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8月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苏联《农村生活报》六月二十四日发表一篇题为《集体农庄市场》的文章,摘要如下:
    市民在集体农庄市场上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新鲜蔬菜、水果、肉类和奶类产品。贸易量的扩大,对贸易的组织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遗憾的是,有些执委会很少注意市场情况。用于市场建设和改善市场设备的资金,常常是没有被充分利用或者用于其他目的。伊尔库次克自一九五七年就建立了中心市场。替换了十个承包商,花费了数万卢布。集体农庄庄员很难进入现有的老市场。各种投机商人把他们从城市中为数不多的小商铺排挤掉了。
    不久前,俄罗斯联邦部长会议通过了一项“关于改进集体农庄市场的贸易”的决议。这个文件要求自治共和国部长会议和地方苏维埃执行委员会消除在组织集体农庄贸易方面的缺点。必须整顿现有的市场,整修它们的场地,充分地保证集体农庄庄员的交通。当前,需要建筑售货亭、仓库、冷藏库、旅馆和农庄庄员之家,需要增加饭馆、茶馆、衣服和鞋靴修理厂、理发室以及其他生活服务企业。
    不久前,苏联部长会议国家贸易委员会规定了一项条例:禁止地方政权机关制定市场的价格和用行政命令的方法把它强加给集体农庄庄员。有人耽心:这会引起价格无限制的上涨。
    但是,有些地方却不重视新商业条例。从拉萨托夫州集体农庄庄员发出了警报信号:在萨拉托夫市场上,硬性规定农产品的价格。关于这一事实,萨拉托夫州执行委员会副主席奥西金是十分清楚的。但是,直到最近,他始终没有采取对付粗暴破坏商业条例的切实可行的措施。
    为增加农产品的运输量而创造一切条件,仅仅是工作的一个方面。必须提高商业的服务水平。柜台的清洁、整洁的工作服和围裙、售货员有充分的包装材料,所有这一切不是小事。如果去到切利诺格勒中心市场的集体农庄庄员抱着产品直接坐在地上、在不卫生的条件下进行贸易,那还有什么服务水平可言呢?!
    不应忘记在很多城市里出现的贸易形式,即节日时和节日前的集市。让嘈杂的、热闹的集市变成售货员和顾客的真正节日吧!现在,市场管理局将得到更多的资金。
    用一切办法改进市场的活动,对所有的人:无论是城市居民,还是农村居民,都有好处。


    【本刊讯】苏联《苏维埃文化报》七月十三日发表维尔霍夫切夫的一篇文章,题为《老友重逢》,全文如下:
    不久前,两个剧院的经理——费奥多尔·涅夏斯利夫切夫同格里戈里·夏斯利夫切夫在铁路枢纽站不期而遇。
    老朋友分别已有两年多了,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相互提出了一大串问题。在去车站饭店的路上,他们相互了解了在什么地方工作,对财政困难和缺少好戏发了牢骚……而吃过饭以后,便在饭店里开始了行业方面的谈话。
    涅夏斯利夫切夫问道:“格里沙,你到哪儿去啊?”夏斯利夫切夫答道:“我从我们的扎列奇叶(意思是“河那边”
    ——本刊注)到你们的波列奇叶(意思是“河这边”——本刊注)。”“去干什么呀?”“组织我们剧院的一次夏季巡回演出。费加,你到那儿去呢?”“我是从我们的波列奇叶到你们的扎列奇叶去。也是为了搞巡回演出。你们准备在巡回演出中演几出戏呢?”“八出,而你们呢?”“也是八出。你们在开幕式上演什么呢?”“我们将演出《一○四页爱情》。你们呢?”“我们也正是《一○四页爱情》。格里沙,你还带来些什么呀?”“《被挽回的爱情的故事》。这可是出好戏。我们演了近三十场。你干吗叹气啊,费加?”“我也正要把这出戏带到你们的扎列奇叶去。”“那又怎么样呢?偶尔的巧合。”“你继续讲下去吧。”“接着我们将演出《爱情的自白》”。“我的老天!我们也有这出戏。”“也许,费加,你的是另一部《自白》吧?”“什么另一部啊?!我们也是同样的这部《自白》。库兹涅佐夫写的。你还有些什么呢?”“《他们不拿爱情开玩笑》、《阴谋与爱情》、《对三个柑桔的爱情》、《恋人之城》。”“越来越不对头。我们从波列奇叶带到你们扎列奇叶去的戏刚好同你们从扎列奇叶带到我们波列奇叶来的完全一样。”“是啊,这可有点不太妙啊。唉,要是我们能早一点相遇就好啦。那样就可以事先把巡回演出节目谈妥,我俩也不至于陷入如此之窘境。”“请住嘴!你不说,我已经够受了!”夏斯利夫切夫不作声了。但他突然想到一点,说:“不对,费加,我们才报了七出戏,而我们带了八出呢,你的第八出戏是什么?”“是《长雀斑的姑娘》。”“你瞧!我的是《带水罐的姑娘》。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对!我还以为没有希望了呢。一切都顺利。格里沙,我们走吧!”“哪儿去?”“很清楚:你去波列奇叶,而我朝另一方向——去扎列奇叶。我们的火车已到了。”
    两个朋友紧紧拥抱,接吻,离开了。两人的心情极佳。原因何在呢?


