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5月11日参考消息 第2版

    【美联社圣多明各八日电】叛乱政权今天谴责说,在美国支持下希望结束多米尼加内战而成立的新军政委员会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新闻记者问叛乱政权的总统府部长埃克托尔·阿里斯蒂,他是否认为,由于成立了军政委员会而破坏了星期三由叛乱分子和一个军事委员会之间签订的停火协议。
    阿里斯蒂回答说,“我们认为这破坏了停火协议,但是在我们作出决定和正式说这破坏了停火协议之前,我们要同美洲国家组织举行会谈。”
    阿里斯蒂在街头同记者谈话。
    当他批评美国让军政委员会在国际避难区里宣誓时他的手指抚弄着一支步枪。
    他说,“由于让军事委员会在那里集会,违反了这个地区的中立性。”
    阿里斯蒂说,军政委员会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合众国际社圣多明各九日电】(“军政委员会”头子)因贝尔特说,他的军队现在控制着所有二十七个省和首都百分之九十的地区,叛军只控制百分之十。
    因贝尔特保证,一俟泛美集团认定这个国家已经准备就绪,就在美洲国家组织监督下举行自由选举。
    因贝尔特说,“多米尼加武装部队已作好准备,如果我们下命令的话,他们将采取行动。”他说,美国并未在阻止他的军队攻击卡马诺,他又说,美国“不会阻止我们”。
    【美联社圣多明各九日电】在叛乱之前,多米尼加陆军大约为二万五千到三万人。在叛乱后,据说维辛统率着一万五千军队,大约三十辆坦克,还有一些飞机和驾驶员。
    叛乱方面估计有二万老百姓和三千武装官兵。


    【共同社东京九日电】郡山电:社会党佐佐木委员长九日在记者招待会上就当前社会党的任务表明了他的想法。
    一、我要努力消除人们觉得社会党有激烈的派系斗争的印象,以便能够集中党的全部力量。人们认为我同江田组织局长关系搞得不好,这给人造成了派系斗争的印象,我想尽早地同江田会晤,就基本的想法和当前组织问题,从容地进行商谈,消除误会。虽然不能说要求他立即放弃结构改革论,但是我想至少要停止争论,直到参议院选举以后。
    二、自从发生委员长问题以后,我一直主张实行“集体领导制度”,现在仍然抱有这个想法。我想采用这样的方法:关于重要问题,由我同和田、河野两副委员长、成田书记长举行四人会谈,订出方针,然后提交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进行讨论。
    特别应当进一步展开反对战争的运动。越南和多米尼加的战火,也许会扩大到台湾、朝鲜。如果推行美帝国主义政策,那就会引起核战争,成为世界人类的敌人。如果引起核战争,推行这个政策的美国总统约翰逊也不免一死。所以我说“美帝国主义是全人类的敌人”。
    三、要在十九日以东京为中心,在全国举行反战集会,关于恢复反对安全条约共同斗争组织的活动的问题,目前还不到那个时候,不必勉强。以我个人的想法来说,与其拘泥于反对安全条约共同斗争组织的名称,不如不咎既往,成立一个其它名称的组织,以便能够团结广大的群众。


    【日本新闻社东京七日电】新当选的社会党委员长佐佐木更三昨天在党代表大会上发表就职演说说:“美帝国主义现在不仅是日本和中国人民的共同敌人,而且是全世界所有人民的共同敌人。”他的这个演说在社会党内外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每日新闻》今天说:“佐佐木在他的演说中肯定地宣布了反美反帝的战斗姿态。这将不仅在社会党党内,而且将在国际政治上引起注意。”
    佐佐木说,佐藤内阁目前在用低工资政策等来压低人民的生活。美帝国主义目前不仅把越南、而且把多米尼加等其他国家推进了战火中。佐藤内阁同美帝国主义互相勾结,企图把日本拖进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必须用党的力量和全民的力量来阻止。
    他谈到英国工党支持约翰逊总统,并强调指出工党犯了大错误。
    直到举行这次党代表大会的前一天,佐佐木更三还拒绝担任新的委员长。这是因为在支持他的人当中有某些人很想使成田知已成为委员长,也因为他担心江田派将在今年十一月党的定期代表大会上集中攻击他,以使他成为临时委员长。
    但是成田拒绝担任委员长,而佐佐木派的多数也敦劝佐佐木说,社会党的紧急任务是采取战斗的姿态对付危险的亚洲局势。这样才说服了佐佐木担任新委员长的候选人。江田派本想要取得佐佐木空出来的副委员长的职位,但是党的大多数不支持这一派。河上丈太郎派的河野密当选为副委员长。和田博雄派由于担心在举行公开选举时失败而没有竞争委员长的职位。
