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3月19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路透社伦敦十七日电】消息灵通人士说,葛罗米柯今天在这里同英国大臣们会谈时,原则上同意重新召开日内瓦裁军会议。
    这些人士在葛罗米柯和斯图尔特会谈了两小时以后说,他(葛罗米柯)列举了供谈判的十一项部分裁军的措施。
    这些人士又说,虽然他们两人讨论了裁军、联合国问题和德国问题,但没有取得任何真正进展。
    这些人士说,斯图尔特极力要求葛罗米柯提出重开日内瓦裁军会议的日期。
    葛罗米柯对会议的工作表示怀疑,但是他说,继续这种谈判是件好事。他原则上同意恢复这种会议。
    这些人士说,他给英国方面留下了这样的印象:他将提出有关重开会议时应如何开始工作的工作文件。
    他们猜测,苏联可能是希望先就会议将来的工作计划取得一致,然后才同意举行会议的确切日期。
    英国人士再次强调说,会谈的气氛是友好的,葛罗米柯撇开了译员,在整个会谈中都是说的英语。
    【路透社伦敦十七日电】消息灵通人士今晚说,在苏联外长和英国外交大臣在这里举行两天会谈后,苏联和西方在所有重大国际问题——裁军、联合国、德国统一和越南——上仍然处于僵局。
    他们说,在讨论中没有取得“真正的进展”。
    到现在为止苏联外长访问的唯一结果是程序性的——今天原则上同意重开十七国日内瓦裁军会议和东西方之间的谈判。
    英国人士今晚感到悲观。他们说,看来葛罗米柯来伦敦仅仅是决心表示一下亲切姿态,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苏联已改变了它在任何悬而未决的东西方问题上的态度。
    【法新社伦敦十七日电】观察家们今晚在这里说,在葛罗米柯和斯图尔特头两天会谈期间,苏联和英国在会谈中讨论的一切问题上都坚持各自有很大分歧的态度。
    尽管如此,预料只有在讨论英苏双边问题(两国外长定于星期五讨论此问题)时才会出现真正“积极的”结果。
    【本刊讯】法《费加罗报》十七日发表了它常驻伦敦的特派记者的一篇报道,摘要如下:
    鉴于目前情况,在越南的敌对行动以及为了煞住可能发生危险的演变而考虑要采取什么办法:这些显然都是这次会谈的主要问题。但是,葛罗米柯的英国会谈对方明白,由于葛罗米柯在苏联官阶中的地位,因此,他几乎只能听一听英国人的意见,向他们说明一下莫斯科的观点,即是说,总之,伦敦人士不指望这次会谈眼前会取得任何积极成果。
    【本刊讯】法《震旦报》十七日载文写道:
    苏联政府由于不能指望得到河内和北京的最低限度的合作,因此,它目前不想采取旨在谈判解决越南危机的任何主动行动,这就是英国官方人士在斯图尔特同葛罗米柯长时间会谈后得到的信念。


    【美联社布加勒斯特十八日电】罗马尼亚通讯社星期四报道,罗马尼亚共产党领袖乔治乌—德治患重病。
    罗马尼亚所有的报纸都刊登的健康情况公报说,乔治乌—德治患肺炎,“由于肝并发症、黄疽病和肝功能不全,病情加重了”。
    这项公报由卫生部长马里内斯库和若干医生署名。
    公报说,正在进行治疗。
    罗马尼亚通讯社没有提供进一步的详细情况。
    乔治乌—德治现年六十四岁。


    【新华社巴黎十一日电】法国外交记者协会今日中午宴请即将离职的苏联驻法大使维诺格拉多夫。宴会上维诺格拉多夫用法文发表一篇演说,并回答了记者们提出的问题,所谈到的主要问题有:越南局势,苏法关系问题,欧洲和德国问题等。
    关于越南局势:法新社记者问:法苏两国政府都表示愿为寻求和平解决越南问题而共同努力,您能不能谈一谈法国提出的无先决条件召开日内瓦会议的问题?大使回答:如果继续轰炸,新的日内瓦会议是不能进行工作的。《世界报》外事部主任接着提出一个问题:现在就召开日内瓦会议,人们提出了两个先决条件:停止轰炸;美国军队撤出南越。大使先生方才只谈了第一个先决条件,而没谈美国撤军的问题,您能不能谈谈这个问题?大使答:关于日内瓦会议的问题,我要说的,我都已说了,再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了。
    有记者问:关于法苏召开日内瓦会议的主张,北京与河内有何反应,您是否可以谈一谈?大使答:我是苏联大使,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中国大使。
    一位印度记者问:越南问题究竟如何解决?大使回答说:“谈判”。
    苏法关系问题:大使讲:目前苏法两国间,不存在争端的问题,两国的利益是不矛盾的。对于许多问题,两国的观点是吻合的或者是接近的。我们有很多共同的东西。他说,近来两国关系在各方面都有改善,两国政界人士的互相访问,葛罗米柯和顾夫·德姆维尔将要举行的互访,都表达了两国要发展互相关系(包括政治关系)的愿望。他还说,我们两国的关系已走上了很好的道路,“绿灯已亮”。
    欧洲与德国问题:记者问他:大使在讲话中谈了许多欧洲的问题。您是否可以谈一谈两年前戴高乐提出的“大西洋——乌拉尔的欧洲”今天有何意义?
    大使说,欧洲就是欧洲,欧洲的问题就是欧洲的问题要欧洲人自己解决欧洲的问题,包括德国问题在内。
    谈到德国统一的问题,大使说,这是德国人民自己的事情。记者问:在欧洲和亚洲甚至是共产主义的亚洲之间,苏联更靠近欧洲呢还是更靠近亚洲?
    大使答:我们不是站在民族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苏联是欧洲国家,但也有一部分处于亚洲,苏联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目前欧洲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即西德军国主义的问题,我们首先要解决这个问题,以使两次大战的灾难不在欧洲重复。这是我们要考虑的主要问题。
    【法新社巴黎十一日电】维诺格拉多夫在法国外交记者为他举行的告别午宴上,谈到两国之间实际已经建立的合作以及缔结正式的新条约的可能性。实际上,他提醒说,戴高乐将军在上次战争中采取了赞成法苏联盟的立场。
    法国方面,还没有到这种地步。缔结条约还不是眼前的事,但是,由于在政治上有了接近,所以已跨越了新的一步,而在过去,主要是在经济和文化方面设法发展关系。
    巴黎人士毫不怀疑法苏关系的不断改善将成功地继续下去,维诺格拉多夫今天在外交记协提到了这种改善。他在巴黎结交了许多朋友,这些人也认为他是法国和法国文化的真正的朋友。他们对他的离职感到遗憾。
    维诺格拉多夫三月三十一日离开巴黎,在巴黎任职十二年之久。


