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4月21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法新社莫斯科十九日电】苏联总理柯西金今天在克里姆林宫群众集会上说,苏联完全支持北越提出的解决越南危机的四点计划。
    柯西金说:“美国加紧对越南民主共和国采取的军事行动,是在一步一步地走近危险的界限。”
    他说:“大规模的战争不是解决越南问题的途径,这不是结束一场可耻的战争的途径。空的诺言和矛盾将不会解决这个问题。”
    苏联总理说:“然而,如果美国领导人最后终于认识到有必要采取和平途径的话,他们必须同意可以接受的解决办法,而范文同提出的建议中就包括了这些解决办法。”
    他讲话的这个群众大会是为庆祝苏蒙“友谊”而举行的一次集会。由泽登巴尔(他也在今天的集会上发表了讲话)率领的代表团在过去几天中一直在这里进行会谈。
    总理在讲话结束时宣布:“苏联现在和将来都永远支持越南——美国侵略的受害者。我们的越南兄弟对我们的援助可以确信无疑。”
    泽登巴尔宣布:“蒙古完全支持苏联为支持越南人民而采取的援助措施。”
    他谴责“美帝国主义者”并赞扬了上月在莫斯科举行的十九个共产党协商会晤的“成果”。他说,这次会晤表明了“重新统一一切革命力量的正确途径。”
    【路透社莫斯科十九日电】柯西金今天说,“应当记住:美国不是拥有新式武器的唯一的国家。侵略者使用这些或那些战争手段可能遭到同样的报复。”
    总理没有提如果必要的话,俄国将派志愿人员去越南作战的威胁的话。
    柯西金是第一个公开拒绝约翰逊提出的无条件讨论建议的苏联领导人。
    【路透社莫斯科十九日电】泽登巴尔说,苏联决定给蒙古更多的经济援助,帮助它的新的五年发展计划。泽登巴尔说,柯西金和勃列日涅夫已接受访问蒙古的邀请。
    塔斯社报道,泽登巴尔强调苏联和蒙古党之间的看法完全一致,苏联和蒙古政府在恢复和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问题上和在国际问题上意见完全一致。


    【路透社西贡十八日电】南越政府官员今天正在研究俄国和北越在莫斯科发表的联合公报以及约翰逊总统关于在越南的“和平的窗户”仍然开着的声明。
    目前官方没有评论。但是政府人士说,莫斯科公报并未为局势增加任何新因素,俄国在这个公报中表示愿意派战斗志愿人员去越南,如果美国加紧攻击,如果河内要求派这种人员的话。
    这些人士指出,苏联的建议是有很大的限制条件的,看来并未超出勃列日涅夫上月提出的派苏联志愿人员到越南去的威胁。
    政府可望再次表示赞同约翰逊重新提出的举行“无条件讨论”以实现越南和平的建议。
    【本刊讯】英《卫报》十九日刊登了帕特里克·基特利的一篇评论,题为《俄国人挥舞战刀》摘要如下:
    英国政府认为,苏联要派“志愿军”去越南作战的表示受到了“如果”和“但是”的限制,因而不过是现阶段的一种宣传行动,虽然人们认识到莫斯科是可以组织一次空运的,如果这样做对苏联有外交上的好处的话。
    现在的情况是,派志愿军的威胁充满了条件,因此对伦敦或华盛顿都没有什么影响。
    白厅的外交人士认为,莫斯科的宣布只不过是苏联现在在两条战线上进行的舌战的一场小冲突。因为苏联不仅必须设法赶上北京在亚非外交竞赛中的步伐,而且也必须适当地朝西方挥舞战刀,以便证明它的社会主义的斗争精神并未死亡。
    由于苏联在北越的后勤物资迄今是很少的,预料
    ——正如白厅所认为的——莫斯科将不时发表一些激烈的声明,以便在不结盟世界的眼中保持它的外交地位。
    在这方面俄国人眼下要迫切应付的事件除了越南本身多变的局势以外,还有亚非国家预定于六月二十九日在阿尔及尔举行的七十国会议。
    【法新社莫斯科十八日电】(记者:乌尔曼)此间观察家今天说,苏联和北越昨晚在莫斯科发表的联合公报是对约翰逊在巴尔的摩发表的关于越南危机的演说的“回答”。
    约翰逊在巴尔的摩演说引起了“无条件讨论”的可能性。观察家说,昨晚的联合公报并没有对谈判的主张关上大门。
    但是,公报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楚地显示出派苏联志愿人员去越南的威胁,如果北越提出请求的话。勃列日涅夫在三月二十三日的讲话中相当间接地第一次暗示派“苏联志愿人员”的想法。昨晚的公报清楚得多地说明了苏联派志愿人员去越南的可能性。
    公报的另一个结果是在共产党人心目中提高苏联在同北京对比之下的地位。
    虽然就对待美国的态度而论,公报的措词是强硬的,但是观察家们说,公报并不表明苏联对关于越南问题的谈判的态度是强硬了起来。


