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4月2日参考消息 第1版

    【美联社华盛顿三月三十日电】美国国防部星期二公布的一项统计表明,在过去三个月里在越南的美军伤亡人数总计,死七十六人,伤四百三十四人。在统计中还列入了在战斗中失踪的四人和被共产党人俘虏的四人。这个统计数字不包括例如星期一美国驻西贡大使馆被爆炸这类事故中死伤或者失踪的非战斗人员。
    据报道,从一九六一年年初以来,已经有三百一十三个以上的美国人死于战场,有一千九百五十八人受伤。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三月三十一日电】(记者:汉斯莱)约翰逊总统已狠狠下定决心要对越南共产党人进行更加猛烈的战争。但是他现在排除了对美国驻西贡大使馆被炸采取任何引人注目的报复行动的可能性。
    政府官员们说,美国将会加紧对共产党北越的军事设施进行空袭,并且将加紧对南越越共游击队发动攻势。但是,目前总统排除了采取像轰炸共产党的首都河内这样的行动的可能性。
    【路透社华盛顿三月三十一日电】(记者:赫弗南)美国驻西贡大使馆的被炸事件,使华盛顿感到震惊。
    空袭的力量可能大大加强,空袭的频繁程度也可能大大增加,以便要共产党方面更加清楚地了解美国的决心。
    【合众国际社三月三十一日第三一一二零号内部通报】(西贡—马尼拉—东京)伦敦《旗帜晚报》援引“消息”说,美国空军司令官奉华盛顿指示准备对北越进行三百架飞机的袭击。
    伯普
    【法新社华盛顿三月三十一日电】有资格人士今天在这里指出,美国政府正在准备授权对北越的战略目标进行更猛烈和破坏性更大的轰炸。
    这些人士说,但是它没有在考虑对昨天越共袭击美国驻西贡大使馆一事进行任何像空袭河内那样的惊人的报复。
    接近政府的人士说,约翰逊总统不希望公开把扩大报复跟大使馆的爆炸所造成的伤亡联系起来从而使越南战争具有一种“美国的”性质。这些人士着重指出,约翰逊总统对这种“蓄意采取的行动”表示愤慨,但同时他也注意避免造成认为战争将有惊人“扩大”的印象。
    这些人士说,袭击河内不仅可能引起共产党中国的干涉——对于这一点,华盛顿的温和派是希望避免的
    ——而且还可能使西贡和南越其他大城市遭到恐怖分子的规模更大的袭击。
    在越南十七度线以北第一次进行空袭以来已有六个星期,但是北京和海防都丝毫没有表示他们可以考虑举行谈判,情况正好相反。
    这里的观察家们认为,约翰逊总统可能下令对北越进行更猛烈的袭击,希望这种袭击最后将促使河内进行谈判。


    【路透社新德里三月二十六日电】印度外交部发言人今天说,中国和巴基斯坦今天在拉瓦尔品第签订的边界议定书“在国际法上无效”。
    印度曾一再声称,巴基斯坦和中国没有共同的边界。印度无法承认,也不承认“所谓边界协定和议定书”。
    【法新社新德里三月二十八日电】这里的印度官方人士今天指责说,根据(中巴边界)协议,巴基斯坦割让了二百七十平方英里印度(克什米尔)领土。