    【法新社巴黎十七日电】由亲华的前法共党员出版的一家月刊今天说,法共不久将开除一批有同情中国在中苏争端中的立场嫌疑的党员。《新人道报》月刊是由支持北京意识形态立场的前共产党员组成的“马列主义小组联合会”出版的。
    它说,清洗可能在马赛、格雷诺布尔、南踢和图尔等市进行。
    第二期《新人道报》建议读者收听北京电台和地拉那电台的广播,阅读中国和阿尔巴尼亚的刊物。法共曾告诫它的党员,不要阅读这些刊物。


    【安莎社纽约十七日电】哈里逊·索尔兹伯里在《纽约时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探讨了赫鲁晓夫重返政治舞台的可能性。他写道,在克里姆林宫的新领导人在国际和国内遇到困难之后、在赫鲁晓夫星期天在投票站公开露面之后,这个问题具有了现实意义。一些观察家把他这次露面说成是,克里姆林宫想利用这一点来驳斥说他受到严密监视的谣言,而另一些人则认为是由于主席团内在政治上不稳定才安排出来的。
    文章的作者说,赫鲁晓夫的继承者们在他们的政策的各个方面都没有得到一点点成绩。毫无疑问,像平常一样关于主席团的决定不发表任何消息这一情况一定掩盖着内部的冲突和斗争。在这种情况下,主席团内最有势力的人物都一直在设法得到新的同盟者的支持。
    他写道,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被赶下台的克里姆林宫首脑能够重新掌权,已经七十一岁的赫鲁晓夫的年迈也是他重返舞台的严重障碍。
    但是,在各个派别都处于困难境地时,利用赫鲁晓夫的技巧可以认为是很有用的。因此,他的公开露面可能是在为了试探一下舆论的反映的情况下安排的。
    【本刊讯】英《每日快报》十六日刊登了布罗迪星期一自莫斯科发回的文章,题目是《我不认为这是个偶然事件》,摘要如下:
    赫鲁晓夫面露微笑地出现了,在市政选举中公开投票,这不仅仅是一个偶然事件。刚好有相当多的西方人带着记录这次事件的东西站在周围,这并不是巧遇。不,这个场合是事先安排好的。
    比他的露面更有趣的是隐藏在它后面的事情。
    俄国知识分子和劳动人民直觉地了解到了赫鲁晓夫下台时发生的事情。他们并没有由于这件事而产生过分的不安。
    但是在西方,一些共产党却处于激动不安的状态,它们的形象被损坏了,它们的对手掌握了一个强大的宣传武器。
    外国共产党人慢慢地开始形成一个论点,说只要赫鲁晓夫继续处于完全默默无闻的状况下,俄国在国外的名声就会受到批评。政敌中的丧心病狂的人要说他被枪毙了,或被逮捕了,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我想,试图纠正这种印象的决定是圣诞节刚刚过去之后作出的。通过这里的和西方的复杂的计划周密的透露和暗示网,人们知道了赫鲁晓夫正在他的别墅里过着退休的生活。
    这还不够。必须有他生活得很好的不可辩驳的证据来结束国外的挑剔的问题。
    大约两个星期之前,此间西方人士通过种种谣传得悉:赫鲁晓夫夫妇将住在莫斯科中心的一层楼上。
    使他出现的计划在进行中。在上周,特别是在上星期六,谣言开始嗡嗡地传开了。
    于是,在星期日,赫鲁晓夫夫妇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赫鲁晓夫在他短暂地回到人们注意力的中心的时候说,他以后要接见记者。
    【本刊讯】巴基斯坦《黎明报》记者十八日从华盛顿报道,欧洲报纸和这里的报纸先后报道人们的猜测,即苏联前总理赫鲁晓夫可能卷土重来。反映官方看法的美国报纸希望赫鲁晓夫重新执政。
    苏联问题专家在《纽约时报》星期一刊登的一则电讯中问道,“赫鲁晓夫能卷土重来吗?”他接着猜测,这位被黜的苏联领导人“可能又在克里姆林宫起主要的作用”。
    《华盛顿明星晚报》在社论中表示欢迎赫鲁晓夫重新执政的可能性,因为,它认为,目前的苏联领导人都没有受过较好的训练来对付毛泽东,和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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