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0月2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香港《新午报》十月十三日至十五日,连载该报记者马君铭来京参加李宗仁记者招待会回港后写的总题目为《我从竹幕归来》的文章,摘要如下(文内小标题是原来的):一:大陆国宴菜单
    港澳记者团此次到北京采访李宗仁的招待会,全体都过了“十一”国庆节才离开,因此都参加了九月二十八日刘少奇举行的国宴和九月三十日周恩来举行的宴会。笔者回港之后,发觉很多朋友,对于大陆现况,最注意的两个问题,一个是大陆人民的衣食住行;另一个几乎出乎我意料之外,是关于毛泽东的健康。
    我曾在通讯中提到刘少奇的国宴有鱼翅、银耳,也有梅菜扣肉,但是没有提到周恩来的宴会,冷盘多过热菜。既然香港很多朋友对于大陆国宴吃些什么菜式特别感兴趣,今天就将两份菜单制版刊登出来,以供参考。二:毛泽东的健康与毛主席万岁
    港澳记者团此次在北京逗留了一个星期,看见毛泽东的机会一共两次,一次是九月三十日晚在人民大会堂的宴会厅,另外一次则是十月一日在天安门。
    九月三十日晚人民大会堂一共摆了五百多桌,笔者和其他港澳同业,都被编排在第三百二十几席,和主席台有相当的距离,但是当毛泽东、刘少奇和周恩来等人到主席台敬酒时,我们这些新闻记者都拥到台前去“摆景”,所以可以说能够“看个真切”了。
    十月一日在天安门,我们被编在东三台,即东面第三座看台,不过我们的看台,和天安门中央的主席台,距离至少有二、三百码,不用望远镜,则只能看见一个人影,用了望远镜,看得也不及在人民大会堂宴会厅那么清楚玲珑。
    笔者今年年初在澳门看过一部大陆拍的人民代表大会的纪录片,当时的毛泽东很胖,这一次在北京见他,似乎瘦了一些,但精神很好,走上主席台敬酒,又从主席台走下来回到自己席位上,都不需人搀扶。
    在上述两个场合,刘少奇和周恩来都在场,此外,我们还在北京机场欢迎西哈努克亲王时见过周恩来,他还走过来港澳记者等候的地方,和记者握手。周恩来看来比我们以往在电影和照片上所见都略胖一些,精神显得更为饱满。
    十月一日天安门的游行,和若干西方记者事前所想像的不一样。事前有很多人预测这次用李宗仁招待会的名义邀请港澳记者到北京是别有用心的,据说中共要在天安门前展出火箭武器,或者其他原子武器设备。后来我们才知道,十月一日天安门前的阅兵,几年前已经取消了。
    游行队伍结束之后,最后一个节目是北京群众涌向天安门。这时高呼毛主席万岁的声音此起彼落,真可以说得上是地动山摇。我们记者团中有几个外国同业是电视台的记者,他们都随身带着干电池录音机,并且把这些高呼毛主席万岁的声音,都录进声带。
    在香港,据说有些电影,因为有“毛主席万岁”几个字或这一句话,就被删去或禁映。老实说毛泽东的健康虽然很好,但也决不会活到一万岁,“万岁”只不过是一种欢呼。本来心里尊敬另一个人,也不必要叫“万岁”,但是笔者在北京亲身所见所闻,则这些万岁之声是发乎内心的,也可以说是大陆上中国人的声音,要禁止这些万岁的呼声是办不到的。
    不过除了“毛主席万岁”,在大陆我看见一些万岁,是我十分不赞成的。三:抽象的万岁实在无谓
    记者此次在大陆访问,所到之处,几乎都一律看到五种万岁的标语,即“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总路线万岁”、“大跃进万岁”和“人民公社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的标语,却只在专门国庆而制的装饰才看得见,而且比较起来,远不及前面五种标语多。
    我们是一张无党无派的报纸,但是我们无党无派,也不反对别人有党有派。报馆派笔者到北京去采访李宗仁的记者招待会,一方面是因为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大陆政权改变了十六年之后,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是一个六亿人口大国的问题,不但中国人注意,全世界都在注意,我们不但要自己去看看,还要为了我们的读者去看看。
    笔者在昨天刊出的拙作中,已经向各位读者报道了十月一日天安门的情况,和笔者亲耳听见那些地动山摇的“‘毛主席万岁”的呼声。这种现象,能够使任何人都确信在大陆,中共的威信是很高的,作为该党主席和灵魂的毛泽东,也的确是一个在全国上下一致受到拥护的人物,他在每一个地方出现,就会掌声雷动,人们情不自禁地欢呼万岁。
    这一种万岁,是叫得很自然的。
    我总觉得这种高呼口号式的标语,如果不选择适当的时间和地点,就会显得毫无意义。例如在大陆不论任何工厂,学校或车站,街道等等都有的“总路线万岁”,“大跃进万岁”和“人民公社万岁”,就非常抽象。如果一定要在墙上写标语,倒不如写成“拥护总路线”,“继续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好”,这样就比一律呼之为“万岁”更有具体的内容。
    笔者认为自己可以叫得出来的,只有“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和“毛主席万岁”,但是如果一定要我叫这两个口号,也是有条件的,这就是说,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的时候可以叫;在看见毛泽东先生的时候可以叫。前者是因为我自己是中国人,后者是因为觉得毛泽东几十年来致力于使中国独立富强,现在虽然他所领导的政党,和在这个政党所领导下的政府,都非常谦逊地说,中国还不够强大,要使人民丰衣足食,还要二十年或三十年的时间,但是十六年来,中国的确有了很大的变化,而这些变化,主要是好的方面,例如实现了土地改革,实实在在地做到耕者有其田;当然会有些本来是地主的人丧失了本人的土地;丧失了靠收租来维持养尊处优生活,这些人对于土改当然不满意,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又例如中共实行了工商业的公私合营,由国家用赎买政策收购了私人资本,只是定期还息,和安置资本家工作,当然也会有些人觉得不满意。不过中共这样做,目的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利益,绝对不是为了毛刘周朱的利益。因此即使对于若干人不利,引起他们的不满,也一定要实行,如果这些人真正是爱国主义者,他们应当看到经过土改和公私合营的措施之后,农村生产和工商业都出现了新气象,这些是对国计民生有利的,如果不实行土地改革,不实行公私合营,由国营经济来领导全国的工商业,这种新气象就不可能出现,人民的生活也不可能改善,中国也不可能强起来。我们只要自己承认自己是中国人,就一定希望自己的国家强盛,希望自己的同胞生活改善,为了这两个大前提,即使自己的利益受到一点损失,也应当是无可怨尤的。