    【路透社新德里三月三十一日电】印度总理夏斯特里今天在议会说,印度政府将不允许前克什米尔总理阿卜杜拉访问中国。
    夏斯特里在下院回答有关据传中国邀请阿卜杜拉一事的问题时说:“我们的态度是绝对清楚的。我们绝不允许阿卜杜拉去中国,这一态度将向他清楚说明。”
    在这以前,外交部长斯瓦兰·辛格说,中国通过巴基斯坦政府邀请阿卜杜拉是“极不平常”的。
    他说:“这本身就是很不平常的,就是一件令人关切的事情。”
    有人问到,如果阿卜杜拉访问中国,是否将禁止他进入印度(阿卜杜拉现正在去麦加朝圣途中)。斯瓦兰·辛格说,政府也许可能那样做,“或者我们还可能采取别的行动”。
    斯瓦兰·辛格说,阿卜杜拉在领取护照的申请书中曾在一项庄严的声明下签字,说他从未放弃或丧失印度公民资格。
    【路透社新德里一日电】夏斯特里今天对议会说,政府极为严重地看待克什米尔前总理阿卜杜拉与周恩来总理在阿尔及尔会晤的消息。
    他是在人民院回答愤怒的反对党议员的问题时这样说的。
    一名社会党议员建议吊销阿卜杜拉的护照,把他召回印度。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三月三十一日电】(记者:史密斯)泰勒大使今天开始同约翰逊总统举行一系列详尽的会谈,以便提出美国关于阻止共产党部队在东南亚扩张的新的具体的建议。
    会谈举行了一小时。泰勒在离开总统办公室时,断然否认了关于他即将提出辞职的任何猜测。
    他说,他没有任何辞职的打算,他不久将回到西贡去,并且继续定期地回到华盛顿来磋商。
    有人问,由于美国在西贡的使馆遭受轰炸,是否会对共产党人采取报复行动。泰勒说,“我不想谈报复的问题。不管越共方面采取什么行动,我们将只是执行我们已经拟订出来的计划”。
    在泰勒同约翰逊举行头一次会谈以后,有人问泰勒,他是否认为有通过谈判获得解决的前景。
    他说,他“没有皮尺可以来量一下离会议桌有多远”。
    有人问,他同总统是否谈到可能作出政策上的变动的问题。他答道,他们没有“研究任何改变我们目前正在做的事情的做法”。


    【中央社台北三月三十一日电】外交部长沈昌焕三十一日上午在总统府举行的会中,作专题报告,透辟分析当前世局。沈外长指出:共匪在东南亚已陷于进退维谷的困境,匪军之所以不敢进入越南,主要原因“是我们全体军民在总统的坚强领导之下,经过十五年的建设动员,已经完成反攻大陆的准备;而今天的共匪外无苏俄的援助,内有严重的危机。”
    【本刊讯】蒋帮《联合报》三月二十四日报道:
    行政院院长严家淦,昨(二十三)日在立法院综合答复立委质询时表示:我国反攻大陆并非任何友邦可以牵制的。
    严院长说:各委员关心反攻大陆问题,这会期中有关反攻大陆问题的质询也很多。现在综合加以说明:所谓反攻的有利时机,应包括:甲、本身的准备,乙、共匪内部的混乱,丙、国际上有利的变化。关于甲我们可尽力以赴,再与乙、丙相配合,才可以必胜,并非任何友邦可以牵制我们的。


    【中央社台北三月二十八日电】蒋总统在青年节“发表告全国青年书”,全文如下(本刊作了删节):
    今天毛贼不但正是俄共所说的,对大陆同胞控制肠胃,“把消费限制到最低限度”的死亡边缘,迫使他们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生不如死的日子!毛贼更盲目的推动世界大战,“把武装斗争绝对化”,在颠覆战的同时,进行射击战,又继之以原子战的恫吓,迫使整个人类陷于世界性的热核子灾祸!所以今天我们正是处于“祖国存亡,在此一举”的最后关头,只有国民革命的反共斗争,得到全面的胜利,世界人类公敌——共匪,彻底消灭,才能使民族复兴,全民皆生!并对亚洲与世界和平、人类福祉,再一次提供我们的贡献!
    现在国际上,除开对共匪原子试爆的迷惘以外,还有一部分人,仍然存在着对共匪残酷的掌握了众多的人口、广大的空间、以及他长期的控制时间的偏见和迷惘!殊不知,……一个恶贯满盈、残民以逞的暴虐伪政权,是无法在人心鼎沸、民主浪潮之前继续存在的!当然,自由是要由我们以自己流血的战斗去争取的,自由是要以我们生命的牺牲作代价的,自由是要我们自己来保卫的——自由不是自然存在的,自由不是可以依赖的,自由也不是坐待敌人灭亡而可以侥幸得来的!因此,我今天要郑重的号召全国青年子弟,以科学发展来报国,以投笔从戎来报国,以反共抗暴来报国,以战斗行动来报国!