    【本刊讯】苏联《苏维埃文化报》七月十日发表热吉斯写的一篇题为《究竟多少页爱情》的文章,全文如下:
    不久前在这里作巡回演出的梁赞剧院的广告曾向德聂伯尔彼得罗夫斯克的观众们报告:今天上演《一○四页爱情》。观众们都看了这出戏。
    后来,邻近的顿涅茨剧院来到这个城市,也向德聂伯尔彼得罗夫斯克人演出《一○四页爱情》。观众们又看了一次。
    现在来自巴库的客人——巴库“萨麦德·伏尔根”剧院又向观众推荐同一出戏。
    这几天,阿尔汉格尔斯克人就要在德聂伯尔彼得罗夫斯克作巡回演出。尽管他们具有北方人的气质,但是没有爱情也不行,他们还是建议登记……《一○四页爱情》。
    德聂伯尔彼得罗夫斯克州文委主任尤里·彼特罗维奇·莫斯科夫钦科在电话中告诉我们:“我们至少已向我们的观众们演出了四一六页爱情。要知道,巡回演出季节才刚刚开始。究竟还要增添多少页呢?”
    我们分担莫斯科夫钦科的忧虑。不,我们不反对戏剧《一○四页爱情》。但是谁来调整各巡回演出单位的剧目呢?要知道,人不是唯一靠爱情来生活的!
    我们想知道,乌克兰文化部对这个问题作何想法呢?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六月二十三日译载贝却敌一篇访问南越解放区的通讯,题为《会见美国战俘》,摘要如下:
    在美国战俘营里,我会见了四个美国战俘,他们的谈话,是对于局势的另一种看法,这种看法关乎士气和对于这场战争的认识。他们都是一级军曹,是在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三——二十四日夜在协和特种部队训练营被捕的。那时候,游击队攻入了训练营,破坏了里面的一切设施,并带走大量武器,这些武器是够装备解放军一个营有余。
    他们都是经过特别挑选,来训练南越人进行反游击战或者“反叛乱”的活动,这是在他们所用的教本上写明了的。但有趣的是,这四个人被俘时,手上都没有带武器;在保卫这个重要的训练营的时刻,似乎他们都是束手就擒,而在被派到这个营的十二个美国人之中,在被袭时只有五人在场,其余的都到西贡狂欢去了。
    罗拉贝克在美国陆军中服役十五年,参加过朝鲜战争。在午夜被袭时,四人之中只有他一人没有睡觉。他当时正在写信给他的妻子。“当时的情形怎样?”我问。“他们把我们的地方叫作训练营,”罗拉贝克说,“其实,这是一个活靶子,随时可以被拔除。这是一次训练周详的、打得漂亮的夜袭,全部过程大约十五分钟。”我问他当时怎么办,他答道,“我向壕沟跑去”。
    “你当时带上武器么?”我问。
    “来不及啦。”
    “当时有抗拒么?”
