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1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特稿编者按:汪精卫和蒋介石一样,也是中国人民的一个反面教员。本刊发表他的这一材料,值得认真一读。因为,过去的历史事变固然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是,它所提供的经验,却是绝不可忽视的。看他在一九二七年“四·一二”反革命
    政变以前说得多么漂亮
    宣传“打倒帝国主义,为国民革命一切根本乏根本”,说“我们的枪是要向帝国主义放的”,声称世界上只有帝国主义和反帝国主义两条路,“再不会有第三条路”。说“反共产的口号”是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所极力宣传的”,不能“妄生共产与非共产的分别,以分散国民革命的势力”。宣称“革命的往左边来,不革命的快走开去”。一九二五年四月
    打倒帝国主义与打倒军阀,已成了国民革命运动的口号。而打倒帝国主义,较之打倒军阀,尤为根本之根本。因为最近历史上种种事实,已证明军阀赖帝国主义而生存,军阀不过为帝国主义之傀儡,帝国主义不能打倒,军阀决不会打倒,即使打倒,一个傀儡下去,第二个傀儡又上来。反之,帝国主义打倒了,军阀自然也就打倒了。所以打倒帝国主义,为国民革命一切根本之根本。
    《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
    趋势和变迁概论》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二日
    中国今日最需要的是国民革命,故此我们同志现在决不会发生共产与反共产的问题,只有帝国主义与反帝国主义的问题。就现象来说,中国在次殖民地的地位,除了反帝国主义,再没有第二条生路;就孙先生的遗嘱来说,既欲求中国之自由平等,除了反帝国主义,再没有第二项工作。我们既然要反帝国主义,则帝国主义定然以共产两字相加,这是两三年来公然的事实,无可疑的。帝国主义既如此,则一般帝国主义的走狗,当然随声附和,因为反帝国主义是目前所必需的,是要合一般民众共同努力的,没有可以非难的余地。所以,只有将共产二字,恐吓一般资产阶级民众,使之自相携贰,同时用共产与反共产的口号在党内挑拨离间,使之自相分裂,这真是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最得意的阴谋毒计,这种阴谋毒计,影响于廖先生个人的生死,更影响于中国国民党前途的生死。
    我在今日,更无他说,我们同志要反帝国主义的,便向左去;要生存于不平等条约之下,使中国永为次殖民地,以助成帝国主义之永保势力于世界的,便向右去,不必再用甚么共产与反共产的口号。因为,如果要做帝国主义的走狗,不是将反共产三字便可作为护符;如果要反抗帝国主义,只问他是否实行反抗帝国主义的工作,更不必问他是否共产。最可笑的,有少数同志,一面劝人反帝国主义,一面极力排斥左派分子,须知道十二年来,中国国民党因为增加左派分子,所以反帝国主义的工作,才能活泼有力,这最显著的事实,无论何人,不能否认。当商团作乱时代,当东江讨伐时代,当广州附近扫除叛乱时代,当沙基惨案发生时代,左派分子,如何努力,如何奋斗,我们不应盲目,不应丧心。我们以何理由反对左派分子?我们以何理由反对廖先生主张容纳左派分子?如果说我们要造就一般三民主义的信徒来实行国民革命,这是应该的,但我们决不应该借共产二字为口实,以排斥左派分子,这是中国国民党前途生死关头所在。
    《悼廖仲恺同志勖诸同志》一九二五年八月三十一日
    一般反革命的,日益穷蹙;一般假革命的,亦被揭去面具,现出原形,无处躲闪。……他却异想天开的,凭空做出反共产的口号。这种口号,正是帝国主义者在天津上海香港一带所极力宣传的。他既然自厌其身,作为帝国主义的傀儡,当然有做应声虫的义务了。……
    最痛心的,是党内一般青年,意向是纯洁的,气魄是勇敢的,国民革命的工作正要他们去担当,却被共产反共产的口号,将国民革命一个意念,横分为二,这真叫做没有来由了。更可痛心的,是党内辛苦培植的军队,国民革命的工作正要他们去担当,国民革命前途之一切障碍,正要他们去扫除,军队的意念是要单纯而坚挚的,国民革命是军队的唯一的意念,真所谓不可无一不能有二,却也被共产反共产的口号,生生的要他分裂起来,这是何等的庸人自扰呢!党外的人,中了帝国主义及其傀儡的反间计,还有可说,甚至党内的纯洁勇敢的同志也陷于反间计而不自知。
