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1月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纽约时报》1962年9月30日载文,题目:《大剧院的教训:作为观众我们学到了什么?》作者:艾伦·休斯。摘要如下:
    从整个来说,这家剧院似乎把主要精力放在比较耸人听闻的舞蹈动作上面——能博得喝采的、令人惊叹不已的那种跳跃、抬举和旋转,这些动作有时是具有高度修养的古典式舞步,有时是纯粹马戏班式的技巧。
    辉煌灿烂的舞姿是芭蕾舞中的一个合法的必需的组成部分,但不是它的全部,也不是它的主要意图。这种动作用得过多就像文章中充满了惊叹号一样,头几次能够提高读者的兴奋,但很快就失去作用,到后来甚至把三个惊叹号放在一起也不会触动读者的感觉了。舞蹈也是一样。头几次把女演员高高举在男演员的头上时观众会感觉兴奋,但如果继续下去,很快就会显得千篇一律,失去了对观众的刺激力。大剧院演员所表演的其他某些动作——如男演员让举在空中的女演员掉下来,然后在着地前接住;女演员飞速奔跑,头朝前或脚朝前地跳进男舞伴的双臂;高跳踢腿;急速旋转等等——都是如此。这种动作除非用得很节省,并且是用来表达某种感情,否则就不会产生美的效果。
    大剧院当然演了许多不以肤浅的表现主义为目的的古典作品,例如《吉赛尔》、《天鹅湖》、《肖邦组舞》(我们称之为《仙女们》)和《印度舞女》第四幕等。
    但是除《吉赛尔》以外,其他舞剧的跳法都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令人失望。舞蹈队掌握古典芭蕾舞基本技巧的熟练程度也不如我们预期的那样高。
    也许大剧院正在有意识地树立这样一种技巧,即为了激发人们的兴奋感而宁肯牺牲抒情感。也许大剧院以为我们要看的就是这种表面的刺激,因而为了满足这一点就让它的古典作品的水平下降。也许近几年来我们自己的优秀表演或者去年列宁格勒基洛夫团的表演使得我们远远不再满足于技巧的玩弄和看热闹场面了。
    上述任何一个问题都没有肯定的答案。也许我们唯一能够肯定的东西就是:所谓单一的一种“俄罗斯”芭蕾舞风格是没有的。莫斯科和列宁格勒两家剧院尽管在政治上联系着,但它们的基本舞蹈原理和实践看来是十分不同的。


    【本刊讯】美《时代》周刊1962年10月26日刊载一则报道说:莫斯科正在美国空前强大的文化攻势之下晕头转向。在仅仅几个星期的时间以内,男低音杰隆姆·海因斯从大剧院舞台上开始了一次访俄旅行,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回到了他的故乡,乔治、巴兰恰恩率领着他的纽约市芭蕾舞剧团到来。随着,几乎是毫无预先报道地罗伯特·肖氏合唱团于上周出现,并且比其他人做得都出色。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举行的首演上这个三十四人的合唱团所获得的成功是莫斯科城从1958年范·克利伯恩在那里演出以后从未有过的。
    使得合唱团的成功令人感到倍加惊奇的是,指挥肖氏没有向听众作任何妥协。他不仅演出了作曲家玄堡的《人间和平》——这位作曲家从意识形态上说是不能被俄国音乐界接受的——而且演出了许多宗教音乐,这是俄国音乐厅里几乎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四十六岁的肖氏对俄国人的热烈反响感到惊奇,他说:“不能要求比这更好的反响了。”
    苏联文化部副部长库兹涅佐夫提供了一种令人感到有希望的解释,他说:“我们俄国人也懂得精神方面的东西。”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1962年12月18日电】拥挤的苏联听众,今晚在此问听完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十三交响乐后,站起来热烈鼓掌喝采,该交响乐以音乐对苏联的反犹太作了诗意的攻击。
    这首交响乐是根据争论纷纭的青年诗人叶夫图申科所写的五首诗作成。其中一首诗是《巴比雅尔》,这首诗曾使他略较一年前更受世界注意,因为诗中对苏联的潜在性反犹太作了大胆的攻击。
    叶夫图申科(二十九岁)和肖斯塔科维奇(五十六岁)两人,都出席今晚在柴霍夫斯基音乐学院的金白色演奏厅所举行的演奏。
    巴比雅尔是乌克兰首府基辅郊外的一个峡谷,二次世界大战时,估计有九千六百犹太人在那里被纳粹杀死。该诗中两句针对反犹太的诗说:“我和犹太人一样憎恨他们,这使我成为一个真正的苏联人。”(原载12月23日香港《新生晚报》)


    【本刊讯】《法兰西文学报》1962年12月7—13日在头版头条地位刊载了阿拉贡夫人爱尔萨·特丽奥莱以《为了热爱未来》为题的文章,评介苏联索尔仁尼琴的短篇小说《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说作者是“十分有才能的”。她认为这部小说的出版“具有文学的和政治的双重意义”,并说“这个主题——(斯大林时代)苏联的一个集中营——在苏联出版的文学作品中还是第一次出现”,因而“该书的出版一定会引出无数同一主题的作品来”。
    该报同时介绍称,《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已译成法文,由名小说家兼评论家彼埃尔,戴克斯写了序言,将于明年初由茹利亚出版社出版。据称该书内容是描写一个在斯大林时代“被关在集中营里的人的一天生活”。