    【共同社东京六日电】社会党六日举行临时党代表大会,批准河上委员长辞职,选出佐佐木更三副委员长继任委员长、财务委员长河野密继任副委员长、堂森芳夫为财务委员长。
    社会党的最高领导机构仍象过去那样,由佐佐木、和田、河上、江田四派组成。


    【美联社圣多明各八日电】在一个三十一年来只知道有一个真正政党的国家中,突然至少出现了六个政党。在这些政党中最突出的是六月十四日运动,这个运动的来历和意识形态特点同古巴的七月二十六日运动十分相似。
    这两个运动都是在企图推翻腐败独裁政府的青年理想主义者入侵他们的国土后诞生的。
    像在七月二十六日运动中一样,六月十四日运动有一个秘诀,这个秘诀吸引了成千上万多米尼加青年。这些人是许多左派民族主义者。也有不信任公认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多米尼加人民运动的领导的马克思主义者。
    当左派民族主义者和卡斯特罗分子之间进行一场争权斗争时,六月十四日运动的队伍分裂了。最后,马克思主义者赢得了控制权,但是党大大地削弱了。许多民族主义者转入了当时由安赫尔·米奥兰领导的多米尼加革命党,当时博什流亡在国外。
    一些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组织了他们自己的小派系。在这一切中不了解的是什么因素重新使左派分子和民族主义者统一在共同事业之下。


    【路透社斯利那加八日电】一万人今晚在这里举行了大规模示威,反对印度政府对阿卜杜拉的限制,在这以前曾发生骚乱,在骚乱中有几个人被警察开枪打死。
    他们集合在斯利那加的大清真寺,谴责印度的行动。
    阿卜杜拉是从麦加朝圣回国时被捕的。他被送往马德拉斯西南二百六十英里乌塔卡蒙德的受限制的住所,那里有武装警察守卫他的住所。
    【法新社新德里八日电】印度政府对阿卜杜拉采取的行动(这是自从印度独立以来第三次)今天在克什米尔首府斯林那加引起了暴力行动。
    同斯利那加的电报和电话联系今天整日不通。
    【印度报业托辣斯新德里八日电】内政部长南达今天对联邦院说,对阿卜杜拉和阿弗扎尔·贝格的行动的限制已成为“绝对必要的”,以防止他们以一种有害的方式采取行动。


    随同美伪军窜扰解放区的日本记者报道:南越解放军完全控制了丛林。美伪军在丛林中毫无办法,处处被动挨打,听见枪声就四散逃命,斗志完全丧失。伪军士兵不知为何打仗和为谁打仗,许多伪军官也都表示厌战。
    【本刊讯】日本《朝日周刊》杂志二月二十六日一期和三月五日一期刊登了特派记者开高健从西贡发回的他在南越随同美伪军窜扰解放区的纪实,摘要如下:
    我们在二月十四日早晨五时出发,预定是一次需时三夜四天的行动。地点是富强县北部三马浦的丛林地带。在战略地图上来看,那里就是所谓D战区。那里是一片特别广大的、令人恐怖的丛林,越共在丛林的地底下修筑了长达五公里以至十公里的地道。在这三、四年里,政府军一次也没有进入过这片丛林。因为那里实在太危险了。
    据得到的情报说,越共在那里建有医院、动力工厂、兵工厂、休养所和训练场等设施。
    我们这次要进行一次大战斗。部队由三个营、一个连,总共五百人编成。而我们得到情报说,越共方面总共有五百人,力量惊人地强大。
    我们这支部队带了十辆装甲车,卡车拉着一零五毫米口径和一五五毫米口径的大炮,一齐向前推进。走上公路,穿过橡胶树林以后,我们就分成三路,从三方面进入了丛林。
    我们一路向前推进,不时发现越共的小板棚和篝火的灰迹等等东西。后来又发现了越共的供应点。这个供应点在丛林中间,是一所用树枝搭成的小房子。在小房子里,放着手工制造的手榴弹、机关枪子弹、手枪子弹和帐册等物品。还有几公斤大米。
    这样一来,越南的伙伴兴高采烈地说:“我们早就等待着这一天了。”他们把这些物品抢过来,大声吵嚷着。这时是中午十二时半。五分钟以后,不知从哪里打来的机关枪在我们的正面猛烈地扫射起来。我们遭到了越共的袭击。
    回想起来,使人感到当时以为是越共的供应点,其实可能是为了把我们引诱到那里去而设置的圈套。
    丛林中有自然倒下来的树和高一米左右的蚁窝。我们在机关枪猛烈扫射的火力下,都躲到树背后,或卧倒在低洼的地上。政府军的别动队本应迂回到我们的左翼和右翼,进行防御,但是他们毫不振作,丧失了战斗意志,一枪也不回击。
    总之,对方火力猛烈得使我们连头都抬不起来。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们都象金龟子一样地爬在地上,滚到同子弹射来的方向相反的那一边去,来回寻找掩蔽物。