    《廖仲恺同志之人格与事业》一九二五年十二月
    自从总理颁了三民主义的讲义之后,凡是革命派,无论为共产派,为非共产派,都一致努力,为国民革命而奋斗。今年二、三月间东江之战,以至最近十月十一月间东江南路之战,国民革命军的将士,一堆之战死的尸骸,没有共产派与非共产派的分别,已枕藉在一处,所流出来的热血,已凝结成一块了。他们可以为国民革命同在一处死,我们何不可以为国民革命同在一处生。
    说到这里,我的热血,直涌上来,我敢毅然决然的说道:我们如果同在国民革命的战线上,而妄生共产与非共产的分别,以分散国民革命的势力者,决非总理的信徒。
    《我们应该怎样的努力》一九二六年三月
    我们看,现在世界上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帝国主义,一条路是反帝国主义,再不会有第三条路,……我相信人类有四分之三是平民,除了那想保守特殊阶级的少数人之外,决不会想走上帝国主义的路上去,本党的主义完全是为大多数穷苦工人农民,绝对不许我们去做特殊阶级,……
    各位同志,我们要看清中国的现状,认清中国国民党的使命,认清总理革命的精神,我们的武装党员,更要认清楚,我们的枪是要向帝国主义放的,我们为最多数的工人农民和一般穷苦的民众而放枪,要这样子,才能够实行总理的遗嘱,才算是总理的信徒。《总理逝世一周年纪念大会训话》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一日
    中国国民革命到了一个严重的时期了,革命的往左边来,不革命的快走开去!《给〈中央副刊〉的题词》看他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的一段时间内,
    还是说得十分漂亮
    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是“丧心病狂”,“甘为民众之公敌”,使帝国主义者“拍手称快”,表示“不得不断绝与蒋氏合作”。又说“反共产口号”是要博得“帝国主义、军阀及一般反革命者之同情”,声称要“流汗”“流血”来“洗涤一切反革命的罪恶”,“使革命一直往前进”。一九二七年四月十六日
    自去年三月二十日蒋介石压制左派事件后,余本救国之精神洁身引退,亡命法国,以冀蒋氏之反省,脱离与右派之关系,努力于直正之革命。本月一日归沪,与蒋氏交换意见,结果,全然大反余之所期,而使余绝望。缘蒋氏主张开与西山会议相同之南京会议,余则劝其开武汉政府中央党部参加之会议,以解决时局之纷纠,遂无效果,而蒋氏已决在宁开中央执行委员候补委员之联席会议,且敢在沪杀伤多数工人学生,如是不得不断绝与蒋氏合作矣。
    《汪精卫声明》一九二七年四月十六日
    兹接各处报告,知有人在沪假借兆铭名义,颠倒是非,特将在沪经过概括报告,以塞造谣者之口。兆铭初抵沪时,晤蒋中正等,知彼辈方聚集在沪中央执行监察委员数人,谋开西山会议式之会议,以反抗中央,并拟提出反共产口号,以博帝国主义、军阀及一般反革命者之同情,且拟借围缴上海总工会工人纠察队枪械,为献媚之资。兆铭海外乍归,目睹旧时同志走入歧途,既痛且愤,曾再三忠告,略谓集中一切革命分子,本为总理遗训,当此国民革命积极发展之际,正宜同心戮力,以博最后之胜利,何可使革命战线自生动摇,授敌以隙;倘以党内纠纷,亟须整理,尽可根据党纲建议中央,特开会议以谋解决,若召集西山会议式之会议,是直接使本党陷于分裂。至于围缴工人纠察队枪械,既违背中央之命令,且与总理扶助农工政策大相刺谬,悍然行之,无异甘为民众之公敌。后于濒行留书蒋中正,告以当总理改组本党之际,蒋实赞其谋,今日何忍对于总理留遗之党及政策,加以毁坏,意谓蒋苟对于总理犹有丝毫纪念,或能悔而中止。蒸〔十日〕抵鄂,闻中央已决定移往南京,且对于兆铭特开会议之建议,亦允予讨论,方以为中央措置已定,一切凶谋,均消弥于无形。不图蒋等竟敢使西山会议继续开演于南京,且竟于上海屠杀工人,似此丧心病狂,自绝于党,自绝于民众,纪律具在,难逃大戮,至其对于兆铭假借名义,捏造黑白,犹其罪之小者。
    《汪精卫铣电》一九二七年四月
    革命之联合战线,更加扩大而巩固。……我们有了这一条联合战线,相信反帝国主义的国民革命,必会成功,便是世界革命,也必会成功。
    ……如今我们且看反革命之联合战线,其构成分子是些什么?
