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1月22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十八日刊登题为《日苏贸易开始扩大》的述评,摘要如下:
    原定于十月中旬在东京举行的日苏贸易谈判将推迟到十二月举行。谈判日期推迟的原因,看来是由于苏联要把新的日苏贸易协定纳入到从明年开始的新五年计划之中。
    日本通产省已经确定了日本政府参加日苏贸易谈判时的基本方针:一、五年的贸易额为三十五到四十亿美元(双程),每年平均为七、八亿美元。这个数字相等于一九六四年的四亿八千万美元的将近两倍。二、改变日本过去的入超现象。不采取每年平衡的办法。要以十年的期限,前五年由日本出超,后五年由苏联出超。三、日本政府派代表参加明年三月在东京举行的第一届日苏经济联席委员会,积极研究开发西伯利亚的问题——这是扩大日苏贸易的关键。
    在日苏贸易关系中,最大的问题是苏联不能充分供应日本所需要的物资。以石油为例,日本从一九五八年以来开始进口苏联石油,从一九六一年达到三百万吨,占石油总进口量的百分之七点九,但是,以后逐年下降。最根本的原因是苏联缺乏充分的供应能力。目前,日本正谈论要购买苏联朱门油田的石油,但是苏联方面提出了苛刻的条件:日本如果想买朱门石油,就应当负担二十亿美元,以建设从朱门到纳霍托卡的输油管。看来,在苏联新五年计划内要做成这一笔生意是不可能的。
    自从日苏恢复邦交以来,日苏两国的“呼吸”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一致。日苏两国在政治上互相接近的气氛,今后将越来越高涨。这次的日苏贸易谈判,对今后的日苏贸易将具有重大意义。


    【美联社布加勒斯特二十日电】五名打听外国对越南问题的意见的美国参议员星期六从莫斯科抵达这里,来罗马尼亚作一天的停留,然后将前往东南亚。代表团长曼斯菲尔德说:“我们真的不能谈我们的访问情况。”
    “我们正在打听意见和交换看法,将向约翰逊总统报告。在那时之前,我们什么话都不能说。在那时之前,将不举行记者招待会,也不发表对记者的谈话。”
    这个代表团在布加勒斯特的短暂停留使它能够在今天下午同总理办公厅官员和外交部官员举行秘密会谈。
    曼斯菲尔德说:“我们将研究涉及到整个东南亚而不光是涉及到越南的问题”。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二十日电】(记者:夏皮罗)外交观察家一致认为,五名美国参议员今天离开莫斯科时就像四天前到达时一样,在他们全球性的“了解情况的使命”的最重要的地方,是空手而来空手而去的。
    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和柯西金总理接见他们的时间差不多共为五个小时。这些会晤表明,俄国人决心使美苏外交大门敞开着。曼斯菲尔德对记者们说,在昨天同柯西金的会谈中,讨论了越南问题。
    【路透社莫斯科二十日电】当曼斯菲尔德和他的四个同事要飞往布加勒斯特的时候,他拒绝发表意见。美国使馆说,曼斯菲尔德同柯西金和葛罗米柯的会见是“充分的、试探性的和坦率的”。
    对曼斯菲尔德四天访问的保密这一点使人更加猜测,约翰逊总统派他来这里是为了向克里姆林宫打听可能解决越南战争的办法。
    曼斯菲尔德否认他带有新建议,苏联官员私下企图冲淡这次访问的重要性。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二十日和二十一日刊登沙巴德从莫斯科发回的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柯西金今天同五名美国参议员会谈。据信,这次会谈涉及到了越南战争、西方的多边核力量计划、美苏贸易和其他东西方的问题。
    这位苏联领导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接见参议员讨论苏美关系和其他国际问题这件事在此间被认为是耐人寻味的。
    它表明苏联有兴趣同美国人会见以探索结束越南战争的办法,即使这种会见意味着招惹中共的下列的又一次指责:苏美正在进行秘密外交活动。这被认为是对美国亲善的一个姿态。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二十日刊登一篇报道说:虽然参议员曼斯菲尔德的一批人昨天在外交部同葛罗米柯举行了长时间的会谈,但是苏联报纸差不多没有发表什么消息。昨天晚上,在占两行篇幅的地方提了这件事。