    【法新社蒙特利尔十五日电】这里的观察家今天说,看来加拿大共产党开除两名魁北克的好战分子反映了加共党内的亲华活动。最近开除的两个对象是亨利和劳雷特·加格农,加共指责他们支持一个小派别,这一派酝酿分裂工人运动、反对加共,并带有“强烈的反犹太主义和沙文主义民族主义色彩”。
    观察家认为所指的这个派是“加拿大—中国委员会”,它支持中国共产党人的路线。他们指出,在加拿大另一(西)端的温哥华也已经成立了一个亲华的共产主义运动,用的名称是“进步工人运动”。


    【本刊讯】十一日《印度尼西亚火炬报》的《星期日新闻》分期发表了该报总编辑沙蒂亚·格拉哈从东欧寄回的几封信,有关捷克斯洛伐克的两封信的摘要如下:
    五年前,捷克斯洛伐克的朋友们曾经很热情地接待我,然而,这次的气氛就不是像以前那样令人感到轻松和愉快。的确,对我来说,在访问友好国家时,没有比访问捷克斯洛伐克更使我感到遗憾。当我还在雅加达时,我的老相识、驻捷克斯洛伐克的新闻参赞傅杰德(音)——以捷外交部的名义——邀请我去捷克斯洛伐克进行十天访问。
    但是,当我在东柏林设法在捷领事馆申请访问布拉格的入境签证时,我才知道,捷大使馆不仅未曾得到协助我前往捷的指示,而且捷政府显然也未曾邀请我。最后,为了不致使问题复杂化,看来他们就采取折衷的办法,把我当作布拉格的国际新闻工作者协会的外宾,只准访问三天。
    我受到这种待遇,实际上并未使我感到惊奇。自印度尼西亚新闻工作者协会同国际新闻工作者协会的关系冷淡,甚而处在半硬化的状态后,我是以谅解的心情接受这个离奇的决定的。
    的确,我国同捷克斯洛伐克的关系近一年来实际上已经变得冷淡。问题在于我们面前摆着一个事实是,东欧的几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斗志在其革命发展过程中,已趋向松弛。现在,只要你在这个国家里稍微停留一下,你会亲眼看到,五年前这个国家的激烈的斗争精神,几乎已经消失了。
    同世界革命运动诸如世界工联、国际学生联合会和国际新闻工作者协会集中的地方享有同等名望的布拉格,如今很明显已经逊色了。我们没有再觉察到布拉格的心脏那鲜红温热的血液在奔流,而是在缓慢地单调地跳动着。
    在酒吧和饭店的客厅里,甚至大学生的餐厅,我们也没有再听到雄壮的斗争歌曲,但是我们所听到的更多的是在印度尼西亚受到我们谴责的硬壳虫音乐。布拉格的寒夜,并没有因各国友好代表团的会晤气氛而变温暖,相反却由于疯狂的扈利古利舞而变得热起来。
    布拉格现在更加欢腾,这点我并没有夸张。但是,这种欢腾并不是表现出社会主义的热情气氛。有个寒夜,我投入了这个工业最先进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首都的生活潮流中。可是使我感到的是那么被人遗忘和拘束,甚至有时使我不敢相信,我是生活在曾经成为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斗争的灯塔的首都。
    在俱乐部——不知是青年俱乐部呢,还是象阿拉汉布拉那样的夜总会——所演唱的一点也没有反映他们过去所夸耀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
    当时,我在布拉格的阿拉汉布拉夜总会所看的同在巴黎的木兰罗热所看的没有丝毫差别,那里都展出了很多大腿。对捷克斯洛伐克的歌手说来,如果不演唱纽约百老汇式的歌曲,就不感到光彩。
    大腿舞、萨萨克舞、硬壳虫音乐、扈利古利舞、扭摆舞和靡靡之音,总之在印度尼西亚受到严禁的,在这里却受人狂爱和赞扬。
    当我最后决定着手写这些令人惊奇的事情时,我希望,这篇文章能成为我们每个人——帝国主义者的敌人或者新兴力量的参考材料,以使我们每个人能引起警惕。
    看来,捷克斯洛伐克人目前对有更多的美国和西德游客比起来自友好国家的外宾更感到骄傲。在这里,金钱显然比感情更有效。
    捷克斯洛伐克人说,“如果印度尼西亚人的物质水平已提高的话,那么,他们最后也会把扭摆舞和扈利古利舞看成是自然的现象”。不知道这些社会主义者从什么时候又变为自然主义者了?因此,当有个布拉格的雅尔塔旅馆的服务员后来对我说,“您的国家最好不要成为像我们的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时,你就用不着感到惊讶了。
    但是,我这篇长文并不想掩盖这个事实:捷克斯洛伐克仍然是我们应当保持和亲近的朋友,我们尊重这个国家,在我们看来是“惊人”的各方面的发展,我们应当仍旧把它当作反对帝国主义的强大队伍。
    捷克斯洛伐克对我们的斗争提供了不少的援助,例如在建股方面、在解放西伊里安斗争方面以及在粉碎“马来西亚”的斗争方面都提供了援助。目前还在继续提供援助。
    但是,我作为一个正在朝向社会主义发展中的国家的人,我对在捷克斯洛伐克这个社会主义国家里“所发生的事”,感到很怀疑,无论在文化生活问题上、儿童教育问题上、还是在男女关系问题上。这就是这个先进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生活的一面,这一切都是我不能接受的。
    为抗议美帝国主义对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的野蛮侵略而在美国大使馆前举行示威却被禁止,而对模仿百老汇和好莱坞式的“文化”却给以大力发展的机会,那么,在人们的眼目中,哪个是真金,哪个是假金呢?这不是废话,当美国对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粗暴的侵略时,发生了亚非大学生的示威,在示威队伍中没有捷克斯洛伐克大学生,因为捷克斯洛伐克大学生联合会禁止他们参加。但是,这个大学生联合会庇护了哈扈利古利舞和扭摆舞俱乐部。……