    【美新处华盛顿电】本杰明·韦斯特写的一篇题为《二看苏联经济改革》的文章,摘要如下:
    苏联最近采取的经济改革广泛性如何?苏联领导人在采用这种通常同自由企业市场经济的作用联系在一起的灵活性和刺激方面准备作到何种程度?苏联领导在对待经济改革问题的态度上一致的程度如何?
    这些是研究苏联事务的人愈来愈经常地提出的一些问题。人们将会记得,当柯西金总理在九月二十七日就拟议中的经济改革作他的最初的、广泛的报告时,许多记者和评论员认为,这些改革将是深远的和深刻的。
    柯西金总理的报告表明已强烈地意识到集中经济计划工作的传统作法所产生的错误和失败。这位高级政府领导人建议采取一些激烈的步骤来纠正这种状况。
    但是只要对已采取的改革和随后进行的讨论仔细研究一下就可看出来,至少有两大力量在起作用,这限制经济政策试验大概可以达到的范围。第一是政府对实行高度集中控制经济的制度所承担的责任,尽管它承认遭到了所有这些失败。第二是党的机构对深远的改革的明显的抗拒。
    党的书记勃列日涅夫在柯西金讲话两天后在中央委员会发表的讲话中的语调和着重点表明抗拒的可能是很大的。柯西金在讲话中集中谈到过去刻板的集中计划工作的失败,勃列日涅夫则强调它的成就,并否认有什么严重失败。柯西金反复谈到生产不足和消费品质量不高,而勃列日涅夫却吹嘘:“我们的工业愈来愈充分地满足苏联公民的需求。消费品产量不断增长。”
    柯西金从十分实际的角度谈到关于各工厂一级的新主张和新倡议,而勃列日涅夫诉诸于列宁在意识形态上的权威。
    这些着重点的对比表明,苏联经济改革者可能遇到党的机构成员的强烈反对。鉴于勃列日涅夫的有点不同的解释,拟议中的改革是否将像柯西金希望的那样大力进行,那还要等着瞧。


