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29日参考消息 第1版

    【美联社伦敦二十六日电】(作者:费利克斯·格林)(美联社编者按:编辑们,美国记者是不让去共产党中国的。本电讯作者是一个住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巴洛阿尔多的英国人。他曾四度去那里,摄制了电影并写过两部对那个国家有利的书。发这一电讯是为了表明他在最后一次去时观察到的中国的情况。)
    北京的政府深信,美国进攻中国已极为可能。
    倒不是毛泽东或周恩来告诉我这一点,而是在我最近遍游共产党中国五个星期之后,发现这个结论是无可避免的。
    有证据证明,共产党中国正在使其人民对于一场大对抗作好准备。
    外交部长陈毅今年九月宣称:“美国是否要同中国进行大战,这要由美国总统和五角大楼来决定。”
    他说,如果美国决心发动战争,“欢迎他们早点来,欢迎他们明天就来。”
    这是空洞的大话吗?我觉得不是。
    陈毅的挑战也是从对中国防御能力的至高无上的信心产生的。
    在中国,不管我到什么地方,我总看到青年人在操练和打靶。民兵已被重新组织起来,并已大大扩大,以致从十八岁到四十岁的几乎是每一个人,不仅是男子,还有妇女,都在训练中。
    我所参观的每个公社、每个村庄都有民防组织,壮实的男女青年农民正在熟练地掌握步枪和刺刀。
    其结果是,今日的中国可以进行世界上空前的最大的纵深防御。
    我被告知(在我看到种种情况之后,我可以相信这话)说,中国能在几个小时之内动员一亿人的民防军。
    英国的蒙哥马利元帅一九六○年到过中国。在看到了中国的民兵后,他定下了一条战争基本规则,即决不能派一支军队到中国大陆上去作战。
    自那时以来,中国的民兵已大大扩大。
    但是我问中国的一个军事指挥官,所有这些防御人力对于对城市的空袭有什么用处呢?
    他的回答大致是这样:
    “仅仅轰炸城市不能打赢战争。当然,它会造成损失和破坏,但是它不能严重地削弱我们的抵抗能力。
    “在朝鲜,美国的轰炸对于北朝鲜继续作战的能力几乎没有影响。”
    (后来我查阅这件事,发现美国官方的空军史看来证实了这一点。这本历史书上说,“在一个月多点的时间里,美国轰炸机把支持着北朝鲜人民军的战略轰炸目标除一个之外,全部摧毁了”,但是战争又继续打了三年。)
    可是,中国人尽管在进行着这样的训练,却并没有可以称之为“黩武主义的”情绪。
    我看到过战前德国的黩武主义——阅兵、不断地歌颂战争、趾高气扬的军官、军人的傲慢而狭隘的心胸。
    今天的中国没有一点这种情况。
    最近几年,我曾去过中国四次。我看到,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地作战斗准备,而又像今天这样的镇静自若。
    在街道上行走或在公园中漫步的人们,要比我以前见到的更为安乐,并且对像我这样的外国人肯定不像以前那样疑心。
    一部分原因是,中国在经过几年困难之后,情况正在大大改善。
    今天,不存在食品缺乏的迹象。食品商店供应充足。肉不再定量供应了,而且看来很多。大米和小麦仍然是定量供应的,但是定量是宽的,通常吃不完。
    如果我们西方人仍然把中国想像为一个“饥饿之国”,我们必须抛弃这种观念。中国不再饥饿了。
    百货商店很拥挤,较大的城市中,开设了专门供应儿童衣服和玩具的商店。一年或几年来,工厂里在强调“质量”。自行车达到西方的水平,而且自一九六三年底来,价格已大大下降。街道上满是自行车。
    中国虽然肯定没有交通拥挤的问题,可是街道上的汽车比两年前增加了许多。由于出租汽车更多了,三轮车正在慢慢消失。现在大部分卡车是中国制造的。原来大多数是俄国制造的。
    从我看到的情况来看,我认为,不出几年功夫,中国将只需要进口相当小量的比较先进的机械和设备。
    虽然中国人民的总的生活状况无疑在上升,可是在中国,不允许任何人忘记“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
    在农村公社中,在工厂讨论小组中,在学校课室里,这是主要的题目。
    他们欢呼越南的情况。在边远的农村学校里,我看到另外有特设的黑板宣布越共取得的战绩。
    一天晚上,我同一个我认识多年的中国朋友在北京一家小饭馆吃晚饭。我的朋友是个著名历史学家,是曾在剑桥大学受教育的,英语讲得很流利。他颇为沉思地说:
    “倒是美国在说我们侵略扩张,你说是不是有点儿可笑,中国在中国境外没有一兵一卒——一个也没有。而美国有多少呢——一百五十万。”
    世界上,最为自信和不妥协的,莫过于一个感到自己是正确的中国人了。


    【美联社东京二十八日电】共产党中国星期二指责美国对柬埔寨“接连发出战争叫嚣”,警告说,如果越南战争扩大到柬埔寨,北京将“全力支援”它。
    它还指责美国指使泰国和南越“不断侵扰”柬埔寨。
    从传说华盛顿可能授权越过柬埔寨边境“穷追”逃跑的越共军队以来,中国人一直就加紧宣传支持柬埔寨。


