍然萦绕着一个问题:阮友寿主席以及坚强和长期是不是太乐观了。我在动笔之前,研究了我手头上的美国和其它西方报刊在旱季结束后刊登的关于这场战争的一切材料。
    我在八月二日一期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上看到了如下这些意味深长的段落:
    “目前的战争本身,进行得很糟糕。有限的轰炸并没有能够制止共产党的增兵。有限的地面行动也不能削弱敌人的部队。共产党部队看来是更强了,而不是削弱了。
    “几个月前制定的地面战略的目标,离实现更远了。因此,这场战争正在越来越成为一场美国的战争……
    “……人力的需要将迅速上升,现在是三十万,接着将是四十万,然后是五十万。现在已经有人在谈起需要七十五万;军方则提到如果要打赢这场战争将需要一百万美国人。
    “替代的办法: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慢慢流血式的战争。美国人也许不会喜欢那种代价昂贵的、不能决胜负的战斗。至于目前,美国占据的有限几个孤立据点是静止的,不是在扩大中……”
    对战争的这种由西方记者从战场上发回的许多报道充实了的估计,为我证实了阮友寿主席和军事专家的分析是现实的。我对他们所说的每一点,都曾试图在最保守的西方报刊中去寻找有见识的意见,而得到证实的程度是令人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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