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5月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塔斯社纽约四月二十八日电】美国《纽约时报》编辑助理索尔兹伯里同塔斯社记者谈话时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苏美的合作证明,苏联和美国之间不存在不可克服的分歧。
    索尔兹伯里接着说,任何一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耽在苏维埃俄罗斯的美国人在离开这个国家时无不对苏联人的英勇无畏的精神表示十分敬重、对他们的愿望感到亲切,无不高度评价他们的牺牲。任何一个看到过俄国人和美国人共同工作、战斗和决定共同的战斗问题的美国人在离开时无不相信这两国人民和两个国家能够合作和共处。这种合作是否没有摩擦和没有分歧吗?
    索尔兹伯里说,当然不是,每天都有争执、辩论、冲突。美国人有自己的工作方法,俄国人也有自己的一套。他们常常不能取得一致意见。但是,这改变了什么没有?其实没有,因为在经历过程中每一方都学会了同对方搞好关系,学会以共同努力来克服文明、习惯、方法方面的差距。
    索尔兹伯里最后强调指出,已经过去二十年了,现在,在俄国人和美国人之间已不存在那么巨大的以致不能为了共同的幸福加以解决的分歧了。


    【路透社内罗毕四月三十日电】这里济济一堂的议会今天批准政府把俄国控制的内罗毕卢蒙巴学院置于肯尼亚教育部的管理和监督之下的计划。
    这个在去年十二月开学的学院是苏联的礼物。
    经济发展和计划部长姆博亚说,在最近几个月,“卢蒙巴学院变成了国内和国外冷战和意识形态鼓动的目标”。他说,这是一个错误的形象。这个学院不应被看成是一个集团或某种意识形态的装门面的东西。
    今天的行动要求政府解散目前的校董会,并授权教育部任命一个新的包括“没有政治色彩的人”的新的校董会。
    这一计划中的接管是过去两天中对苏联的第二次挫折。昨天肯雅塔总统拒绝了一船的苏联武器,并要求把这些武器运回俄国。
    议会通过了教育部长科伊南吉通过的一项修正,它取消了关于学校董事会的一切提法。
    最后动议只表示感谢学院的赠送者,要催促政府把它置于教育部的控制之下。
    【德新社内罗毕一日电】在卢蒙巴学院的校董会中有第一副总统奥廷加、新闻部长奥内科和其他左派极端分子。
    学院中有两名俄国教员。学生们最近曾要求把肯尼亚的土地和工业收归国有。


    【法新社内罗毕四月三十日电】运载苏联赠送的武器到肯尼亚的苏联船只已在今天傍晚离开蒙巴萨。
    未经证实的消息说,这些武器已经重新装上船了,肯尼亚政府昨天说这些武器是“旧式的、使用过的和没有用处的”。
    肯尼亚国内安全和国防助理部长今天傍晚否认这艘苏联船曾拒绝离开肯尼亚领海。他说,肯尼亚拒绝这些武器不意味着肯尼亚不要苏联援助,也不意味着肯尼亚同苏联的友好关系有了变化。
    与此同时前来训练肯尼亚军队使用这些武器的十几名苏联技术人员已经离开他们在内罗毕和蒙巴萨的旅馆了。


    【合众国际社芝加哥一日电】以前访问过美国的苏联空间专家的一个最庞大的代表团预定参加星期二在伊利诺斯理工研究学院召开的先进空间探索国际会议。
    十一位科学家、工程师和医学专家将同其他四百名空间专家一起讨论探索月球和科学仪器着陆的办法。
    这次为期三天的会议是由美国星际航空协会、伊利诺斯理工研究学院和探索者俱乐部举办的。


    【本刊讯】苏联《武装力量共产党人》第六期在《政治学习》栏发表题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群众和个人在历史进程中的作用的学说》的教学大纲,摘要如下:
    个人迷信同社会主义制度根本是格格不入的,因为它贬低人民群众、党及其集体领导的作用,使群众产生一种消极等待的心理:一切复杂的问题都会由领袖解决。个人迷信招致理论中的教条主义和学究习气的风行、招致党内生活的列宁准则和社会主义法制的破坏,正象大家知道的那样,其后果是许多忠于党、忠于人民的正直的苏联人的牺牲。苏联军队在伟大卫国战争初期的严重受挫,在许多方面上也是对斯大林个人迷信的后果。
    个人迷信在苏共第二十次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曾遭到尖锐的批评,苏共第二十次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要求完全、彻底地克服和根除个人迷信的一切后果。
    在研究这个问题时,需要回忆起,苏共中央十月全会(一九五七年)《关于改善苏联陆海军党和政治工作》的决议对苏联武装力量的生活来说,具有多么重大意义。
    这个决议恢复了党对军事建设领导的列宁主义原则,使有可能消除个人迷信在这个领域内的后果。
    党关心领导人真正威信的加强,这在我们武装力量的环境里,具有巨大意义。众所周知,在党的基础上实现的一长制是苏联军事建设极其重要的原则。