    我们点燃发烟筒,升起了红色、黄色、紫色、绿色的烟。通讯兵不断地同后方的炮兵队联系,要他们朝着发烟地点东北方几百米的地方开炮,东南方三千米的地方开炮。直升飞机在上空飞行。它射出了火箭弹、打了机关炮。在直升升飞机和后边的大炮乒乒乓乓开火的时候,也仅仅是在这个时候,越共没有向我们开一枪。但是,等到炮火一停,越共又从另外一个方向象开炮以前一样朝我们密集地发射机关炮和来福枪。
    我们那样厉害地开炮,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不管投下多少炸弹,越共立刻转移,一会儿到右面,一会儿到左面,不间歇地袭击我们。
    而且,我感到越共好象逐渐逼近我们了。政府军虽然向右翼和左翼散开护卫我们,可是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不但不开枪,反而逃到我们这边来。
    机枪子弹紧追着他们打过来。这种情况,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有不少人负伤。
    越南政府军的士兵毫无战斗意志。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们不论负伤多么重也不呻吟一声,只是蠕动着。
    我的感觉是,这些人就象是金龟子被刺了一下,在团团乱转。这时我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直升飞机射击了两、三分钟就用完了弹药,必须飞回基地去补充弹药。这样一来,我们完全泄了气。我觉得,随着直升飞机的远去,自己的生命也好象跟着远离了躯壳。
    这个时候,我们不断地遭到攻击。最后,我们终于四散逃命了。我们跟着美国兵和越南政府军营长一起逃,哪知道又迷失了方向,逃到东面去了。就是说,我们正好跑进了“越共基地”的正面。跑在前面的政府军士兵说,五米之外就有越共,我们听了,吓得脸都发白了,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跑。这次要向南面逃跑,我们就是这样,反来复去地躲避这些没有踪影地对手。
    最后总算逃出了包围圈,我们连一枪都没有回击。我们只顾逃命。一个扛机关枪的越南兵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抛掉机关枪,坐着一动也不动。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咀里不知在嘟哝着什么。别的兵打他,他也不动。
    美军的上士拼命跑来跑去,大声叫喊朝右开枪,朝左开枪,可是(越南士兵)根本不听,弯着腰,抱着头,只顾逃跑。我们心想,这一回可完蛋了。当时,一听到子弹飞来的声音,就想钻到土中去,钻到蚁窝的背后去。只是靠运气和老天爷,逃来逃去。
    到我们集中到集合地点时,一检查,我们这个原来大约有二百人的第一营,现在只剩下了十七个人。其他的人都逃散了,有的人受伤,有的人失踪,或者死了。
    在这个地方,我们在整个下午大约五个钟头,是完全孤立无援的。美国通讯兵(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二版)丢失了无线电的耳机,联系十分不便。后来亏得越南兵带着两台无线电,才同第二营和第三营进行联系。但是,第三营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取得联系。
    同第二营总算取得了联系,我们要求他们给予援助。
    那时,不知逃散在什么地方的第三营也逐渐集中。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前进一步了,因此决定撤退。在撤退的过程中,我们还不断地遭到越共的袭击。这些子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越共)好象是钻在地道里,一会儿从这边钻出来,一会儿又从那边钻出来,象松鼠一样地来回活动。我们是束手无策,一股劲儿地朝着来路逃去,跑到了潮湿地带。
    这时,直升飞机飞回来了,它发射了一阵火箭弹和机关炮弹,但是这次遭到了越共方面对空炮火的射击。越共爬在树上,带着机关炮等着,当直升飞机开着炮飞近时,就从树梢上开机关炮打它。
    我们满身泥泞,向草原逃去。背后,越共的狙击兵用步枪、机关枪打我们。
    我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因此,跑到现在,气力已经消耗殆尽,脚不听使唤,东倒西歪,简直不能动弹了。在丛林里,我整理了一下皮包,把不要的东西全都塞在皮包里,只把饭团子、防痢疾药之类的东西装在衣袋里。为了在一旦被越共捉到时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把太阳旗也装进了衣袋。