    【塔斯社柏林二十五日电】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务委员会主席乌布利希今天接见了正在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访问的古巴共和国副总理、革命武装部长劳尔.卡斯特罗少校。会谈是在友好和亲切的气氛中进行的,会谈时在座的有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斯多夫、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政治局委员昂纳克和费尔纳。


    【法新社柏林二十二日电】星期三在东德开始的华沙条约国秋季演习今天结束了。
    苏联、捷克斯洛伐克、东德和波兰的坦克、大炮、步兵、战斗机和伞兵师参加了这次演习。指挥这次演习的是苏联驻东德部队总司令科谢沃伊。


    巴黎外交人士说此行“将巩固葛罗米柯访法开辟的法苏合作的新阶段”
    【路透社巴黎二十四日电】(记者:哈罗德·金)法国外长莫里斯·顾夫·德姆维尔下星期在莫斯科与苏联外长葛罗米柯会晤时,德国问题大概将列于议程首位。
    顾夫·德姆维尔将于十月二十八日到十一月一日访问俄国。
    此间外交人士预料,此次莫斯科会谈会巩固今年四月葛罗米柯访问巴黎时所开辟的法苏合作的新阶段。
    巴黎和莫斯科对德国的未来的许多方面意见是一致的。它们一致认为,波兰与东德之间的边界必须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它们一致认为,两个德国的任何统一只有在德国所有的邻国的同意下,特别是在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的同意下才能实现。在波捷两国,对于德国军国主义的民族主义的复活的耽心仍然非常强烈。
    在不让西德拥有原子武器这一点上,它们的意见也大体上是一致的。
    自阿登纳一九六四年夏季下台以来法德关系的逐渐冷淡,已鼓励了戴高乐将军去探索与莫斯科合作的一切可能性,其长远目标是创建全欧的、而不仅仅是共同市场六国所包含的欧洲那一小部分的统一。
    戴高乐很长时间来一直相信,所谓俄国领导的共产主义在追求世界权力是个已经破产了的神话。他认为,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分裂已使俄国的任何帝国主义梦想归于破灭了。
    他认为,俄国人正在西欧寻求盟国以对付中国的威胁,同时要取得防止德国重新提出领土要求的某种保证。
    对俄国基本态度的这一估计,是戴高乐总统与华盛顿的对外政策制订者意见相左的一种估计。但是戴高乐不会由于存在这种意见分歧而不敢追求与苏联建立比较密切的关系。据传,他认为顾夫·德姆维尔访问莫斯科的时刻对于实现他的目的是特别有利的。
    关于越南问题,法国与俄国之间没有什么大的见解分歧,此间外交人士说,双方一致认为,目前时刻不利于采取任何主张和平和实现印度支那中立化的行动。


    【路透社东柏林二十四日电】今天据东柏林报道,东德共产党领导人乌布利希提出了东德应成为联合国的成员国的要求。
    他在给联合国秘书长吴丹的电报中说,东德确信,「通过其一贯的和平政策和履行联合国宪章的基本原则,它早已有权提出作为平等的一员来为实现联合国的崇高宗旨作出贡献的合法要求了。」
    乌布利希说,东德相信,「如果联合国本着普遍的原则接纳一切有关的国家的话「,联合国的权威和效率「将大大增长。」


    【路透社布加勒斯特二十一日电】罗马尼亚总理毛雷尔今天乘飞机从这里动身前去伊朗进行国事访问。
    陪同他前往的有他的外交、贸易和石油工业部长以及其他高级贸易和经济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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