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4月1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英国《泰晤士报》8日刊登该报特派记者7日发自贝尔格莱德的一篇文章,题为《南斯拉夫为年轻一些的领导人让路;俄国所谴责的原则仍然保留在宪法中》,摘要如下:
    南斯拉夫国民议会今天通过了新宪法,这个宪法对国家和政府的结构作了相当多的更动。
    这部宪法是以1958年通过的党纲为基础的,而且尽管不久前同俄国和解了,当时遭到苏联集团谴责的那些原则仍然保留下来。草拟宪法的工作是在1960年开始的,当时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还被认为是“主要异端”。
    这部宪法的主要起草人卡德尔说,有三个因素——高度发达的经济自治制度、社会结构中的重大变化以及国家作用的改变——要求宪法进行透彻的改变。
    战后第一部仿效苏联的榜样制订的宪法在同俄国决裂后不久就过时了,由于经济制度中实行了一系列变动,旧宪法得加以调整。1953年的宪法为进一步发展以经济工人委员会和社会自治为基础,而把国家管理限制在绝对必要的部门的制度铺平了道路。
    新宪法进一步发展了这一制度,包含南斯拉夫特有的,同其它共产党国家的宪法截然不同的一些原则和办法。
    不久前的关于改变三色国旗,代之以红旗的建议已被拒绝,理由是这样做会“代价太高和太复杂”。然而,据认为,真正的理由是党员反对,尤其是那些在这面三色旧国旗下上山同德国人作战的老游击队员反对。
    自从铁托总统的游击队员执政以来,现在第一次在认真考虑使年老的人退职,而代之以年轻一些的人。限制重新当选,只能担任一个任期职务的轮换原则等于说,许多老共产党人得下台。
    鉴于选举定下月举行,解释这一决定的必要性显然是迫不及待的,副主席兰科维奇竭力使这些退职的共产党官员安心,说这并不是要结束他们的政治活动。
    国家结构中的变化,尤其是联邦执行委员会方面的变化目的显然在于为铁托总统的后继问题造成方便。虽然在下层,民主化进一步有了点扩大,实际权力仍然掌握在联邦执行委员会手中。
    联邦的权力现在是由三个机构组成的:得到了更大的特权的共和国总统;由总统召集以决定重大政策事务,并由他主持的新设的联邦会议;以及联邦执行委员会(政府)。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5日电】官员们今天透露了更多的关于所建议在今年7月开始的1964财政年度中在世界各地区的军事援助开支的消息。
    消息表明,他们打算花费15亿5千5百万美元,目前这个财政年度是花费15亿8千1百70万美元。
    消息表明,最大一笔款项预定用在远东,大约是6亿7千1百80万美元,今年是6亿8千5百30万美元。
    其次一笔款项将用于近东和南亚,据估计是4亿4千2百50万美元,刚好同目前这个财政年度的数目相同。
    建议给拉丁美洲的开支是7千7百20万美元,今年是7千另60万美元。给欧洲的款项是1亿4千2百20万美元,今年是2亿3千7百80万美元。
    分配给非洲的是2亿4千40万美元,今年是3千3百20万美元。
    非地区性的援助是1亿9千6百80万美元,今年是1亿1千2百20万美元。
    政府表明,它希望得到国会的批准有权在1964年度中开支额外的14亿另5百万美元,而实际上这笔款项并没有拨出。这叫做“新订合同权”。今年他们要求了13亿2千5百万美元的额外款项。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8日发表一篇社论,标题是《通往莫斯科的热线(意为随时可通的线路——编者注)》,摘要如下:
    在日内瓦裁军会议上取得了可能是使这个世界比较安全的第一个突破办法。苏联在日内瓦裁军会议上宣称,它“准备同意”美国提出的建议,在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建立一条直接而紧急的通讯“热线”以便减少意外的战争危险。但是这并不是裁军;东西方的强大的军事机器仍然相互对峙着,军备竞赛仍然在继续。但是如果在世界两大国的首都之间建立一条直接的线路,那么就会有助于防止误用它们的原子武器以及避免使得一件不幸的事件转变成一场核灾难。