    后来,这个皮包,由于我很累,背后又受到步枪的追击,就扔掉了。我一直朝前跑,和美军跑到一起。秋元(《朝日周刊》记者——本刊注)先生说:“皮包!皮包!”我说:“扔掉吧!”继续朝前跑。
    四周已经一片漆黑。部队背着米袋,倒背着枪,默不作声地走着。这时,越共一枪未发。部队安然地、很快地走着。我想,不了解周围情况,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遭到射击,总之是心惊胆战,东倒西歪地走着。
    从这种情况看来,越共已经完全控制了这个地区。随心所欲地控制着。它完全守住了自己应当守住的地方,完全放弃了应当放弃的地方。只要它想全歼我们三个营,那是轻而易举的。现在想起来,我只能认为,我们是由于越共的慈悲才被放出来的。我们终于在夜间十一时左右逃回战略村。
    政府军方面目前虽然以装甲车、坦克、卡车保持着公路上的机动力量,但是一到夜间,就会遭到地雷的爆炸,遭到狙击兵的狙击,因而束手无策。只要是在丛林范围以内,政府军就毫无办法。最近越共已经变得非常大胆了。在岘港美军基地发生的事件,就是一个好例子。
    另一方面,在湄公河三角洲,每天夜里,越共连手榴弹和枪都不带,而且光着脚,只在腰间带一把短刀就摸过来拼杀。
    我认为,在这个国家,这种状态的战争在今后一个时期还会继续下去。
    越共好象主张抗战到底。对此,政府方面会采取什么态度呢?恐怕可以设想,将会更加猛烈地进行空袭,恐怕是要进行不分目标的猛烈轰炸。这样一来,不仅越共,连农民也会死亡。结果,他们就会不断地跑到越共方面去。总之是越炸越糟。
    我住在边葛警卫队的时候,曾经几次同好几个越南军的青年军官用半通不通的法语和英语交谈。他们知道我是一个站在同越南国在军事上、政治上都没有任何关系的“第三者”的立场的日本人,认为我决不致于向他们的上级或美国军官们谈什么,因此,谈起来很放心,而且一再请求我回日本以后把他们的想法写出来。
    有一个步兵上尉一天要喝十瓶啤酒。问他为什么这样狂饮,他突然低下头来说:“有一天,我会死去。”
    这个上尉一再用低沉的语调拜托我说,“炮兵队不分白天黑夜地向丛林和村庄发射一零五毫米和一五五毫米的炮弹,但是,那样做只会使普通农民死去。幸存的农民都跑到越共方面去了。我们正在拼命地制造敌人。务必请你在日本的报上报道这个情况。但是,希望你回到日本以后再写文章。”
    坦克车队的上尉从他少年时代起已经在军队生活了十六年。他曾到美国军官学校留学一年,学习了驾驶坦克。他冷静沉着,而且勇敢。他在谈到过去作战情况的时候,眼里闪烁着令人可怕的杀意。但是,他很爱他的妻子,每天一定要打一次军用电话,同在西贡的妻子谈心。他每次同我喝茶或喝啤酒的时候,都宣传这个战争的使命给我听。他说,如果现在越南被共产党人拿去,那么,泰国、马来亚、老挝、柬埔寨,东南亚国家都要被共产党人拿去,那样的话,日本也就不远了,所以必须充分注意。
    但是,我谈到,这个国家的人们,不分城里人和村里人,也不分知识分子和农民,还有士兵,他们常常在向我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就说,实在疲倦了。突然,他点头表示非常同意。沉默片刻以后,他说:“我如果不死,我想在明年退伍。我已经接连打了十六年的仗。这时间太长了。我很想回到乡下种香蕉和椰子。”
    想不到他以这种认真的语调,低声向我诉说,这种突然的改变,使我感到意外。他慢慢地谈起他在湄公南部的家、田地、水牛,这时,他的眼睛好象是如同兔子那样温和的农民的眼睛。他再没有宣传反共战争的使命。这个勇猛果敢的上尉,也已耗尽了他的精力。
    年纪大的军官们都用法国话肯定地说:“我们疲倦。”他们完全不谈打仗的事情。他们只是谈到,家里孩子很多,生活困难,每天作战,疲惫不堪,倒在路旁睡觉。也许因为我是日本人,队员就是在队长在一旁听着的时候,也满不在乎地表明了他们的厌战情绪。队长本人深深地点着头,并不想阻止他们说话。
    我也因为拼了一次命,所以感到疲倦了。这次所谈是最后一次粗略地报道当地情况,我想暂且告一段落,回日本去。
    扬少校、拉斯加上尉、贝第柯上士、腊斯上士等人,如果他们运气好,满了一年的期限以后,恐怕就能回美国去了吧。
    但是,越南兵只要不是变成残废或者死去,就不能回家乡去。服兵役是无限期的。他们没有战斗意志,也没有想到使命。为了什么,而且,为谁打仗,他们完全不知道。丛林中一响起机关枪声,他们就只会丢掉枪支、弹药、战友,没命地逃跑。受了伤,就瞪起眼睛,也不哼一声,流尽血而死去。他们不呻吟,也不折腾,在芦苇中,就象被针钉在板上的蝗虫一样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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