    【美联社墨西哥城二十八日电】(记者:莫里斯·罗森堡)在一九六六年初西半球的政治景况像它的地理——从冒烟的火山到静静的湖泊——那样将各不相同。
    政治骚乱地点集中在军队推翻了宪法政权的国家中。经济问题处处皆是。
    多米尼加共和国将继续发生骚乱,在那里由于有八千人的泛美和平部队,政治的火焰才好容易取得了控制。这支部队似乎是防止另一次暴乱浪潮的唯一障碍。看来这支部队起码呆到六月一日选举之后,也可能呆到年底。
    危地马拉是另一个政治上爆炸性的地区。佩拉尔塔·阿苏迪亚企图在三月一日举行选举。
    许多危地马拉人打赌说决不会举行选举。政府一直没有能控制国内的两支游击运动,据说每一个都同共产党有联系。
    巴西也将面临紧要关头的一年。
    卡斯特卢·布朗库元帅面临艰难的考验——全国性的议会选举和由议会间接选出一位新总统。
    对卡斯特卢·布朗库的极权政府的支持大多来自军方和保守派人士。随着物价的上涨,人民的不满很可能增加。
    阿根廷,今后可能发生政治骚乱和社会动乱。主要的政治问题是政党和武装部队继续反对庇隆的支持者。庇隆主义者是该国最大的政治力量。
    由于定于一九六七年举行议会和省的选举,军方和伊利亚总统怕庇隆主义者占上风而感到紧张。
    乌拉圭的深重经济危机有引起政治骚乱危险。
    英属圭亚那将于五月独立。
    巴拿马和美国将宣布商定一项管理运河区和经营巴拿马运河的新条约。
    智利的基督教民主党总统弗雷必须对付议会的强烈的反对、通货膨胀的压力和许多企业集团的信任的下降。


    叫嚷动员美后备队,把侵越美军增加一倍,扩大空袭北方,并将战争引向整个印度支那
    【本刊讯】《纽约时报》二十八日刊登其军事编辑鲍德温从西贡专发该报的报道,标题是:《人们认为需要为美国在越南的部队大量增兵,有人主张进行局部动员和有选择地征召后备人员》。摘要如下:
    越南战争已开始了一个新的阶段,它的进程主要取决于华盛顿即将作出的决定。
    这里有一种差不多是一致的看法,认为在一九六六年会有更加剧烈的战斗,美国伤亡将日益增加,美国面临一场长期的消耗战,它可能持续十八个月到一年。
    据这里对局势的看法,取得军事胜利的办法将需要包括动员美国后备队,把这里的美国军事力量增加一倍,扩大对北越的攻击,以对付共产党力量最近的加强。
    加强空袭在老挝的共产党交通路线,大大加强在沿海和江河上的监视力量,袭击从柬埔寨进入南越的补给路线,所有这些也被认为是取胜的办法的一部分。
    南越武装部队开小差的人数仍然是很多的。在三角洲地区,开小差的人每月约达一个营。
    南越的正常的分配系统已经局部垮台,结果是物品稀少,物价高昂。
    这个国家的地面交通体系大部分中断或被越共部分控制,越共向使用这种交通线的越南人征收通行费和“税”。
    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地方在晚上就是越共的天下。一位将军指出,敌人已学会不顾美国拥有制空权而在战场上生活下去。
    在西贡看来,更加重要的是,美国的增兵已为共产党的兵力所抵消,在某些方面,抵消而有余。
    一位军官说,“他们一直在比我们更快地加强力量。”
    这些部队在实际上和在心理上,地位都是很巩固的。他们一直在控制南越的那么许多地方,而且控制得那么久,要消除他们是很困难的。在南越,“到处是敌人”这一说法是真实的。
    双方加强兵力的作法已改变了战争的基本性质。在某种意义上,它仍是游击战,但是它也远不止于此,它是训练有素和武器精良的营、团、师之间的冲突。
    共产党的战略是什么,他们将怎样执行它,并不完全清楚。但是今天在南越正在打两种战争。
    大的和激烈的战斗是由北越部队或越共主力部队打的,通常是在他们自己所选择的时间和地点来打。同时,游击战正在继续——恐怖行动,破坏行动,对薄弱据点进行小规模攻击,破坏桥梁,在公路上埋地雷,暗杀政府官员等等。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和《文汇报》二十七日发表评论,谴责美军在港污辱一中国女工的罪恶暴行。
    据报纸报道,二十六日晨,一名十八岁的酒吧女工陈金妹被一名美国军官诱骗到希尔顿酒店,惨遭蹂躏。这名少女现已进入医院,由于身心受到严重创伤,神志不清。
    《大公报》的评论说:
    “美军在港暴行,罄竹难书。例如:借酒行凶、调戏妇女、强抢财物、偷窃汽车、赖账夹恶、殴劫司机、寒夜推人落水、挥剪大闹产房、捣毁商店财物、强拉女童入厕,等等,都是有案可稽,罪恶昭彰的行径,简直是肮脏下流、残酷无耻。一九六一年冬,一艘美国登陆艇在北角海面撞沉渡海小轮,酿成两死十九伤的大惨剧;今年,一架美国军用运输机在九龙湾坠毁,险些撞入民房之后,接着又有一艘被称为‘活动核子弹’的核子潜艇公然开进港海,使本港居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损害与威胁。美帝国主义在港肆无忌惮、胡作妄为,简直已经达到疯狂的程度,此可忍而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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