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5月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路透社莫斯科1日电】古巴总理卡斯特罗和赫鲁晓夫一道站在列宁陵墓上观看以显示苏联火箭力量作为特色的五一节的阁兵式。
    古巴学生得到允许站在红场的观礼台上观看阅兵式,他们喊着“菲德尔万岁,赫鲁晓夫万岁。”
    用四种文字写着“和平”字样的巨幅标语挂在红场边上的历史博物馆上。
    卡斯特罗站在赫鲁晓夫左边,站在赫鲁晓夫身边的还有勃列日涅夫主席和第一副总理米高扬、柯西金。
    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在向军队发表的不到一刻钟的传统讲话中说,尽管苏联致力于和平,但是“新的世界大战的危险并没有消失”。
    他攻击建立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核力量的计划,指责“侵略”集团正在“对古巴执行侵略和挑衅”政策。
    人们还看到站在赫鲁晓夫近旁的有苏斯洛夫和伏罗希洛夫。
    在游行队伍中,科兹洛夫的画像也和主席团其他委员的画像一起被人们高举着。
    目击者事后证实,科兹洛夫没有和主席团其他委员一道观看游行。他没有参加这种活动,这是不寻常的事情。
    但是人们认为,他在赫鲁晓夫在黑海海滨逗留一个月的期间肩负着总理的某些重担之后可能现在正在渡假。
    美国大使馆人员抵制这次游行,因为美国同古巴没有外交关系。
    【法新社莫斯科1日电】今天在红场的主席台上站在赫鲁晓夫总理身边的古巴总理卡斯特罗看到一枚庞大的苏联海军火箭,这枚俄国火箭显然相当于美国的《北极星式》导弹。
    这枚20米长的火箭是莫斯科传统的“五一”节阅兵式中最突出的东西。
    马利诺夫斯基说,苏联共产党在“同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中”仍然忠实于列宁主义原则并反对把“格格不入的思想或习惯介绍到我们中间来的”任何企图。
    人们普遍认为,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的传统的讲话是“温和的”,远不如他在2月22日庆祝红军建军45周年时的讲话那么激烈。


    【本刊讯】英国《卫报》1日以《给阿尔巴尼亚丢眼色》为题,刊载了佐尔扎的一则评论。摘要如下:
    虽然苏联仍然严厉地不同意阿尔巴尼亚的偏离行为,罗马尼亚最近开始向地拉那送秋波的尝试已经在阿尔巴尼亚报纸上得到回应。阿尔巴尼亚报纸使了一个眼色,这个眼色,对于那首先行动者,几乎等于是点头表示赞许。
    阿尔巴尼亚的《人民之声报》在三天当中刊载了两条报道罗马尼亚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消息。长期以来,阿尔巴尼亚报纸没有单个地给予任何东欧卫星国家以这种光荣,虽然它登载了一些关于东欧的集体的新闻综述。
    阿尔巴尼亚报纸一向只有对像中国、北朝鲜和北越这样的世界共产主义“教条”派的堡垒,才是单独地报道其“社会主义建设”的努力的。
    阿尔巴尼亚人这样做,显然是想表示他们这样的见解,就是:罗马尼亚比其他东欧卫星国要更为真正的是“社会主义的”,因为罗马尼亚的领导人比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更坚决地反对苏联想专断地决定东欧经济发展的型式的企图。
    罗马尼亚显示某种程度的独立的这个尝试,已经导致在其他东欧国家保持一种外交抵制的时候恢复同阿尔巴尼亚的外交关系,导致罗马尼亚同中国及同阿尔巴尼亚的贸易的增加。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4月29日电】苏联工会主席格里申在对《战斗报》发表的讲话中说,国际工会运动缺乏一致的情况会损害工人的利益并削弱他们在实现其目标的斗争中的力量。
    格里申接着在回答《战斗报》驻莫斯科记者的一个问题时说,苏联工会和南斯拉夫工会之间的联系正在顺利地发展中。格里申说,巩固和扩大我们两国工会和工人的友好联系和合作是符合双方的利益的,有助于加强我们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建立起工人阶级的国际团结。
    格里申最后说,苏联工会在今后还将全力来加强同南斯拉夫劳工的合作。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4月29日电】意大利最大的工会组织的总书记诺维拉值五一节之际在向贝尔格莱德《战斗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说,使我感到高兴的是,我希望进一步巩固和扩大南斯拉夫工会和意大利总工会之间已有的有成效的关系,这是符合两个睦邻国家的劳动人民的利益的。
    诺维拉在向南斯拉夫劳动人民祝贺节日时说,南斯拉夫新宪法是朝着国家和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迈出的重大步骤,在这种社会主义社会中,社会主义民主和民主管理国家经济的形式正在获得日益广泛的运用。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4月29日电】波兰工会中央理事会副主席库累沙在向贝尔格莱德《战斗报》发表的一篇谈话中说,在国际工人运动的范围内进行合作和采取统一行动的问题目前成了当代世界基本问题的一个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又说,如果争取统一的斗争纯粹本着和平共处的原则,那么这一斗争就会得到最有效的发展。
    库累沙在评价南波工会至今合作的发展是有利的时候说,这种发展是行得通的并能说涉及两国工会的活动及其在社会主义发展中的任务的各方面的问题交换意见和交流经验。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4月29日电】出席贝尔格莱德举行的五一节庆典的工会代表团将有:苏联、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波兰、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古巴、阿尔及利亚、缅甸、摩洛哥和坦噶尼喀以及意大利工会联合会和劳工联盟的代表团。阿联工会组织和亚丁工会组织的代表团也将前来参加。
    在节日以后,外国代表团将游览南斯拉夫的若干城市和工厂。
    南斯拉夫工会联合会代表团应苏联、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波兰、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古巴和摩洛哥工会组织的邀请,将参加上述国家的五一庆典。


