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6月29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纽约先驱论坛报》二十五日刊载李普曼从华盛顿发出的一篇文章,标题是《北京态度激烈》。摘要如下:
    共产党阵营的争吵已变得愈来愈激烈。
    我猜,争吵的加剧归根结蒂是由于,共产党中国担心,苏联和美国正在酝酿在遏制中国的问题上取得谅解。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中国就将在战略上被包围起来。在它的北部边境将有苏联的核力量,在它的南部和东南边境则有在某种程度上同苏联结成联盟的美国核力量。
    而且,中国政府认为(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如果能使战争进行到底的话,结果将是把苏联和美国从南部边界赶走。如果这个假设是不错的话,那么我们必须从中得出的第一个实际的结论是,我们决不可过分热心。苏联仍然是一个共产主义社会,我们决不可把它当作一个叛徒来对待,从而使它感到为难。我们应当按照苏联是一个成熟的共产主义社会这一原则来行事。
    正因为我们两国都是成熟的社会,我们在共处和维护世界和平方面就具有共同的切身利益。
    不该由我们向莫斯科提出显眼的、戏剧性的建议。但是我们可以小心地行动来消除一些次要的使人恼火的事情,比方说,像在向联合国付款的问题上发生的那种事情。
    除此以外,我们应当让其他国家来搞,而我们则在南越坚守下去,同时考虑作出是否鼓励越南人举行谈判这一极关重要而只是无法避免的决定。
    共产党中国的丝毫不妥协的态度是事实。从潜在的意义和理论上来说,它威胁着每一个人。然而,一个大问题是,共产党中国的好战态度和扩张主义究竟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软呢,还是在它成为核国家以前的今后几年期间变硬呢。当然,这是一场赌博。但是我个人敢打赌说,随着时间推移和自然演变,将出现变软的情况,而且可以用耐心、坚定的态度和外交手腕来促使出现这种情况。
    另一种办法则是进行预防性战争。
    远在四十年代末期冷战已经开始,斯大林搞得最糟的时候,有一次有人请我到五角大楼同一位高级官员一起吃饭。目的是要让我写一些文章,主张对苏联发动一场预防性的核战争。他提醒我说,斯大林是一个坏蛋,他正一步一步地朝着征服全世界的目标行动。他说,除了核战争以外,没有任何措施可以制止他;因为我们有空军和核弹而斯大林还没有,因此,我们的责任就是在他打击我们以前就给他以打击。不这样做是有罪的疏忽。要是我们畏缩、等待,我们就会丧失未来。
    我没有写这样的文章,但是这顿饭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在随后几年苏联摆脱掉斯大林主义的时候。
    我们打赌说斯大林主义将消逝,这是对的;我们打赌打赢了。我们在共产党中国问题也必须进行同样的赌博。


    【美新处华盛顿二十七日电】国务院新闻发布官麦克洛斯基星期六发表以下声明:
    「河内政权和它在南越的傀儡解放阵线承认了它们在处决哈罗德.贝内特中士和西贡美景餐厅爆炸中的责任。在那次爆炸中,有四十四个人被炸死,有更多的人被炸伤。
    「我们美国人不能不为这种肆无忌惮的无人性的行为感到惊骇。
    「这些共产党人为了进行恫吓所发出的威胁当然是不会成功的。我们要帮助陷于战争中的南越人民避免遭到一个能够干出这种残暴行为的政权的统治的决心只会增强。
    「河内最近的声明还肯定地向凡是可能有过任何怀疑的人清楚地表明了,它正是指挥越共(它在南越的工具)的政策和行动的力量,它必须对这些行动承担全部责任」。


    【路透社伦敦十三日电】一名曾往河内访问的伦敦工会工作者拉尔夫.邦德今天说,他在上周一曾会见两名被北越俘虏的美国飞行员,两人都说获得很好的待遇。
    他说,宾州的史古麦克海军少校说:「我获得很厚道的待遇,除了丰衣足食之外还有床睡觉,饮的是矿泉水。」史古麦克毫无倦意,也没有曾受虐待的迹象。
    另一名机师是二十七岁的加州的保勒海军上尉。他说:「我没有不满的地方。我居住在很合卫生的环境中,从未有受到肉体的虐待,吃得很好,获得很细心的照顾,每晚都安睡至天明」。
    记者问他在俘虏期间有没有改变他对越战的看法。他回答说:「我认为这是一场十分肮脏的战争。这场战争应该结束,让美国人管美国的事,越南人管越南的事。」
    (转载自六月十四日香港《文汇报》)