    这些会谈的秘密性质使这里谣言纷起,这些谣言集中在可能改变河内提出的举行会议的条件上。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十九日电】以波兰统一工人党第一书记哥穆尔卡和西伦凯维兹总理率领的波兰党政代表团对南斯拉夫进行了为期五天的访问后于今天两点一刻离开这里返华沙。
    铁托总统今天同贵宾告别时表示相信在他们在南斯拉夫逗留期间定会感到南斯拉夫人民对波兰人民的同情。
    南斯拉夫总统然后谈到南斯拉夫同波兰就有关双边关系和有关国际局势的问题交换意见。铁托说,使我感到高兴的是,我们在重大的国际问题上观点相同或相近。
    哥穆尔卡在致答词时对波兰代表团在南斯拉夫受到的友好和兄弟般的接待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哥穆尔卡谈到波兰代表团在为期五天的访问中同共产主义者联盟以及南斯拉夫政府代表进行的会谈时说:在有关我们的双边关系和我们两国的社会主义发展的基本原则问题上,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
    【美联社布达佩斯二十日电】匈通社星期六报道,波兰高级党政代表团在布达佩斯停留的期间同匈牙利领导人就“共同关心的问题”举行了会谈。
    这个波兰代表团由哥穆尔卡和西伦凯维兹率领。它是在访问南斯拉夫之后回波兰的途中。
    匈通社说,他们同匈牙利党首脑卡达尔和总理卡拉伊举行了会谈。
    没有发表关于所讨论的问题的详细情况。
    【德新社华沙二十日电】波兰党政代表团在南斯拉夫会谈五天之后今天已返回华沙。


    【合众国际社亚的斯亚贝巴二十日电】保加利亚总理日夫科夫今天乘飞机到达这里,进行四天正式访问。
    日夫科夫是共产党保加利亚第一个访问埃塞俄比亚的领导人。
    【中东社开罗二十日电】阿联总统纳赛尔和保加利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兼部长会议主席日夫科夫今晚在这里发表的联合公报说,双方研究了东南亚局势,特别侧重越南问题。他们表示认为必须立刻制止对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的侵略,尊重和执行一九五四年日内瓦协议,以便让越南人民实现他们争取自由、和平、福利和团结的合法愿望。
    日夫科夫和纳赛尔谴责使用武力,表示决心要用一切办法来努力加强各国人民为了实现以正义为基础的和平世界而进行的斗争。公报还说,双方极为重视裁军问题。他们支持莫斯科禁止核试验条约,坚持要使它完善从而把地下核试验包括进去。
    日夫科夫代表保加利亚国民议会主席团主席特莱科夫和他自己,邀请纳赛尔在对他来说是方便的时候访问保加利亚。纳赛尔已经接受邀请。
    【中东社开罗十九日电】阿联总统纳赛尔同保加利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兼部长会议主席日夫科夫的正式会谈今晚继续举行。
    总统府非洲事务负责人法耶克说,双方会谈一般地涉及到亚洲形势,特别是越南的形势。


    【本刊讯】香港《今报》九月二十八日、三十日和十月五日,在头版显著地位以《大陆采访通讯》为总标题,连载该报记者童彦子来京参加李宗仁记者招待会时发回的三篇通讯。摘要如下:(一)《踏上国土第一关》
    怀着沉重而又兴奋的心情,中午,我踏上了国土的第一关——深圳。我把深圳在心目中认作是国土的第一关,正是我心情沉重的缘故,自从中共在大陆建立起政权来,一切过激的,近乎恐怖的统治,令海外的国人把大陆视为畏途,而今天,我却踏上了一直被视为畏途的国土,那么,深圳在心理上,自会把它认为是“第一关”了。另一个沉重的原因,是我准备对着一个我们所一直认为阴霾所笼罩的,我们所生长的国土,将亲见到亿万苦难中的同胞。
    但是我却毫无恐惧,而这也是我兴奋的理由,因为,中共今天终于敢敞开它的大门,让人家进来看了,我确信,至少在中共当局认为,他们已是不怕被人看了,也无异说,包括国内人民的生活,以及一切生产建设,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在政策方面,已作了较大的改善。而这些,不也是海外国人所一直希望的吗?那么,我能不兴奋,因为我即将知道,我此行所能获得的是希望的真实,还是幻灭的悲哀!