    【本刊讯】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4月29日发表社论,摘要如下:
    莫斯科传出了大消息,但是谁也不能肯定这个消息的含意是什么。塔斯社发表的一个消息引述尼基塔·赫鲁晓夫的讲话:“我不能永远保持我现在在党和国家内的地位。”
    当然他不可能这样;没有一个人是长生不老的。赫鲁晓夫现在发表这番话,而且通过官方通讯社发表,这一事实等于宣布,这位苏联领袖正在考虑辞去党首脑或政府首脑两个职位中的一个。
    在过去几星期内,越来越多的谣言说,他可能辞去(政府首脑)总理之职,而保留共产党(首脑)总书记的职位。
    不管赫鲁晓夫辞去两个职位中的一个或两个,这显然是由于受到了压力和对他的政策的批评越来越多。正如有人指责肯尼迪总统对共产党太软弱——特别是在古巴问题上——一样,人们指责赫鲁晓夫对资本家太软弱。
    赫鲁晓夫谈话的不同寻常之处,在于它同共产党内部权力之争的通常规律是背道而驰的
    如果赫鲁晓夫真要退休,为什么他不干脆就宣布退休呢?
    所有这些都会使人得到这种看法:他的谈话可能是一个向党的领导人、向军队的领导人以及附带向全苏联公众提出的警告:除非他们群起支持他,否则他可能不得不退休。以前,有些绝对统治者为了保持权力曾经成功地应用过这种手法。也许,赫鲁晓夫希望这种手法可以再次发挥作用。


    【法新社莫斯科4月30日也】《真理报》今天在一篇五一节社论中说,和平的前途现在掌握在“既不要战争也不要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人民的手中”。
    该报说,五一节将“在工作、和平、自由和民主的标志下”庆祝。全世界怀着希望、喜悦和对共产主义正在为人类准备的公正幸福的生活所抱的深刻信念等待着这个节日的到来。”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4月30日刊载一篇题为《卡斯特罗在莫斯科》的社论说:
    菲德尔卡斯特罗在星期日抵达莫斯科。苏联总理赫鲁晓夫称他为“美洲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使节”。
    在过去五年中他们之间有许多历史争端和富于戏剧性的事。莫斯科之行仅仅是把过去达成的谅解肯定下来,而把误解撇在一边。
    【本刊讯】法国《民族报》4月29日发表评论说:
    无论如何,这次访问莫斯科的第一个得益者是升入第一流会谈者行列的卡斯特罗本人。至于赫鲁晓夫,他对古巴首脑的特别欢迎倒不是胜利的表示,而主要是承认弱点的表示。
    苏联首脑通过对卡斯特罗的这样不平常地招待明显地承认,他不得不作巨大努力来恢复他对古巴革命的整个影响。
    赫鲁晓夫接待卡斯特罗时眼睛注视的不是西方,也不是肯尼迪总统,而是北京。
    所以,赫鲁晓夫关心的不再是构成主要因素的东西方冲突,而是中国领导人同他们在共产主义世界的所有的朋友之间的竞争。
    通过在红场欢迎卡斯特罗,赫鲁晓夫承认,他正在对北京进行无情的斗争,但是他没有把握赢得这场斗争。