    【本刊讯】《印度时报》三日刊载的一则印度联合新闻社的消息说:“据悉,夏斯特里已致函苏联总理柯西金,向他说明巴基斯坦在库奇兰恩的侵略。……夏斯特里说,他殷切地期待着他对苏联的访问和同柯西金的会晤,但是他可能由于这一危机而不得不推迟他的访问。”
    【印新处新德里三日电】夏斯特里总理五月一日否认了他将延期访问苏联的谣传。他对印度联合新闻社的记者说,“既然这次访问已经确定,我将去莫斯科。”夏斯特里定十二日去莫斯科。
    【印度报业托辣斯莫斯科四日电】据悉,苏联人士已相信印度对库奇的立场是正当的,他们从分治以前的地图中看到,库奇的整个兰恩一向是库奇的一部分而不是昔日信的德省的一部分。


    荣市的一位政委陈中尉接下去说:“我们部队负责守卫荣市。荣市就在边水港旁边,距离边水四公里。我们的阵地是露天的,并且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变动了。美国人经常用U—2型飞机侦察,对我们的阵地了若指掌。这次袭击显然是长期策划的。美国人完全掌握了接近荣市的办法。第一次空袭,来了七架飞机,到达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其中三架向我们阵地发射了火箭,其余四架飞往边水去袭击那个港口。同志们当时立即进入阵地抵抗。第一次袭击历时约十五分钟。美国空中强盗遭到迎头痛击
    “第二次空袭是十六点三十分开始的。这次是九架飞机,还是从同一个方向飞来。我们开了火。它们在我们的阵地上空俯冲,比头一次还厉害,发射了火箭和二十毫米的炮弹。战斗进行了三十分钟。它们向我们发射了大约二百枚火箭。只有几枚打到我们部队中间,其余全部落在周围,没有一个直接打中炮台的。”这位中尉认为它们打不中的原因是“战场上的烟很大,影响了能见度”,但更主要的原因是“美国驾驶员怕我们的火力。他们以为可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料我们给了他们迎头痛击,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受伤的敌机将炸弹、火箭到处乱丢乱放一通和急忙逃跑的情况,足以说明这一点。”
    据这位中尉说,荣市的高射炮部队共打下飞机三架,打伤两架。
    我问道:“这次算不算打得特别好?”陈中尉点头说:“九架飞机,打下三架,打伤两架,我们觉得算不错了,况且我们的战士都是没有经验的。”
    他说,“我的部队的战士都很年青,这次是他们第一次作战,但是打得很好。虽然火箭在头上落,他们还能保持镇静。”他举出范东凯(译音)为例。范是一九六一年入伍的,在这次战斗中,受伤三次,但一直战斗到底。第一次右胳臂受了伤,他用信号旗包上。第二次右边大腿被飞来的弹片削掉巴掌大的一块肉,但是他继续挺立着鼓舞炮手打。第三次他的肺部腹部中了弹,他才倒下。但是他一边倒下来,一边还在喊“加油打呀!”我问他是否牺牲了?陈说,是的,他牺牲了,并且补充说:“他是一个劳动青年团团员”。人人都想办法参加对空战斗
    陈中尉说:“人人都想办法参加战斗。炊事员帮助给炮兵运炮弹。机械师不顾猛烈炮火,紧跟在旁边修理枪炮。许多民兵也来帮助我们。有的民兵爬上山顶去打飞机。在打落的一架飞机上就有一个民兵用步枪打的洞哩,但是这架飞机并不是这一枪打下来的。许多人都来帮助我们运炮弹,还有许多人从二十里以外给我们送来树枝子,伪装我们的阵地。战斗的第二天早晨,有好几百小孩搬来许多小树,种在我们阵地的周围。”
    黎思洪是个二十一岁的海军炮手。他被派来见我,给我讲鸿基战斗的情况。他从河内医院来,穿着一身蓝色军装,一看就知道是“海军”。他的肤色比别人略黑,可能是因为在海洋上生活的关系,也可能是有少数民族的血统。这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是个孤儿,他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出生在那儿。
