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3月1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美联社利奥波德维尔十四日电】利奥波德维尔的美国军方人士星期日认为,由星期六从刚果的一个作战区撤出一名受伤的刚果陆军中尉一事是意义重大的。
    这名军官是在克韦卢省的伊迪奥法附近巡逻时受轻伤的。
    这位人士说,“一年来我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行车途中没有人受伤的消息。”
    这位人士又说,克韦卢仍然是一个危险地区,在叛乱分子一年前发动叛乱之前住在那里的居民仍不适于返回该地区。
    【法新社利奥波德维尔十四日电】一位消息灵通人士今天在这里说,刚果(利)政府已宣布中央盆地省处于紧急状态。
    据信,这个省的居民们是由于所谓的公共事务的没有得到妥当处理而要求宣布紧急状态的。


    【印新处新德里十二日电】印度报业托辣斯报道:联邦内政部长南达在三月十一日指责左派印度共产党进行秘密的准备活动,以便在北京的道义支持和物质支持下在我国搞起一场“特仑甘纳式的战争”。南达是在总结人民院关于最近在全国范围内逮捕左派共产党人的通宵讨论时说这番话的。
    南达说,在国家正在从事防御准备工作的时候,他们却强调“革命的武装斗争”的重要性。他们就是这样在具有关键性的时刻“破坏人民的意志”的。
    他指责左派分子从事中国文件的秘密印刷工作并通过平行的组织在国内进行活动。他们通过自己的报纸和杂志宣传下面这种观点,即“暴力革命是普遍适用的规律,通过和平手段过渡到社会主义是不可能的。”
    南达在对“右派”和“左派”共产党作出区别的时候说,他相信这种政治态度、政治上的归属和政治思想并不总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会改变的。“苏联已发生了健康的变化;南斯拉夫则有一些诱人的特点。根据我的经验,我对印度共产党右派成员对各种问题所持的具有建设性的观点是有些赞赏的。”
    他希望,随着时间的发展“将能出现一个脱离外国轴心、彻底下决心支持议会制度与和平的、合乎宪法的方式的印度共产党。”


    【印度报业托辣斯特里凡得琅十四日电】喀拉拉邦邦长吉里对南布迪里巴德说,被选入邦立法议会的二十九名左派共产党人是出于保障印度安全的原因被拘留的。只要这些原由仍存在,就不存在释放任何人的问题。
    这位邦长是在给南布迪里巴德的一封复信中说这些话的。后者现在正在埃纳库拉姆。他曾在星期五(十二日)写信给邦长,要求邦长作“必要的安排”使那些被拘留的左派共产党人能够参加左派共产党立法议会议员定在明天在特里凡得琅举行的选举党团领袖的会议。


    【法新社汉城十七日电】据今天这里获悉,拟议的亚洲九国外长会议(目的是建立反共阵线)将不按原定那样于四月间在汉城举行。
    南朝鲜官方人士承认,这是由于可能参加的国家对这样一个会议的性质和议程有分歧。
    上周在曼谷举行的大使级预备会议上,澳大利亚、马来西亚、日本和新西兰保留了它们的意见,而国民党中国、菲律宾、泰国和南越持赞同态度,支持南朝鲜的主张。
    但是南朝鲜官方人士拒绝承认整个计划可能要作罢。
    【合众国际社汉城十六日电】外务部人士今天说,原订四月间在这里举行的亚洲和西太平洋国家会议,将推迟到六月。
    【法新社华盛顿十六日电】南朝鲜外务部长官李东元星期二在这里对记者说,他认为目前通过谈判取得解决越南危机的任何办法是“不能想象的”,必须首先在军事上击败越共。