    现在,火车在辽阔的田野间奔驰了,堤边的蕉叶黄了,晚稻却已给田野铺上了广大无边翠绿的茵毯,牧童悠闲地赶着牛只归去,土墙上,我仍能看到“大跃进”标语的残留。
    虽然是匆匆的一瞥印象,但我肯定的认为,中共的经济确实在复苏中了。
    现在,专机的马达已在发动了,五时二十分,我们即将乘它飞越万里。今晚,我将见到北京闪烁的灯火。(寄自广州白云机场)(二)《披星戴月飞燕京》
    二十四日下午五时二十分钟敲过,我们已坐上了一架英国的子爵式航机,这架中共的民航机,刚好容纳了我们一行六十多个记者,我们上机后,立即获知在四个钟头又十分钟后,我们即可抵达北京机场。
    航机升空了,树林、房屋逐渐缩小了,我无心看那飞速退缩回去的绿油油的田野,我在思索一个问题:
    那是从深圳的海关开始,直到我们的飞机已起飞后的时刻,我所见到的所有中共的服务员们,微笑像是属于他们所有,永远挂在他们的唇边,而且,那是你在香港掷出了足够多的贴士(小费),亦无法买到的亲切的微笑。我敢说,那是没有一丝半毫谄笑的讨好成份的,因为即使你给了他们贴士,亦会被拒绝的,因此,能有谄笑的成份和理由吗?
    十六年,十六年了,我第一次踏上了国土,油然而生了亲切之感,更令我惋惜不能立即下车作亲切的访问。
    但在火车里,服务员殷勤的招待,和亲切的乡音,令人有舒服的感觉,那是超乎物质的享受的。
    火车经过近三小时的飞驰,广州在望了,郊区中所给予我的最深刻的印象,那该是持着木制的红缨枪操练的小学生们了,幼小的他们,已在接受民兵的训练。而在不远处,另一批女孩子们,正在田里作义务劳动,我看到了一个女孩领上被劲风飘扬起来的红领巾。
    到了广州,我们毫未停留,已被在广州来说应该是最豪华的汽车,送到白云机场,因为我们的汽车经过的街巷,几乎所有的行人都停下来观看。
    虽然,这只是走马看花,但在车中,我看到了菜市场中充盈的蔬菜,也看到了挤塞在布店里的妇女们手中所展开来的花布,应该是被认为奢侈品的钟表店里,亦有不少的市民顾客。
    我在最初,曾经怀疑过:是否因为我们这批人的身份特殊,而被特优的接待呢?但不久,我的怀疑便一再地被否定了。因为我曾看见一位海关人员,坐在一对回乡夫妇侧面谈话,当然,这一对夫妻是无问题的了,但那海关人员的脸上,仍有着微笑和亲切。
    单纯是我们这批记者的场合,我不想对服务人员的态度有所赞扬,如像在火车里。但在机场中,我旁边坐的两位市民(和他们短暂的谈话中,我获知了他们的身份),却是和我们一样,享受那亲切的微笑。甚至,我们那一而再的,川流不断的询问,和专为你的需要而服务的殷勤招待,而感到不安。
    现在,机上的女服务员报告了,告诉我们飞机的高度,航行的路线中,将飞经长沙,武汉三镇,郑州这些大城市,将横越长江和黄河,并郑重告诉我们,将会看到黑夜中长江大桥壮丽的灯火。也许由于她作了长时间的报告,因此有机会一再在她的报告中,一再提到“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的领导”,令我们记起是在一个共党的政权里,我不由私下在想:这些口号是否会减低了那些所给予旅客的非常优良的印象。
    夜间航行是令人惋惜的,虽然我们曾见到了武汉三镇辽阔的灯海,以及珠串般闪烁的长江大桥的灯光,我们却无法看到黄河之水天上来,但从繁耀灯海中,我确信郑州的建设,一定比以往更有了成就。
    一小时后的现在,航机头前的灯光,告诉我们北京在望了,我也有了兴奋的期待,在十六年来的中共大力的建设下,北京更壮丽了吗,故宫是否也依然如故,还有:我所憧憬的天桥,是否仍然保有它古老的面目,当然,我一定要在琉璃厂去贪婪地看个痛快。
    这些,让我明天再报告吧,因为飞机轻微地震动之后,降落在“首都机场”了。(寄自北京首都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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