    【本刊讯】金边华侨报纸《棉华日报》六月二日报道:
    “我非常满意地看到,中国的艺术是反映人民生活、劳动建设热情,英勇卫国决心;它真正是人民的艺术,而不是昔日人们的为艺术而艺术!”
    这是柬埔寨国会议员、民族主义者周刊副总编辑、前作家协会主席夏沈帕先生在观看中国前线歌舞团演出后的印象。上述这番话是他昨天在国会大厦对记者说的。
    他说:“如《丰收歌》,舞蹈是那么轻松有劲,它反映了中国人民劳动的热情,美好的生活;《飞夺泸定桥》这个节目,体现了中国人民勇敢对敌、不怕牺牲、决战决胜的精神,《东海儿女》一幕的海滨景象和渔民生活非常真实。我向这些舞蹈的编导表示赞扬。”
    夏沈帕先生严肃地指出:“这样的艺术方针是正确的。它把艺术提得更高了。我看过来柬埔寨访问演出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歌舞团、越南民主共和国歌舞团的演出,现在观看了中国歌舞团的演出,给我一个总的印象是:我们亚洲人的舞蹈艺术,都有一个共同点,即它是为人民服务、反映生活、歌唱建设、保卫祖国的艺术。我深信并且希望柬埔寨的文化艺术也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因为,我们亚洲人要互相学习,互相支持,共同对敌。”他特别赞扬《节日的夜晚》这个节目。他说:“我到过欧、美很多个国家参观访问,看过很多艺术表演,但从未见有这样一个表现节日夜晚的精彩节目。今天第一次看到中国前线歌舞团演出,演得非常好。要把电波式的烟花,五光十色、错综复杂地在舞台上忽缓忽急地表现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要向表演者和编导者表示称赞。”
    夏沈帕先生指出:“柬埔寨古典舞蹈艺术在国际上向负盛誉,受人欢迎。外国人要学好这些舞是很不容易的。但是,令人高兴的是,人们看到中国前线歌舞团的演员(张均)和王家芭蕾舞蹈团的演员们一齐合跳柬埔寨古典舞节目——《百花园中的仙女》,这是一件新鲜而又生动的友好合作的事例,它将成为一个动人范例。女演员(张均)把柬埔寨古典舞蹈学得这么好,简直难以看出他是中国人在跳。这也是我所要赞扬和感到满意的。”
    【本刊讯】金边《棉华日报》六月二日报道:
    越文《中立报》昨天刊登了一篇题为《看前线歌舞团演出后》的文章。文章说:
    “给我最初的一个印象是:演出的舞蹈、歌唱、音乐都充满着雄浑的气势和乐观主义精神,从这里,我像看到了中国人民的青春,中国的英雄军队正在劳动建设新社会和轩昂挺立保卫祖国。
    “作为一个越南人,我为《打得好,越南兄弟》的舞蹈所深深感动。感谢前线歌舞团的各位朋友,使我像生活在战斗的祖国;感谢各位朋友给我增强了对祖国北方人民最后必胜的信心。并感谢各位朋友在美帝国主义非法进攻的时候,传播了我们越南人民的正义必胜的信念。
    该晚所有柬华越和其他肤色的观众们,都对这幕舞蹈热烈鼓掌,赞扬熟练而精彩的演出;但我想,主要还是赞扬舞蹈反抗美帝国主义的战斗精神。”
    【本刊讯】金边《棉华日报》六月四日报道:
    中国前线歌舞团节目精彩、演出成功,这是人所共赏,人所共赞。
    柬埔寨教育部办公厅长严怡新先生参观演出后,对所有节目都表示满意,他特地谈起前线歌舞团幻灯技术的成功。——这也是厅长特别感到兴趣的。
    第一晚参观演出时,他看到《飞夺沪定桥》节目中有桥头堡爆炸后火景,《打得好,越南兄弟》中有敌机燃烧景和《东海女儿》中出现蓝蓝大海,艘艘渔船;《节日的夜晚》中,火光四射配景更是维肖维妙。
    他说:“这真令人赞赏!”
    严怡新先生指出:“通过幻灯片来映出节目中所需要的景,在舞台设备上是简便多了;但是,其中有更复杂更高的艺术——幻灯艺术。”