    第一自然是帝国主义,这是反革命之原动力,他要维持帝国主义存在于中国之势力,不得不拼命破坏中国国民革命。第二是帝国主义之一切工具,如军阀及奴隶性的资产阶级等等。所谓奴隶性的资产阶级,自然大部分是指买办阶级,可是有些虽不是买办阶级,而缺乏独立性,专仰帝国主义之鼻息,以企生存的,也属于这一类。……所以反革命之联合战线,其构成分子,帝国主义为主动者;帝国主义之一切工具,为附随者;一般与帝国主义同一性质的人,则为拍手附和者。……如今我们且再看看这一条反革命联合战线,其向国民革命进攻,所提出的口号是什么。哼!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口号:“反共产”。这一个口号,与国民革命的三个口号,正相对照。国民革命的口号是“反帝国主义”、“唤起民众”、“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反革命的口号是“反共产”。……
    ……国民革命军北伐以后,吴佩孚、孙传芳、张宗昌等相继溃败。……帝国主义者受此意外之大打击,一方面不得不调大批军舰,大批军队,以准备直接冲突;一方面更不得不注目于国民革命军之内部,以寻求破绽。其结果,破绽已得着了,蒋介石已被选择为吴佩孚之继任者,而与张作霖共同致力于讨赤了。于是,赣州、九江、重庆、安庆、上海、南京、广州、福州等处,在蒋介石指挥之下大行屠杀。所屠杀的,是党人,是民众,其中工人也有,农民也有,商人也有,学生也有,妇女也有,都是以反共产为理由而加以屠杀,和广州商团双十节日屠杀民众一样,这是陈廉伯所为而杨希闵刘振寰所不敢为的。这一场屠杀,使帝国主义者,于惊心动魄之余,而拍掌称快,异口同声的说道,中国国民党分裂了,中国国民革命军分散了。…………
    蒋介石说,中国共产党员要谋害中国国民党,所以他不能不护党。……中国国民党好像是蒋介石荷包里的东西,要给谁就给谁。……中国国民党也好,中国共产党也好,在蒋介石眼里,可以自由处分,其处分以适合自己的便宜为标准。其对于中国国民党,始而要个人独裁,及见个人独裁不成功,则出于反抗,出于分裂,没有一些顾惜。其对于中国共产党,始而赞助总理主张容纳,继而暗中组织孙文主义学会,引起分裂,继而主张中国国民党要受第三国际指导,继而主张开中国国民党与共产党联席会议,继而主张要将中国共产党员完全驱逐出去,索性做到见着就捉,捉着就杀。……
    蒋介石说,还有些人也跟着说,从前西山会议主张与共产党分离,是国民党右派主动的,如今却是国民党左派主动的,其性质、目的完全不同,分离以后,国民党更要向左。这些说话,不能自欺,也不能欺人。我们只要看看事实,赣州、九江、安庆、重庆、上海、南京、广州、福州各处,已在蒋介石指挥之下,大行屠杀。所屠杀的,是农民、工人、商民、学生、妇女。所解散的是农会、工会。这些人里头,有许多不但不是共产党人,而且不是国民党人。……民众也罢,党人也罢,都已被屠杀得血淋淋地,分不出那些是民众的血,那些是国民党人的血,那些是共产党人的血来了。……蒋介石将民众、国民党人、共产党人的血如此流法,如今杀的杀了,赶的赶了,还说向左。试问他左些什么?(下转第三版)
