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8月1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共同社东京八日电】特派记者堀川纽约电:
    在战争结束的那一年产生的联合国,象一面镜子一样,反映出每个时期的国际形势,到今年,已经整整二十年了。在这期间,没有一年不在吵嚷联合国“软弱”和“产生危机”,然而,联合国常常是克服了这些,得到了发展。
    联合国的最大成果是,派联合国军到朝鲜、中东、刚果,干预十二个以上的国际危机,成为维护和平的安全枢纽。在碰到严重的危机的时候,全世界总是看联合国的态度。联合国的理想和原则仍然是指引和保卫人类的最好的指南。
    其次,总的说来,联合国已经成为反殖民主义的堡垒、解放殖民地的推进力量之一。亚洲和非洲的大部分殖民地,已经独立,完全改变了联合国的体制。
    中国席位问题陷于僵局的唯一原因在于美国的反对,这也是一种“美国问题”或“美中问题”。美国和日本仍然采取着这样一种正式态度:联合国的危机和中国代表权问题没有关系。上面所说的联合国危机、防止核扩散等等问题,使得中国没有参加联合国这件事情成为越来越突出的问题了。
    六月间在旧金山举行的联合国宪章签订二十周年纪念庆典,是很冷清的。各国只派了一些小人物到旧金山去。唯一的大人物、当地的约翰逊没有带来任何礼物。在联合国,美国再没有比目前名声更坏的时候了。


    【本刊讯】香港《华侨日报》八日刊登“泛亚社”东京七日消息说,美专栏作家皮尔逊报道,南越消息令美国沮丧。
    消息说:“冲绳岛出版之英文《晨报》今日刊载美举国闻名之专栏作家皮尔逊报道称,南越之消息令白宫非常沮丧,盖(一)南越军整批整批投共,所有武器均转入越共之手,(二)南越政府腐化而又无能,(三)美在南越之声大跌,这与过去法国在越之声同样低,(四)南越国土有百分之六十已为越共所有,另有许多外表上对越政府效忠之村镇,事实上已非效忠,(五)轰炸北越之政策,并未生效,北越之军需仍源源南下接济越共。”
    皮尔逊还说,“白宫已有一派人士主张与中共作战,不久之前,若干高级空军将领曾向白宫提出建议,认为美国与中共终必一战,与其日后开战,不若早日动手。目前仅美总统约翰逊持相反意见,认为欲阻止共产主义在东南亚扩张,仅须进行有限度之战争即足。”


    【美联社华盛顿七日电】学生们在布卢明顿的示威中通过了一个印刷的“良心宣言”,敦促适龄学生如果被征召服兵役时拒绝服役。同时,众议院军事委员会通过了一项议案,规定凡是被判有毁灭征兵证罪行的人都得判处五年徒刑和十美元罚款。


    【本刊讯】六月二十九日的美国《挑战》周报刊登了进步劳工党哈莱姆分部主席比尔·埃普顿(他也是进步劳工党副主席——本刊注)写的一篇文章,标题是《艺术家的任务》。摘要如下:
    关于艺术家(作家、画家、音乐家和诗人,等等)在革命运动中的作用问题,最近进行了许多的讨论,并且发表了一系列的文章。许多参加讨论和发表文章的人把“实验”同“革命”混淆一起,同时还把在人民中工作,取材于人民,同把人们自认为是革命的东西送给群众混淆起来。这些错误的看法通常是从那些没有真正(或者只是表面上)同工人阶级接触的艺术家那儿来的。
    如果艺术要成为革命的,那么在一定程度上,它必须有某些新颖的东西和富于想像力的想法,因为革命意味着变革。一个革命家必须树立“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思想。他必须使自己融合在人民的思想、感情和愿望之中,当然,还得了解他们。
    但是那些出身于中产阶级并且受到资产阶级作品、思想和方式很大影响的艺术家,怎样才能使自己同工人阶级的思想、感情和愿望息息相通呢。
    一个艺术家不能用定期同工人“谈话”、生活在工人“当中”而又同他们格格不入,或者“解说”事件的办法来获得这方面的了解。这些办法只是要成为工人阶级一员的替代办法。向群众学习为群众创作
    今天,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必须长期同群众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工作,并且虚心和他们相处。他必须想方设法了解工人的困难、他们的欢乐和悲哀、他们每天为生存而进行的斗争以及他们的革命潜力。这不是一项轻易的任务,对于“那些局外人”说来更是如此。
    在美国,大部分艺术家都不是工人阶级出身的。一般说来,他们看不起工人。
    而且,艺术家们自称,工人们不“懂得深奥的东西”,他们不会使用“正确的”语言,他们实在不了解我们打算做什么,等等。对于艺术家来说,这种说法只是一种逃避,因为他们不了解群众。许多艺术家摆摆双手表示失望,而且断定他们“知道”群众希望和需要什么,并将“告诉”他们。
    一个艺术家,当他同群众之间没有建立起关系、当他不了解他们,而且当他的世界观和群众完全不同的时候,他怎么能够给群众东西呢?例如,今天在许多方面有许多黑人艺术家,但是其中没有一个艺术家为黑人群众而创作,不管他们可能自称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白人观众“解释”黑人。
    当然,这种“解释”是不正确的,因为一般说来,它是出于一个不是属于人民的艺术家的手笔。
    戏院、出版公司等等都为统治阶级所控制,归根结蒂他们对将上演或出版什么和不上演或不出版什么具有否决权。这种情况也是确实的。结果,一个可能具有工人阶级感情的艺术家将发现所有的门都是对他关闭着的。
    绝大多数的黑人和白人艺术家,他们以为描绘工人阶级就是作出了贡献,实际上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资产阶级群众(戏院对于工人说来是太花钱了)。但是描绘工人阶级并不是革命的。它只是解释性的。工人阶级和黑人早就了解他们自己;艺术家必须做更多的事情。
    解释对于一个革命的艺术家来说是很重要的,但是解释本身只是表面的。一个艺术家除了具有他的本国人民当前斗争的知识以外必须具有关于他的本国人民和他们斗争历史的实际知识,而且最重要的是,同他们同心同德。正因为此,艺术家必须客观地解释所发生的情况,提炼它,然后以历史上大家都熟悉的形式(有别于标新立异的先锋派等等)回到群众中去。
    然而甚至是进行了解、解释和提炼也还是不够的。革命的艺术家还必须以群众所给他的东西作基础来指明方向,提出回答和解决办法。
    艺术家们在革命斗争中能够而且也应该起重要的作用。但是只要他们脱离人民并且力图把他们的观念强加于人,只要他们认为他们“知道”群众希望和需要什么,他们将始终为劳动人所摈弃。(文内小标题是原来的——本刊注)