    【拉美社新闻稿】拉美社记者恩里克·洛佩斯·奥利瓦报道:委内瑞拉民族解放军军事行动新计划:
    民族解放阵线的武装部队委内瑞拉民族解放军在一丸六五年所贯彻的军事活动计划有下列几个重点:
    一、消灭敌人的军队。
    二、健全游击部队之间的联系和革命情报局。
    三、使广大农民参加革命武装斗争。
    四、建立民族解放阵线委员会和地区局。
    五、保卫人民示威游行,全力支持人民反对生活费用上涨和政府新闻草案,争取释放政治犯和使委内瑞拉共产党和左派革命运动等被禁止的政党合法化。
    委内瑞拉的武装斗争已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革命的军事战略已使要求收回权利的社会运动参加到活动的舞台中去。
    最近游击队对政府军“清剿”活动的回击就证明了革命力量的壮大。其中在帕索,沿公路从法尔孔州卡普雷的政府军活动基地到这里仅需十五分钟的地方所进行的一次战斗中,游击队打伤打死了二十个敌人,捣毁了一个兵营,缴获了重要的战争设备。紧接这次出击,在安索阿特吉、基里基雷、卡诺·克鲁斯和阿托·普拉瓜也相继开展了出击活动。
    一个十分有意义的细节是重要的农民中心参加了武装斗争,以及革命司令在农民群众中所起的巨大影响。在农民之间和农民跟游击队员的谈话中说,现在存在着两个政府,一个是革命的,另一个是反动的。一个在山上,另一个在城市。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三月十三日刊载美《国民前卫》周刊记者贝却敌重访南越解放区的第八篇通讯,题为《访逃离西贡的皇族》,全文如下:
    在我第一次访问南越的民族阵线地区时,我会到一批起义军官。在报道中提到他们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新闻记者总希望写得详细准确,把名字、军街、部队番号都讲出来。可是这样一做,就会给他们的家属带来无限困难,因为大部分家属还住在西贡、顺化或西贡控制下的其他区域。因此,我在第二次访问时,就想寻找一位能够由我介绍而不怕有家属受到牵累的人。
    我发现阮永库上尉是位理想人物,他的原属部队是驻在西贡的南越总补给处的工兵科。他的姓名和军阶都是真的。阮永是过去顺化皇族的姓氏。他是前皇帝保大的近亲,而在皇族地位大致相等,是保大堂弟。他在一九六四年四月奔向解放阵线。至于他为什么不怕家属受到牵累,是由于他成功地将妻子和十三个孩子都带到了解放区。换句话说,从我的观点来看,他是个十全十美的采访对象。原在吴庭艳军队任中尉
    阮永库四十一岁,像貌英俊,古铜色的面孔,显得坚强,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颈上系着一条丝巾,显然是个城市里的人。初初看他,似乎他没有什么必要理由起义。在后方当一名挺舒服的工兵补给科科长,每天晚上回家同家人团聚,很讲究的家?h,福特汽车,他的孩子们——最大的是二十岁的女儿——在学校里都挺不错。有什么理由逃跑呢?为什么放弃家庭、汽车、家?h和每月一万七千元(贡纸)的薪津,而来到丛林里,最多能住上一间竹屋,而且根本没有薪水可拿。他是一九五四年参加西贡军队的,正是吴庭艳接管政权不久。
    他说:“我参加军队,因为我认为吴庭艳是个热诚的民族主义者,尽管我出身于封建家庭,我反对封建的、唯命是听的保大政权。可是到了军队不久,军队就显露出它的恐怖统治,我同其他军官又感到厌恶。吴庭艳的勤劳党的特务经常对我们钉梢,监视我们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行动。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军官是信佛教的;可是吴庭艳和他的勤劳党特务信奉天主教。他们公开歧视佛教徒,而美国人根本不愿为保护佛教徒而动一动手指。因此,吴庭艳作为暴君和美国人走狗的身份全部暴露出来了。我们军官兄弟们在勤劳党特务后面,公开谈论这件事。大家的看法是,如果像这样发展下去,南越就将沦陷为美国殖民地,同当年在法国人统治下一样糟糕。阮庆的政治才干等于零
    “倒吴政变出现了,我们对此怀有很大希望:可是不久,我们看到同样腐败的人物在最高地位上出现——给法国人、给美国人服务的人都出来了。阮庆登台之后,情况还是一样。我们知道,他作为一个军官,没有军事才干,搞政治,则等于零。到了麦克纳马拉带着他巡行南越各地,并公开称之为‘美国在南越的人’,美国所扮演的角色就更加明显了。他在军官之中毫无声望,凡是有一点点爱国主义的人都看出来,阮庆不过是吴庭艳的翻版,美国的走狗。
    “自从吴庭艳倒台以后,”阮永库说,“我们军官兄弟们甚为苦恼,他们虽是职业军人,对于军队的前途却毫无信心。到了那个时候,军队已经不再是一个坚强的集团,而分成许多派系,不是按照对于国家是否忠诚而分派系,而是按照对每一个人是否能够上台的估计而分派系。这与军事接连失利和解放军实力增强,同时出现。”美国军士大过南越尉官我问到美国和南越军官的关系。
    “坏极了,”他答道,“根本没有调和的可能,只要是一个穿制服的美国人,不论军阶高低,总自动地要比任何一个穿制服的南越人为神气,这谁受得了?”他提出许多例子,其中之一是筑桥组的一名南越中尉的事,他的任务是将申请器材的书面转呈上级。阮永库说,“就算他为了建造新桥申请一部打桩机,也必须通过三关,第一关是派到他本组中的美国军士;然后是基地的美军上校;然后是总参谋部。就算申请书有了他的签字,有了美国上校的签字,而没有那名美国军士的签字,也就必遭驳回。事实上,美国军士拥有对南越尉官的否决权。有一次,那名美国军士把中尉的申请书撕成粉碎,一把抛到中尉的脸上。
    “这一类事件,每一天、在全国每一个阶层、每一个部队中都不断发生。人与人完全是隔离的,不仅是美国人与我们之间如此,就是他们与菲律宾顾问之间也是如此。例如,我们基地的一个部队里有一个美国军官,他有专用厕所,每次用完,都用锁锁好,菲律宾的两名军官都不能使用。”
    我问他,他起义过来,有什么必要的私人理由?
    “在部队呆上十年之后,我看清我和我的家庭都没有前途。西贡政权本身是腐化的。我有十三个孩子,八个是女儿,最大的二十岁。坦白地说,我很不喜欢美国大(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二版)兵同我们南越女人胡缠,很怕这些行为波及到我自己的女儿身上。我的男孩子们也受到涌入西贡的美国影片和美国杂志的影响。我的思想上,不断耽心害怕。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军官,我感到解放阵线部队走的是正路。我欣赏他们的士气和力量,并且决定,只有他们才能使我的孩子们得到安定前途。”与游击队会面的戏剧性经过
    他的逃亡办法很有戏剧性。他同民族解放阵线毫无联系,但是他知道游击队在西贡外面的公路上活动。有一个星期天,他带着妻子和七个孩子,驾车驶离西贡,希望游击队拦住他。他打算面向游击队说明计划,把七个孩子留下作为保证,然后再回西贡接其他的孩子回来。最后,他来到一家旅馆,附近有刚挖好的战壕。
    “我问女老板,谁挖的战壕?她说,‘越共’在昨天晚上来到附近。我很想问她,能否代为接头,又怕她出卖。后来,一个保安队员来买鱼露,又借碗来装。她说没有空碗可借,等保安队员走后,她说,‘就算我有只破碗,也不借给这样的无赖。’我听了,猜出她是个爱国者,于是问她能否向游击队接头。当时,我当然穿的是平常服装。她说,她没有这种联系,不过,如果有游击队偶然路过,可以告诉他们。又过了一阵,她不见了,稍后回来对我说,如果星期二早晨十点钟来,游击队可以给我答复。临走时找不到大儿子
    “我驾车回到西贡,星期二又回到原地。那老太太把我领到一个十字路口,告诉我车子应该走那条路。过了五百码,有人把车子截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同游击队见面。我说明计划以后,他们马上同意,问道,‘什么时候呢?’我说,‘今天晚上。’因为若再耽搁,一切都垮了。他们答应了。我回到西贡,当天晚上,我把一家人都挤在车里。可是大儿子始终不见。他到一个朋友家准备大学考试去了。
    “我面对着可怕的决定。等到明天吧,整个计划会被发现,而且也就不能践约。我下了决心,为了其他十二个孩子,牺牲这一个。不再等他,就出发了。直到出了西贡之后,我才告诉妻子到哪里去。她最初很发愁,可是与游击队接触之后,她的恐惧消除了。她早就同我一样,为全家的未来而担心。我对于解放阵线干部也有些顾虑,怕他们看不起,当成‘从前的傀儡’。可是从开始接触,双方就建立了很好的气氛,后来就愈来愈好了。
    “我很害怕大儿子受苦,但事实上,我的兄弟军官照料他,为我的行动而恭喜他,到了时机到来的时候,而且送他上路来找我们。所以,我们的全家都重聚而安全了。我们现在可以保证,孩子们会有健康的前途。”
    他给我介绍了他的三个女儿;柑,二十岁;橙,十六岁;菊,十五岁,个个都是笑容满面,表现出对于爸爸的决定非常高兴。(文内小题是《大公报》原有的——本刊注)