    【本刊讯】法《快报》十九日以《亲华派组织起来》为题发表文章,摘要如下:
    在瑞士某地,八月间将召开一个秘密的欧洲会议,在法国已经有十二名不同于其他共产党员的人来筹备这个会议。他们是否将创立一个新的国际呢?这完全是一次“白种人亲华派”之间的接触会议,即支持北京意识形态论点的西欧共产党人会议。
    法国十二名亲华派发起人是广大公众所不知名的人物。其中有:夏朗德省的调整工安德烈·巴隆内:矿工保罗·戈斯特;船员樊尚·马塞蒂·罗讷河口省的农民乔治·戈梦埃:社会保险公司雇员保勒特·拉卡布(女);曾经领导过汝拉省游击队的税收督察员雅克·儒尔盖;两位小学教员马赛尔·戈斯特和弗朗索瓦·马尔梯,后者曾经是奥德省义勇军游击队的领导人;大学教授罗伯·蒂埃孚兹;两名医生罗塞·伊诺桑蒂(女)和埃尔维·吕夏;《人道报》文化版前记者勒纪·贝热龙。
    自一九六二年底以来,中苏论战几乎在全世界的所有共产党中,引起了骚动。在法国共产党中同其他地方一样,一些党员把北京的“二十五点”建议作为他们爱读的书,并且谴责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和法国领导人。
    亲华派已经在知识分子当中和在共产主义学生联盟“左翼反对派”的一个组织中取得进展。
    “北京主义”将在马赛往外传播。
    “亲华派”甚至成功地在某些小市镇三月份的选举中仍然保持下来,尽管他们遭到开除。
    马赛地区是他们的重要根据地。
    北京的支持者是不是将能扩大他们的小组呢?法国共产党一面继续进行个别的开除,一面并不因而表示不安。它始终决心轻蔑地对待它的“亲华派”。


    【法新社莫斯科十九日电】塔斯社报道,今天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仪式上签署了苏蒙联合公报和苏蒙一九六六年至一九七零年的经济和技术合作协定。
    泽登巴尔代表蒙古签字,柯西金和勃列日涅夫代表苏联签字。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今晚为蒙古代表团在克里姆林宫举行招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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