    苏联表示同意的态度受到欢迎还有另外两个原因。它倾向于证实,至少只要西方仍然很强大而不会成为俄国发动突然试验的牺牲品,苏俄就希望避免发生核战争。
    它还倾向于表明,苏联人并不完全是消极的,这第一个步骤,虽然很小,但是紧跟着可能会有其他缓和世界紧张局势的步骤。
    当然,在通讯联系上取得一致意见并不会使东西方之间分开的鸿沟得以消除。


    【法新社日内瓦8日电】权威人士今天说,日内瓦裁军会议的两主席、美苏代表将在明天在这里开会,这是就苏美政府之间建立直接通讯线的第一轮会谈。
    美国的斯特尔和苏联的查拉普金将在美国代表团总部开会,讨论同这个问题有关的一些一般性问题和技术问题。
    这些人士说,两人将先设法解决这些问题,然后要求双方专家拟订技术细节。
    苏美代表团已在原则上同意下列基本之点:一、两国首都之间建立电话或电传打字机联系。二、两国政府应负责建立和管理在自己领土上的线路,应当有自由选择这条线路各自的终点。三、两国政府应当使线路保持运用的良好状态,并且经常进行检查。
    在斯特尔和查拉普金必须解决的问题中有:究竟用有线还是无线通讯,线路通过哪里,是否通过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也可能要通过第三国领土。
    讨论的另外一点将是确定应当在什么情况下使用直接的“热线”。美国认为,应当只在紧急情况下使用。
    【美联社日内瓦8日电】一个英国代表团发言人说:“在适当时候,我们希望参加”就建议中的紧急线路“进行的讨论”。
    他说:“据我们了解,这件事还没有肯定,迄今只有初步协议”。


    【美联社布拉格9日电】日本乒乓球总教练星期二晚上把日队在斯韦思林杯决赛中以一比五失败归因于中共明星张燮林的轰动一时的削球。
    长谷川在中国人接连第二次获得团体赛世界冠军之后对记者说,“预料中国人会打败我们,这是一个常识。大家都这样预测,我心里面也同意这种预测。但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失败是这样一面倒的。”
    长谷川说,张在第二局中以21—9、21—8击败日本冠军三木圭一,就“使我们完全泄气了”。
    长谷川说,“张有这样一手出奇的削球。我在日本队干了这末久,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法。”
    他又说,“中国人去年到日本比赛时把张留在家里。”把这个24岁的削球手隐蔽起来,“显然是他们的战略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这样,善于对付削球手的三木和木村本会有所准备的,但是连他们也不能完全应付他的击球。”通常被认为是日本最强的选手的木村以5—21、11—21败于张燮林。
    长谷川一再重复说,“三木的完全失败是一个巨大的震动,使我们无法挽回了。”
    张燮林对三木时以12—6领先,对木村以8—2领先,显然他以他的进攻性的削球使他们感到意外。他们对速度和力量是有准备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木村放高球,张就给他压下来。
    日本队长荻村说,“我们打得太快,因为我们确定最好的办法是快打。他们开始很慢,然后用那种削球来对付只习惯于普通削球的三木和木村。这种打法同我们遇到过的任何打法都完全不同。长谷川说,荻村以19—21、19—21输给世界单打冠军庄则栋是处在他的最好状态,只是由于这个青年体力较强才失败的。
    荻村一庄则栋比赛是最激动人心的。荻村在第一局付出了很大代价以五比○领先,在快结束时,他抽杀庄的中路(中路似乎是庄的最大弱点),赶到19—20。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荻村在第五局以五比一领先,接着庄发动攻势,从11—11以后就赶了上来。
    李富荣在赛前曾经练球,日本人原来以为他而不是张燮林会出场。