    【本刊讯】英国《卫报》十五日刊登该报记者从吉隆坡发回的一篇电讯,标题是《马来西亚和泰国合建军事基地》,摘要如下:
    将要在曼谷以南大约四百英里的假日休养地宋卡建立一个马来西亚和泰国的联合军事基地,以加强搜捕陈平领导的秘密共产党部队。
    根据警察当局的官方估计,仍然呆在泰国南部边界沿线森林里的恐怖分子的数目为四百五十人。但是根据情报当局发表的澳大利亚皇家步枪队第三营人员(直到去年圣诞节前不久这支部队一直在对陈平的部队采取行动)的估计,共产党部队约为一千二百人,共分成三个团,即马来解放军第八团,第十团和第十二团。
    警察当局很可能是估计过低了,因为在马来亚中部和北部的许多前恐怖分子曾经获悉是失踪了,而据认为已经又重新回到他们的老部队里去。
    这些共产党是对马来亚的一种持续不断的威胁,他们目前不仅牵制了马来西亚陆军中的第一流英联邦丛林战士,而且还牵制了大量准宪兵野战部队。
    【美联社曼谷十六日电】泰国副国防部长他威·尊拉塞在访问马来西亚之后于星期二回到这里,他在那里签订了一项经过修改的关于泰—马边境的议定书,这是两国联合起来共同反对共产党华人游击队的一个行动。他威说,这项协议将改善安全局势。
    【本刊讯】美《华盛顿邮报》十二日刊登该报记者华伦·乌纳从泰国合艾发回的一篇文章,标题是《马来亚的老赤色叛乱分子引起泰国人的不安》,摘要如下:
    从表面上来说,现在马来亚的叛乱已经结束了五年了,但是自封为“马来亚人民解放军”的马来亚的共产党华人叛乱分子的残余仍然活跃在泰马边境的泰国这一边。
    目前遭到南面的印度尼西亚“对抗”政策攻击的马来西亚,担心它的老的叛乱分子可能设法在北面利用这种局势,再度变成麻烦的问题。
    边境警察巡逻队指挥官维莱吉特中校抱怨说,寻找他的敌人是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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