    他所谓左,只好等于民国二年袁世凯所谓共和。……他如今集合一班反革命的人,来打击国民党左派,在国民党左派中的共产党人不用说,是他所欲得而甘心的。纯粹国民党左派的人呢,加上一个勾结共产党的头衔,去之惟恐不尽。民众呢,农会工会,都说是共产党包办的,杀了之后,还说是为共产党所误,解散了之后,另外叫一班农贼,来组织农会,叫一班工贼,来组织工会。……以上所述,证明蒋介石等所为,只是反革命。所谓反共产,只是一种借口。……
    革命是永远往前进的。在往前进的时候,遇着阻碍,只有毫不游移的将他扫除。我们每日得着各地屠杀的消息,真使我们流泪。这不是流一会子泪就算了的,我们要将泪擦干了,我们不止要流泪,我们还要流汗,还要流血,这是可以洗涤一切反革命的罪恶的,可以使革命一直往前进的。
    《汪精卫到汉演说概要》腔调开始变了
    攻击革命群众“自由行动”,有“幼稚的过激行为”,扬言要改组农民协会、总工会,“制裁”工人纠察队,并说已“极力取缔一切过激行动”。声称共产党“非法定机关”,要“在国民党的领导之下”,“使革命有秩序地进行”。同时,又表示蒋介石“若不让步,则不与之妥协”。一九二七年五月十三日
    帝国主义者以经济封锁政策来困我们,固不足怪。但是近来迭接湘鄂赣各省报告,政府派往征税官吏时有被民众殴逐情事。……现在动则殴逐征税官吏,直接妨碍国家财政,间接则妨碍国民革命,这种人实在不明白国民革命的意义。就是征税官吏或有过分剥削情事,也应呈政府查明办理,不能自由行动,希望大家注意。……近来发现外国工厂歇业商店歇业等等现象,这种歇业的动机有出自帝国主义者之经济封锁政策,固然很多,但出自我国人厌恶外国人的心理而使他们不得安稳营业的,也不能讳言。
    《汪精卫之演说》一九二七年六月十八日
    日本大阪《朝日新闻》记者问:政治问题如何?
    汪精卫答:吾等所持者,为三民主义,非共产主义。但革命之途中,因有农民协会、总工会、商民协会等幼稚的过激行为,遂误解中央政府为采取过激政策,又事实上亦有此结果。现拟改组各党内农民协会、总工会,惟总须用改良手段,不用压迫手段也。
    问:对蒋介石态度如何?
    答:蒋氏对中央若不让步,则不与之妥协。蒋氏若来攻击,自当迎战。
    问:先生三月间一抵上海,即与陈独秀联名发表宣言,不旋踵来汉,何故与蒋介石氏分离乎?
    答:非始意即与之分离,因欲达到革命目的,乃来汉结束双方。惟抵汉不过二日,蒋氏用弹压的手段解散上海工人及纠察队,极端采反动政策,遂决心与之分离,不再归宁。
    问:湖南农民协会已过激化,资产家已被打倒者非欤?
    答:因在革命途中,政府力量有所不及,亦为不得已之事。惟政府已发布训令,极力取缔一切过激行动。
    问:在湖南方面,军队与农民相对峙,汉口大商店主人为店员所逐,店铺由店员管理,先生作如何感想乎?
    答:以前固有此事,今已消灭矣。目下一切不使纠察队干涉,长沙事件,亦由唐生智全权办理,不久当可解决。
    问:共产党之势力如何?
    答:非法定机关,不过仅有意见交换之机关,不至直接影响政府之施政。
    问:党部农民协会、总工会、商民协会之干部,闻大部为共产派,是否属实?
    答:各机关虽有之,然无大势力,彼等之无产阶级之仲裁理想大约在辽远之将来也。
    问:农民协会、总工会等民间团体,何故如纠察队然?有武装军队之必要?