    【美联社莫斯科4月30日电】卡斯特罗总理星期二上午在城外25英里莫斯科河附近的赫鲁晓夫总理的乡村别墅里同他一起度过。
    在那里同他们会合的还有勃列日涅夫主席和葛罗米柯外长。
    报纸已经接连第三天用大字标题刊登卡斯特罗来访的消息。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4月30日电】塔斯社说,在看来这两位领导人对于昨天就给予古巴的军事和经济援助问题举行的私下会谈感到满意之后,其他古巴官员和苏联官员也参加了在这个乡村别墅里的聚会。
    据悉这些会谈包括全面审查苏古关系,要点放在军事和财政援助的问题上。
    据信,意识形态问题也提了出来。
    【法新社莫斯科2日电】塔斯社报道,正在这里访问的古巴总理卡斯特罗今天去苏联第一副总理米高扬府上,造访米高扬和他的家属。
    米高扬的妻子是在去年古巴危机时米高扬访问古巴期间去世的。当时他决定不回家参加葬礼,以便不中断他同卡斯特罗进行的微妙的讨论。


    【路透社莫斯科1日电】法共总书记多列士今天在《真理报》上说,“教条主义”已成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危险。
    多列士在“五一”节文章中的话比苏联在4月3日给中国人的信中的言论更进了一步。苏联在信中说,宗派主义和教条主义可以在某个阶段成为主要危险。


    【本刊讯】英《经济学家》4月20日刊登该刊驻巴黎记者的一篇文章,题为《多列士的烦恼》,摘要如下:
    如果说,法国共产党内部的斗争就是斯大林主义领导人物与赫鲁晓夫反对派之间的斗争,那就错了。甚至于在学生们中间,并不是所有的不满者都可以被划为“修正主义者”。而同时,多列士和他的同事们现在已经明白无误地接受了赫鲁晓夫的和平共处的学说。他们这样做,不仅因为他们向来遵循党的路线(不管它是什么样的路线),而且也是因为这条路线合于他们自己的谨慎小心的战术。虽然法共领导人的灵活性比他们的意大利同事稍逊一筹——
    他们在一个不同的、戴高乐主义体制下进行工作——他们并不主张采取革命的政策。3月13日,多列士在马克思思想周开幕式演说中坚持通过和平的、议会的道路走向社会主义的可能性。多列士的显然继承人罗歇以及共产党其他领袖近来也缓和了他们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共同市场的攻击,以消除在与摩勒的社会党人和“其他共和人士”联合上所存在的外交政策上的障碍。
    这种小心谨慎地追求与一切“共和人士”结成同盟的举动,造成了党内的不满,触动了旧怨。如果说存在着一个有组织的“中国”反对派,那是言过其实的。但是,中国《人民日报》2月27日对多列士的机会主义和改良主义的谴责,无疑地在法共党内激起了回声。虽然法共报纸没有接受刊登中国文章的挑战,但是法共党员不仅可以从非共产党报纸、还可以从一个分裂集团的《共产主义道路》月刊上读到它。
    多列士所遭遇的苦恼似乎还不仅仅是他的改良主义目标所引起的不满,他还需要与赫鲁晓夫所引起的麻烦进行斗争。俄国人把叶甫图申科派来巴黎,法国共产党人当然竭力利用这个吸引人、受欢迎的使者——结果叶甫图申科一回到莫斯科就受到严重的攻击。法国共产党报纸对俄国随后的思想意识斗争的完全保持沉默是很说明问题的。实际上,巴黎有人怀疑,如果苏共中央委员会5月28日召开的思想问题会议产生一个新的日丹诺夫路线法共知识分子会不会同意。
    多列士的归依赫鲁晓夫主义并没有解决他的一切困难。作了多年的应声虫以后,现在由于各种相互抵触的原因,法国共产党人正在胆乏地摸索自己的声音。这种怨声是值得一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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