    他在一封译成英文的短信中,介绍自己说:“亲爱的同志,我是参加过马多克斯号和美国飞机挑起的两次战斗的一个水兵”。八月二日马多克斯号向巡逻艇开火和八月五日空袭时,他都在场。
    他说:“在巡逻艇上,我管一门炮。我们部队原打算在八月五日进行学习。但是这一天,来了十六架美国飞机。一架在鸿基上空,飞得很高,进行观察,其余十五架低空扫射,特别是向我们这几艘正靠在渡口的巡逻艇扫射。我们的船长和水手都很镇静。我们见到敌机来了,在它们开火之前,我们就开了火。敌机猛烈扫射,并发射火箭。我们岸上的陆军、民兵也一齐开火,顿时在整个海湾构成一个火网。火箭把海水激起老高,但是没有一个打中船只的。
    “敌机第二次来时,我的大腿挂了彩。我们巡逻艇上有急救处,但当时来不及包扎,所以我不顾受伤,坚持战斗。我们船上还有一个炮手,姓田。他中了弹,伤势很重。他以为他要死了,就用血写下了一句话:‘如果我死了,叫我兄弟替我,给我报仇。’后来他没有死。他现在已回到部队。但是在战斗中他写下的这句话,给我们留下了一条标语,鼓舞了我们的士气。后来,我另外一支腿也受了伤,但是因为战斗激烈,我不得不坚持下来。当时的困难是,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打炮,因为炮位和信号台之间的电话线断了。船长用嘴喊,用手势来打信号。我必须拖动我的伤腿才能看见手势,很是困难。
    “我们打下了几架敌机,其余敌机把带来的炸弹火箭等等都扔掉以后,仓惶逃跑了,我们就追它们。追到港口外六里地,敌机又掉回头来,狠命地打。我第三次挂了花,有一支火箭落到离我们船三米的地方,一块火箭片子把我的一支脚削去一半。后来,敌机第三次逃窜,我们追了一程后,回到港口里。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见到一个地方有一架打下来的美国飞机,驾驶员掉在水里。我们掉头去捉他,但是在我们接近他以前,有一个渔民已把他捉住,由一支公安艇把他带走了。”
    在鸿基,人人都和黎思洪一样,对俘获的美国驾驶员的详细情况知道得很清楚。他的军人证上写的名字是艾弗莱特·阿尔瓦莱兹中尉。他刚被俘时很害怕,怕被处死。
    但是越南人也用中国共产党人对待外国俘虏的策略,给他吃当地最好的饭莱,给他喝当地最好的咖啡。他的恐惧打消之后,开始大骂他的司令官。他说,他们向他发誓说,此行绝保无虞。他们让他从海面上低飞接近,可以避开雷达的探测,并且有许多岛屿作屏障,可以直接到达目标的上空,还告诉他说“越南人没有良好的防空设备”。但是,他刚刚看到目标,就被打了下来。他大骂最高司令官欺骗了他。美机残骸证明麦克纳马拉说谎
    打下来的飞机,有四架运到河内,在电视上展出。我到展览场去参观,看到了三架飞机残骸,几辆大汽车正在把它们装运到其他城市。因为我来参观,他们特地停下来。他们把飞机的号码、标志和炮弹穿的洞(这对专家是有意义的)都指给我看。他们甚至好客地给了我们美国代表团一块“飞机片”作为纪念。
    现在至少我已知道麦克纳马拉所说,八月五日美国只丧失两架飞机,是错误的。我在河内亲眼就看到地上堆着有三个飞机残骸。
    我认为陈中尉所说,他们在荣市打落三架飞机,还有许多观察家所说,有两架坠毁在鸿基海面,这都是真的。所以河内所说,总共打下来八架,我觉得不是不可靠。这个数字和麦克纳马拉所说总共飞出六十四架次相比,所占的百分比不算小。如果越南人的估计,总共来了三十到三十八架,和事实距离不大的话,那么这个百分比就更加可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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