    【本刊讯】据香港《文汇报》六月十六日报道,日本松山芭蕾舞团团长清水正夫在中国访问后,十五日取道香港回国。他在离港前对记者赞扬中国戏剧革新运动的成功,各剧种演出的现代戏,大受工农兵群众的欢迎。
    他又赞扬中国培养艺术人材的工作做得很好,特别重视对于第二代的培养。他说中国培养艺术人材,从少年儿童做起,教育他们建立革命的人生观和艺术观;让他们到工农兵群众当中去,深入民间,体验生活。因此,他们在舞台上演出工农兵群众,本身并非演员,而是工农兵群众自己的演出。这样的演出观众自然感到亲切而激动。
    清水正夫对我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和《白毛女》作了高度的评价。他说,中国以古典芭蕾舞演出现代故事也是非常成功的;他强调中国芭蕾舞演员的技巧,毫无疑问已达世界水平。


    【合众国际社香港六月一日电】法国古典芭蕾舞团团长基劳德今天在这里说:「中国舞蹈演员进步得很快,我相信,不出三年,他们就能组成一个能同世界上任何一个著名芭蕾舞团相媲美的古典芭蕾舞团。」
    这位团长说:「我参观了上海和北京的舞蹈学校,看到了他们怎样训练学生,请相信我的话,训练是很艰苦的。每个学生必须上足十二个小时的芭蕾舞课和政治课。
    他说:「我们没有什么不满。我们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如果我们要求在某一个地方装上一个灯,他们就会立刻装好。如果我们需要外添一个布景,这个布景立刻就会送来。」
    基劳德还赞扬了为演出伴奏的中国乐队。
    「他们的乐队确实是出色。他们演奏得非常好。我们是在出国前一个月才把节目单寄给他们的。在我们到达以前,以及我们在中国停留期间,他们一直在练习。」


    【本刊讯】《华盛顿明星晚报》二十二日发表一篇评论,题为《“解放战争”的难题》。摘要如下:
    麦克纳马拉政权最大的失败在于它没有本领找到对付共产党“解放战争”的办法。
    从他在位头几个星期起,麦克纳马拉就相信,这些游击战争是对半个世界的安全的严重威胁,他受命需要怎样优先就怎样优先地对付这种威胁。
    但是在越南的逐步扩大战争的做法却在不断地提醒他,他是失败了。
    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其他地方即将进行的游击战争,都将证明:如果这种失败继续下去,将来还将发生麻烦。
    国务院称之为“反叛乱”的四年历史,是一部未得到解答的问题的历史。例如:
    我们如何能利用我们的力量来迫使共产党大国停止支持地方的叛乱?
    有一些成功地反击共产党领导的游击战的实例——希腊、马来亚、伊朗、菲律宾等。在多米尼加共和国发生的一次游击战显然是刚一开始就被扑灭了。每一次成功的秘密是切断叛乱者的外界援助,或者迫使人们缩回那种援助。
    但是还没有找到把某些其他国家的叛乱分子孤立起来的办法。在越南我们没有做到这一点,尽管我们一个月向北越投下四千吨炸弹,而在南部一年有二万名越共被杀害。
    另一个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诱使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受到威胁的政府,去做符合于它们国家利益的事情?
    许多这样的国家甚至对他们自己的问题也不分析一下。他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村庄,谁真正在哪个村庄掌权,当地的需要是什么,人民是怎样想的,外界的鼓动者的状况如何。
    另一个问题是:美国怎样使它做正确的事情?
    你怎样培养出来一位大使,他既要成为当地地位最高的美国人,又是我们在那个地区的军事活动的首脑
    ——除非大使本人就是一位卓越的将军?
    反叛乱将牵涉到不宣而战的战争,干预其他国家的事务,同那种时常宽容贪污、残暴和政治上的不负责任的态度的社会下产生的政府密切合作。
    换句话说,有关反叛乱的几乎每件事情都是一般的美国人所厌恶的。
    但是我们如何能在一个不合作的国家里进行大规模的建设的行动呢。
    共产党一方有它的问题
    ——它也常常是失败的,但是它每次失败了,又有另一个机会。
    如果我们帮助防止巴西或智利出现一场灾难,结果是建立一个将使共产党又有机会来推翻的自由机会。
    如果共产党一方成功,象在北越和古巴所发生的那样,它就把它的社会封闭起来,而民主力量将得不到第二次机会。
    麦克纳马拉和他的卓越的文职和军事的下属正致力于在理论上的对所有这些问题的解决办法。
    直到他们这样做之前,共产党一方在半个世界上将是充满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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