    “不可能。每件东西都着火,到处都是‘越共’,他们都是从大厦附近的防御工事涌来的。”
    其余三个——卡马曹、麦克鲁尔和史密斯——都躺在床上,他们说的都和罗拉贝克一样。
    在个别谈话中,每个军曹都对我表示,他们受到优待,他们也对这表示惊奇。“当我被俘的时候,俘虏我的人是体谅别人的,”罗拉贝克说,“我预料马上会被打死。我料想,这一点也在我的脸上表露出来了。可是他们没有马上把我干掉。第二天也没有。我猜度他们也许把我们带到稍微远的地方才打死我们。”
    我们可以想像,为什么他们当时这么担心,因为他们很清楚,任何游击队,一被俘便立刻受到酷刑,直到死亡为止。而他们所隶属的“特种部队”,使用的酷刑是最残暴的。我们只要看一下美国报纸第一版刊登的“越共”俘虏的图片,便可以知道美国兵被俘时为什么这样害怕。例如,一九六四年五月二十四日《纽约时报》第一版刊登过一幅这样的图片:一个几乎赤裸的越南人,躺在地上,一条绳子绑着他双手和脑袋,再连接另一条长的绳子,由一辆美国坦克拖着。图面说明简略地写着:这个“越共”将要由坦克拖着到各个地方,拖过一条河,这是使他说话的第一步。
    麦克鲁尔在夜袭时被迫击炮弹碎片打伤,“第二天我受到治疗,四天之后碎片取出来了,”他说,“他们对待我们很好。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是粗暴的人。我从没料到会这样受宽待,这的确是令人惊奇的事。”
    战俘们看到我从丛林里来,那种惊异的程度,有如我是从火星来一样。因为他们和外界隔绝,已经有几个月。我问他们可有什么特别的问题要提出。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什么兴趣。卡马曹非常严肃地,用几乎是凄凉的腔调问,他可以提个问题么,“你说不定也许知道谁得到世界拳赛冠军吧?”恰巧我从广播里听到了这次拳赛的结果:“克莱在第七回合用打倒的一拳击败李斯顿了”。他脸上泛起笑容,向我道谢,然后带着“披头士”般的表情走开。
    我问罗拉贝克,他对战争的看法怎样。现在他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来思索这个问题了。他首先解释,作为军人,他没有权利谈论“政治”问题,然后说,“这对我是一个谜。战争是什么回事,我不知道。当然,西贡有权利镇压游击队,并且请求我们协助。但对每个问题都要从两方面看,所以,如果游击队不喜欢西贡政府,他们也有权利去打倒它。至于讲到谁是谁非,谁胜谁败,这场战争是什么回事,我不知道。”其余三个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对于这场战争是什么回事,他们究竟为什么到南越来,他们都不知道。
    史密斯和罗拉米克踏上南越之后几天,在芹苴的一次作战中受伤,这是美军在南越情况的典型例子。“当我离别家人时,我的妻子非常焦虑”,罗拉贝克说,“我们很多朋友和熟人,一到南越便被打死,受重伤,不然就是失踪。她得到我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我受了伤。而四个月之后,我被俘了。”
    为什么美国人民,对于这场战争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点,在思想上没有兴趣,或者一无所知,竟然志愿去做这种危险的,不愉快差事呢?对于这一点,我们得看一下他们的薪饷。罗拉贝克的底薪本来每月是三百三十五美元,派到南越之后,一下子便升到八百五十八元四角,其余三个人,每人也收到在南越服役的特别薪饷每月四百五十元到五百元。在南越服役,薪饷必须超出他们的军衔,优厚程度为任何雇佣军所未有。而在解放阵线呢,从士兵以至团的指挥员,每月不过拿四十元(南越币),比官价美金一元多一点;大约等于黑市美金四角。越南人民为他们的生存而战斗,美国人为的却是他们的宴饮,这就是在南越正在进行的那种型式的斗争中胜利与失败的不同之点。


    【塔斯社莫斯科七月三十日电】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一八九○年——一九六一年)的一个诗集已出版,另一诗集已付印。
    列宁格勒出版的诗人的这部最全的诗集之一包括了他从早期一直到载入小说《日瓦戈医生》的作品。某些青年时代的诗歌和其他文本也首次出版。
    在莫斯科出版的帕斯捷尔纳克的诗集是《苏联诗歌丛书》中的一种普及本:书的开本虽不大,其篇幅却很长。这部诗集是由诗人的儿子、自动装置工程师叶夫根尼编辑的。苏联诗人和文学家科尔涅伊.楚科夫斯基给莫斯科出版的集子写了一篇关于他多年熟知的帕斯捷尔纳克的传略。他写道:「就在他从事文学工作的早年,当评论家和批评家如此希望把他列入幻想主义者、形象主义者、表现主义者以及当时其他异端主义者的时候,帕斯捷尔纳克却是现实主义真实的热烈维护者,他认为,最准确地反映生活是作家光荣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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