    【合众国际社布拉格9日电】日本乒乓队教练长谷川今晚承认,他“估计错误”,因为他原来曾预料过,日本男队在男子团体决赛中能以5—3、或者5—4打败中国。结果中国以5—1得胜。
    长谷川说,女子队得胜不是什么很大的意外。他说,“在我们离开日本那一天,我就预料她们会得胜。但是当我国女队要同罗马尼亚人进行决赛,我有点担心。但是松崎和关正子都不负所托。我认为昨晚战胜匈牙利对她们有帮助,因为匈牙利队和罗马尼亚队的实力差不多。”
    谈到斯韦思林杯时,长谷川说,“如我所料,中国队是非常强的。
    “我以为我们可能获胜的,不是5比0,而是大约5比3或5比4,但是我在张燮林方面估计错误了。他的表现出色,挫折了我队队员的士气。”
    长谷川说,他打败三木影响了整个队,选手们受到了震动。
    “中国人显然透彻研究了我们的风格和战术。现在我们应当注意中国人的做法了。”
    长谷川认为荻村在对付徐寅生时用了错误的战术。“荻村本能打败他的,但是我认为他使用了错误的战术。”
    长谷川说,他没有让小中健出场,因为三木和木村以前都和张打过。我只有赞扬小中健在我们决赛前所起的作用,但是我认为他的经验还不够,不能在这样一次决定性的比赛中出场。
    荻村说,“怎样来描写张燮林的打法呢!这种打法“非常慢”,这影响了我们这边的节奏,因为我们是惯于快打的。
    “我决定打旋球,虽然这样可能使我在抽杀下被击败。别人都不能适应,实际上被打垮了。”
    记者问他对张有什么看法,荻村说,“他这个人和他的打法一样完全是神秘的。”


    【共同社伦敦9日电】(记者:中岛)在男子团体赛中,木村胜庄则栋,先得一分。但是,接着上场的三木惨败于张燮林的“神秘的削球’,以后接连失去了四分,终于以一比五败给了共产党中国,没有能够一雪1961年北京锦标赛的耻辱。


    【路透社布拉格9日电】中国和日本今晚在这里争夺第27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男子团体冠军,中国以5—1打败日本,保持了他们在1961年北京锦标赛上夺得的斯韦思林杯。
    在北京锦标赛上,中国同日本进行过拉锯战,最后以5—3取胜,但是今晚中国人得胜要比上届容易。
    个子高大的张燮林以旋转度很强的正、反手削球制服了以硬攻著名的三木和木村。
    庄则栋虽然先输给木村一盘,但后来全力以赴,靠了力量和计谋扳回一盘,他以闪电般有力的抽杀打败了机智伶利的荻村。
    中国以4—1领先,只需再赢得一盘就能保持冠军的荣誉,在第六盘中21岁的三木同徐寅生相遇,三木尽最大努力,力图挽回败局。
    三木在第二局中一上来打得很顺手,而且满有信心,他贴近球台,曾以20—18领先。徐顽强应战。徐接着发球,三木把球打入网中,徐得了一分。后来两人又各得一分,徐最后以有力的一击赢得了最后一分,当时场内穿着褐红色球衣的中国选手都狂呼起来,中日男队决赛就在欢呼声中结束了。
    木村一开始取得良好开端,打败了庄则栋,这一盘比赛是双方都打快速短球,双方都使用了机智的战术。庄则栋在第三局中抽球经常失误,有许多球不是飞离出台就是触网。木村的运气确实也是好,他有三个球完全是正好擦边。
    接着上海选手张燮林上场,当他接连用长距离稳健而又极转的削球,使三木的打球速度被迫减慢时,日本人就预感到灾祸将要临头。三木发现张的削球几乎是无法还击的。而张偶而突然起板狠命抽杀,使三木更加狼狈。
    他以21—9、21—8连取三木两局。
    他打败本村的比分差得更大,只有21—5、21—11。
    徐寅生同荻村的比赛,荻村作了最大的努力,最后还是以11—21、17—21败阵,这位三十岁的“老手”在这盘比赛中接连抽杀像开机关枪,并使用了一种奸诈的发球方法,把球拍垂直,靠近一个膝盖发球。
    荻村同庄则栋的比赛是短促、急速、精彩的对攻战,球在网上像一颗子弹飞速来回。
    中国选手在这盘比赛中始终领先,但是一万名观众对荻村英勇奋战精神报以极为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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