    【本刊讯】苏联《在国外》杂志第十九期报道:
    德里的《联系》周刊最近对美国在德里展出的一个水彩画展览表示了极端不满。
    这家周刊说,纽约的国立现代艺术博物馆向印度派出了一个包括十四位美国画家的五十件作品的水彩画展览,但是展出的许多画幅简直是一些烂污货和胡乱涂抹的东西。
    《联系》周刊指出,美国第二流的阔画家保罗.詹肯斯的两幅装饰画的鲜艳颜色,与其说归功于画家的技巧,不如说归功于那些制造颜料的人。这位画家显然认为,随意涂抹一些颜料就足以使对于颜色的离奇配合的爱好者感到满意了。
    展览的其他参加者也都用花花绿绿的颜色标新立异。例如,约翰.格里洛的作品是出之于粗劣和故意弄得生硬的笔调。
    李利·布罗迪的画则是在画布上乱七八糟地喷上一些颜料。
    《联系》周刊说,在这十四位画家中有一位入了美国籍的波兰人和一位入了美国籍的日本人,他们的作品尤其是毫无内容的和极不合理的色彩的煊染。
    至于另一位采用比较具体的笔法的画家厄尔.赫尔德的作品则是在一个利用橡皮和胶水构成的表层上完成的,它的结构基本上包括着一些三角形和平行线。
    《联系》周刊最后说,「如果这一切就是美国人的才能的表现的话,那末,美国人的知觉大概出了毛病。照我们看来,在这一个耗费创作才能和专把美学原则放在否定基础上面的社会里:机械的适应代替了人们的想象力,而鲜艳的颜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简单的化学性能的配合罢了。」


    【本刊讯】《纽约时报》五日发表赖斯顿从华盛顿发出的一篇文章,题为《华盛顿:进行温和的赌博》。摘要如下:
    政府似乎定下心来在越南进行一场长期战争了。对军事上不堪设想的后果的恐惧和对通过谈判实现和平的希望现在都不象六月那么盛极一时了。现在很少人谈到“胜利”,而只是谈到避免一次屈辱的失败并获得体面的妥协解决。
    首都看来美景宜人,而人的心情却是很坏的。到处繁花似锦,但是情绪是严肃的,还不能说人们的情绪是忧虑或恐惧,但是越来越无可奈何地接受一场长期拖延下去的斗争。
    约翰逊作了不少事情让那些觉得他正以得克萨斯的一套方式来驯服亚洲而不是真正谋求和平的人们放心。他使戈德堡相信他是在寻求一个公平的妥协解决办法,不然戈德堡绝对不会离开最高法院而到联合国去。
    同时,战场上的军事行动对美国和南越来说,也打得比悲观主义者在越共雨季攻势开始时所担心的情况要好一些。牵制的军事行动起了作用。约翰逊手下的想要把大批后备役人员投入越南的顾问们已经遭到拒绝。因此,温和派占了上风,在短时期内是感到放心的。但是尽管如此,对总统政策的怀疑仍然存在,在有些方面比六个星期前还要来得更加严重。
    原因是十分清楚的。六个星期前,美国的政策是基于僵局将导致谈判的假定,但是现在政策制订人不那么肯定了。现在他们不再觉得共产党人一旦认识到不可能取得军事胜利就将同意一种解决办法,而是模糊地猜想到对共产党人来说,僵局也许比妥协解决是更可以接受的。
    一场僵局的代价对华盛顿肯定要比对北京或莫斯科更大。它们没有投入军队,我们投入了。他们在这场斗争中投下的本钱很少,华盛顿一天却要拿出二百五十万到三百万美元。美国的努力使西方盟国分裂,并损害美国在大多数不结盟国家中的声望。
    因此,美国的军事努力是按照一种熟悉的形式进行的。它本来希望,在东京湾进行的海军报复、然后是对北越的轰炸、把陆战队投入战斗,将使共产党人相信华盛顿是有决心的,并将导致谈判。但是所有这些假定都证明是没有根据的,现在人们开始对于新的假定——雨季过后在地面战争中的僵持局面将带来和平谈判——开始认真提出疑问。
    虽然如此,总统是根据一个为了有限目标使用有限力量的短期计划行事的。
    如果他不能通过制造僵局来达到进行谈判的目的,他那时将考虑采取更厉害的措施来更狠地轰炸北越的城市和港口。
    这种“灵活对待”的政策,显然将不会使他的许多部下感到满意。
    但是总统反正是将继续按照这种政策干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行动方针,很可能的是,这种作法将在雨季于十月底结束很久以后还将继续下去。
    从华盛顿看来,首要的事情是守住战线,试试僵局理论,继续对和平进行探索,但是它在这样做的时候将越来越认识到这大概将是要化费很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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