    答:今日以前之保卫团,为土豪劣绅之机关,若无自卫军,民意必被压迫。惟纠察队本系纠察工人,不干涉工人以外之事。店员问题亦以改良店员生活为主眼,不能干涉店务。若与此相反者,则加以制裁。
    《对日本大阪《朝日新闻》记者谈话》一九二七年六月二十三日
    最近接到许多报告,各地民众常有许多幼稚行为。……中国是先有革命军队,再去唤起革命群众。现在民众起来了,军队也发展了,如一冲突,危险即大。……国共两党合作问题,现在已组织联席会议,但这不过是一个交换意见的机关而已,是要集合一切革命分子,在国民党的领导之下,共同奋斗。……现湖北在一切反动派势力包围之中,希望此次联席会议的同志,一面详细的讨论研究,诚意的纠正过去错误;一面与反革命派奋斗,使革命有秩序地进行。
    《在汉口欢迎省县市代表席间演说》腔调大变了
    诡称“容共政策”是“容纳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诬蔑共产党破坏“容共政策”,要“消灭国民党”。叫嚷要“与共产党分手”,对共产党的“裁制手段”要“稍加严厉”。但又佯称反共是被迫的,还要继续反对帝国主义。一九二七年七月十九日
    此次政治委员会主席团所提出之报告,系根据最近发现之重要事实,其关系国民革命军者,为“共产党谋组织共产党军队七万人,用以消灭现在之国民革命军”。此举,所以绝国民革命军之生命,亦即所以绝本党之生命,与本党总理容共政策大相违背。容共政策,是容纳共产党员加入中国国民党,共同致力国民革命。今若所为,是欲以共产党消灭国民党,故欲先以共产党军队消灭国民革命军。此不但违背总理容共政策,且实为背叛本党。……关于一切违反本党主义政策之言论行动,其属于国民革命军中者,本会当秉承中央党部意旨,加以制裁。……诚以国民革命军,乃本党的武装同志,在本党中央党部及政府指导之下,……并非为共产党作工具。为此通饬各军长官,务须于最短期间,查明所属军队中,军事负责及政治工作各人员,其有共产党员,已经知名者,分别切实劝导,即与共产党脱离关系,专心致志,为本党忠诚武装党员,否则,即行停止职务。至于共产党之未知名者,应随时留心查察,禁止一切秘密会议,并考核其言论行动,如有违反本党主义及政策者,立予惩办,切勿瞻徇玩忽,以致酿成巨祸。此着关系国民革命军存亡,亦即关系本党存亡,……严厉执行。
    汪精卫等:《武汉政府给
    军事委员会的训令》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五日
    容纳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共同致力国民革命,这是总理的政策。我们因为笃信谨守,曾经与违背这政策的人实行决裂,无论他们在党里有如何的关系,和我们曾经如何同生死共患难,我们因为他们违背总理政策,便无疑无贰的和他们实行决裂。如今放弃总理政策的,不出于他人,而出于共产党同志了。
    《夹攻中之奋斗》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五日
    有人说道,“‘共产党同志既然脱离了他们的队伍,他们可要渐渐的腐化起来了。”哼!不要说这样无理的话,我们不肯共产化,我们尤其不肯腐化,……我们要坚决的继续做反帝国主义运动。反帝国主义与否,是本党里头革命派与反革命派之分野,亦可说是左派与右派之分野。
    《夹攻中之奋斗》一九二七年七月三十一日
    我们因为笃守总理容共政策,曾经和无数同患难共生死的同志立于反对之地位,我们决不愿抛弃容共政策的。但是今日抛弃容共政策的,不是我们,而是共产党员。我们今日,只有两条路:一是忍心将国民党卖与共产党,一是与共产党分手。前一条路,我们万万不可行的,我们只有行后一条路。
    《敬告江西民众》一九二七年七月三十一日
    容纳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共同致力国民革命,是总理所定之政策。然若如政治委员会主席团报告容共政策之经过,则是共产党员不但没有共同致力国民革命之诚意,并且利用加入国民党之机会,密布阴谋,要将国民党变成共产党。是则总理之容共政策,已被共产党员破坏无余。我想凡是忠实的国民党党员,看了政治委员会主席团报告以后,没有不始而愕然,继而毅然决然,主张与共产党分离的。……他们既然如此蓄意破坏,则中央所采用的裁制手段,不能不稍加严厉,这是为维护本党生命计,为维护国民革命前途计,所不得不然的。
    《敬告江西民众》腔调变得前后判若两人了
    叫嚷对共产党“毫不姑息的加以裁制”,要“肃清中国共产党”。声称在“清洗”共产党的问题上已“与南京同志一致”,叫喊“团结”起来,“集中力量”“打倒共产党”,要在思想、理论上彻底反共。一九二七年八月六日
    我们最大的错误,是误解了总理的容共政策。