    【美新处华盛顿一日电】约翰逊总统星期四在白宫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的谈话记录如下(下面摘用的是有关越南局势部分——本刊注):
    问:总统先生,在你看来,美国对北越的轰炸是否正在取得什么结果?
    总统:我认为我们正在奉行的行动方针是为了最好地促进我国的利益,除此以外,我们认为进行预言和预测没有什么真正的好处。我知道白宫那些同我有联系的人都爱好和平,憎恨战争,他们愿意做体面的人能够做的一切来设法讨论我们的问题,并且以不使人们遭到毁灭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但是我们关心的事情和我们的行为有时候在某种程度上是由别人的行为决定的。
    在从我接管这个问题(指南越局势——本刊注)以来的十六个月中,我一直在设法进行审慎的领导和有效的领导,并且试图说服人们停止这种侵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在外交和政治方面正在继续进行一切可能的和可以想像的领导。但如果这一点不成功的话,我们不打算回国,抛弃这个小国,或者撕毁我们的义务,或者违反我们的诺言。
    我曾多次说过,我们不谋求扩大战争。我们自己的一些人对可能摧毁一座建筑物但是不会杀死任何人的一架飞机的呼啸感到关切,我呼吁这些人对这样一种情况同样感到关切:我们大使馆被扔炸弹,美国公民躺在担架上,美国人牺牲了生命。我呼吁所有那些厌恶战争的人也对这样一种情况感到关切:有人进入美国人的场地,对美国士兵扔炸弹,结果有几十人牺牲生命。
    因此我们将设法采取一些目的在于使侵略者不敢动手的适当、适宜和有分寸的措施,我们认为在适当时候正义和明智的方针将占上风。
    问:你谈到了袭击我们驻西贡大使馆的事件。在将来是否会对恐怖行为进行直接的报复?
    总统:我们有一种在我任职的大部分时间中拟订的我们在那里执行的方针。将继续奉行这种方针,我们希望不时地提高它的效能和效率。我们认为我们正在明智而有效地利用我们拥有的力量。我认为你或者任何人谈目标和战略的细节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问:在整个国际舞台上是否有任何证据表明共产党人愿意就南越局势进行谈判?
    总统:没有,我没有看到任何迹象或证据表明他们准备和愿意在将会有成果的条件下进行谈判,我不知道我们得到任何材料表明在目前举行任何会议将会是有成果的,或者将会带来实现我们大家非常希望实现的东西——世界和平——的希望。
    问:泰勒将军昨天说他将向你提出一些明确的建议。你是否设想在这些建议里会有什么富于戏剧性的东西?
    总统:我不知道怎样确切地回答富于戏剧性这样一个字眼。我想我们将交换意见,看看我们怎样才能改善美国的地位,怎样才能提供更多的帮助,并使我们为了帮助南越人民而作的努力更为有效。我想我们在作出预言和预测时往往过于富于戏剧性,有时也许可以说过于不负责任。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因为那里存在来自北越的侵略者、渗透者,有人在半夜两点袭击我们的场地,因而有许多人正在遭到死亡。因此当我看到和听到人们说这里有一派人、这里又有另一派人、这里有很大分歧、我们正在着手作出重大决定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有一项好看的帽子,但是肩膀上和脑袋里却没有很切实的判断。
    我不知道美国政府里有任何分歧,我也不知道正在提出或公布任何影响深远的战略。我听到评论员们——我昨天听到一个今天又听到一个——谈到这种局势中富于戏剧性的东西,谈到各种各样的办法之间即将展开大规模斗争,即将召开高级会议,会上将作出革命性的决定等等,于是我关上我最喜欢听的电台之一,走出了房间。约翰逊夫人说:“你说什么?”我说,“我什么也没说过,但是如果你要问我正在想的是什么,我要说,请上帝原谅他们,因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做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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