    总理的容共政策,是容纳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共同致力国民革命,由此可知共产党员如果不和我们共同致力国民革命,我们便立刻不能容他。我们为什么一直等到共产党员快要消灭国民革命,我们才不容他,这真是我们极大的错误。
    共产党员要使国民革命变成共产革命,使国民党变成共产党,所谋不遂,则破坏国民革命,破坏国民党,都无所恤,我们对之可怎么样呢?……
    现在共产党已经在南昌公然与本党宣战了,公然破坏国民革命了,公然从国民革命军中裂取一部分以去了。于此之时,本党党员如果还有厚着面皮替共产党回护的,这人便是本党的叛徒,我们如今不是引咎的时候,是补过的时候。……
    我们不能饰非文过,瞒着良心说硬话。我们只有悲痛,我们只有加紧工作,我们唯一的纠正错误之方法,是先补过,后引咎。
    《错误与纠正》一九二七年九月五日
    回想四月中旬,在武汉的诸同志和在南京的诸同志,因为意见不同,以致分歧。……其所以不同,则因两方同志之注意点不能一致。当那时候,南京同志,发觉共产党徒危害国民革命,于是注意于清党。清除党内的反动分子,即所以清除国民革命之障碍。武汉同志,则以为中央党部及政府不可无一,不能有二,否则党将临于分裂,于是注意提高党权,以为如非一切权力悉集中于党,则必不能以整个的党领导整个的国民革命。……
    惟是四月中旬以来,武汉同志,亦已发觉共产党徒破坏本党,破坏国民革命的阴谋,毫不姑息的加以裁制,……以是之故,关于清党之见解,遂与南京同志一致。
    《在南京欢迎会上之演说》一九二七年九月八日
    我们今日必须团结,这团结是绝对必要的,也绝对可能的。……我们要以十二分的诚意,和十二分的勇气,来纠正既往,补救现在,开济将来,我们永远忘不了此次分裂的苦痛,我们永远不要有第二次的苦痛。
    我们的团结为什么呢?一班同志忽然分离,忽然复归于好,与民众有什么关系,与革命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团结,不是要我们复归于好便作为了事。我们的团结,是要集中力量,来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打倒共产党,打倒一切腐化分子,完成北伐,完成国民革命,实现总理遗嘱,做成三民主义的国家。这样,才可以慰总理在天之灵,才可以解除一般民众的痛苦,才可以减轻我们的责任。
    《在南京第二次欢迎会上之演说》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一日
    在这两重压迫之下,一方面有老同志腐化分子的压迫,一方面有共产党向着我们进攻,比张作霖,杨森,夏斗寅还厉害几十倍!所以一班同志和兄弟从今年的四月直到八月,都竭尽心力在这两重压迫之下来奋斗,为三民主义而奋斗,为国民革命而奋斗。老同志方面说我们是准共产党,是共产党的走狗;共产党方面说我们反革命,腐化,我们都不怕,还继续的奋斗着,守着总理教给我们的方针,向着总理指给我们的大路前进。说我们腐化也好,说我们准共产也好,我们仍旧始终不变地前进!
    《在广东省党部广州特别市
    党部欢迎会上之演说》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五日
    武汉分共的经过,由四月中旬至七月中旬共三个月,经过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裁制共产党徒违反本党主义政策之言论行动,第二阶段是和共产党和平分离,第三阶段是以严厉手段驱除共党。
    《武汉分共之经过》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十一日
    第一,我们要继续肃清中国共产党。所谓分共,是将共产党员从国民党里分了出去。……现时所谓分共,只能说是国民党已经确定的主张,而不能说此主张已经完全做到。如今担负国民革命之责任的,是国民党,共产党破坏国民党,便是破坏国民革命。不但国民党要一致起来,将他打倒,中国国民,也要一致起来,将他打倒。
    第二,我们要重新整理国民革命的理论。我们所谓分共,不但要将共产党分子从国民党里分出去,尤其要将共产党理论从国民党里分出去。……国民党当前最急的工作,是将数年以来国民革命的理论重新整理一遍。将共产党的理论夹杂在国民党的理论中的,一一剔了出来,明明白白,指示给农工商学各团体,这些是共产党的理论,必须抛弃,这些是国民党的理论,合乎国民革命的需要。……这不但是国民党当采取的手段,而且是国民党当尽的义务。不然,只将共产党分子分出去,而共产党理论,仍然存在,分共之目的,是不能达到的。
    《分共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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