    【本刊讯】西德《世界报》1962年11月27日刊登了该报驻柏林记者汉斯·齐林斯基写的一篇文章,题为《甚至昨日的错误都禁止写》,摘要如下:
    “共产主义,如果你们要设想它的话,你们就望着现在,并取其反面。”这句话出自不久前初次上演的彼得·哈克斯的剧本《忧虑和国家》,在苏占区的文学讨论中轰动一时。该剧已在东柏林德国剧院上演,由沃尔夫冈·兰贺夫导演。
    剧作家遇到激烈的批评者,他们指责他如果不是对辩证唯物主义一无所知的话,至少有“思想意识上的种种弱点”;但也遇到替他申辩的人,他们质问:难道现在不该抛弃对于典型的共产主义所抱有的许多阻碍发展的、机械的、庸俗马克思主义的观念,“在艺术上现实主义地表现党的工作而又不揭露其所固有的特殊矛盾是不可想像的”。还没有人认为自己有权以德国统一社会党的名义,作为真正的思想意织的代表谴责或者证实哈克斯及其随从,却有一个活跃的、年轻的文学干部赫尔曼·康特最近在《新德意志报》上发言。
    按照康特的意见,他们最好是完全献身于歌颂成就:“我们的文学应当表现,成就是从谁那里夺来的,还在受到什么威胁”。
    因此他为哈克斯那一句在思想意识上有争论的话作了一个对句来讨好于党:“社会主义,如果你们要设想它的话,你们就望着过去,并取其反面。”


    【法新社巴黎2日电】看来法国不大可能很快地答复肯尼迪向英法提出的建立多边打击力量的建议。美国大使波伦今天从美国回到巴黎后不久就同外长德姆维尔举行了会谈,并且还要求同戴高乐举行一次谈话。
    波伦在同德姆维尔的会谈中,详细地介绍了肯尼迪和麦克米伦拿骚会谈的情况并进一步澄清了肯尼迪的建议。
    这个问题的基础将同戴高乐讨论。
    这些澄清将是针对法国对肯尼迪建议所提出的异议的,但是还不知道这些澄清是否足以使法国迅速地决定它的态度。要法国如美国所希望的那样迅速作出决定是困难的。法国正在建立自己的打击力量,而且戴高乐在致武装部队的新年文告中宣称,法国的核打击力量将在今年诞生。
    在巴黎方面,也没有迹象表明戴高乐同肯尼迪即将举行一次会谈。
    可以从肯尼迪在棕榈海滩对记者们的谈话中清楚看出,他准备提出一些建议来使英法相信它们在核问题上将得到某种自主权。当然,这必定会受美国的关于核防务不可分割的理论的节制:很难设想会出现一种英国或法国不得不使用核武器而美国也不参加进去的局面。
    【路透社巴黎2日电】(记者:哈罗德·金)戴高乐总统今晚在这里举行的新年招待会上对法国和外国记者说,美国提出以供给法国北极星导弹的建议需要进行长时间的研究。
    当记者在爱丽舍宫招待会上问起美国这一建议时,他说,“这是一种人们通常要在外交上讨论十年的问题。”
    他说,他将在1月14日的记者招待会上谈谈北极星问题。
    这位总统后来说,“一个政治家必须是一个哲学家,而且他的哲学中必须包括这样的理解:任何政治问题都没有最后解决办法。”
    总统还说,“假使我活着,我希望能访问一些法国的省份和一些国家,虽然还没有作出最后的计划。”


    【本刊讯】巴黎《民族报》2日以《两个相互依靠的辩护人》为题发表社论,摘要如下:
    戴高乐将军最近的一封信,引起人们对共和国总统的立场同肯尼迪总统的立场进行比较研究。事实上,肯尼迪在今年一开始就被美国评论家们说成是相互依靠的伟大辩护人。因此,在欧洲看来,肯尼迪政府的“伟大计划”在于利用共同市场使之成为美国贸易活动的广阔园地,在于利用美国的核优势使欧洲人乐意去建立大西洋联盟的步兵。但是,这并不是相互依靠。这至少对欧洲来说是附属性的组织。因为,相互依赖是以独立为前提的,这种独立不是别的,只是一个人民的健康、上升,总之是一国人民的发展,而且特别是自卫的可能性,并在可能的情况下参加它的朋友们的防务。在这种情况下,这位辩护人是否真是他装作要辩护的事业的辩护人呢?


    【法新社巴黎3日电】法国外交部今天宣布,西德总理阿登纳将于1月21日和22日访问巴黎,同戴高乐总统和法国政府的成员举行会谈。
    声明说,阿登纳将由西德内阁的几位部长陪同。
    法国外交部说,在阿登纳的访问之前最近法国政府和西德政府之间就两国之间的合作进行了讨论。


    【法新社纽约12月27日电】前南斯拉夫外交部经济司司长内纳德·波波维奇星期四告诉全世界他为什么决定不回南斯拉夫。
    这位53岁的外交家一直不肯就来自贝尔格莱德的说他叛弃他的祖国的消息发表公开的评论。波波维奇现在在这里马克斯威尔大学担任讲师,他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他决定离开南斯拉夫是因为他认为他“不仅完全失去了自由而且失去了我的自尊”。
    他说,他之所以到美国来是要“继续寻求一系列诚实的、民主的方法来解决”使南斯拉夫和其他国家苦恼的政治和经济问题。


    【本刊讯】《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1月7日刊载了一篇从华盛顿、伦敦、波恩、巴黎、东京和新德里报道的文章,标题是:《战争:这个危险正在消逝吗?》,摘要如下:
    担心发生战争的远景又在世界上逐渐缩小。除了在南越以外,其他地方的大规模战争已经停止。没有迹象表明,会在今后几个月中在其他地方重新爆发大规模战争。在1962年结束的时候,这个世界从表面上来看比将近30年来任何时候来得平静。当阿尔及利亚从法国获得独立的时候,一场战争结束了。老挝战争因停战而在目前结束了。
    然而往表面下面看一看,就看不到什么东西说明会存在长期的真正的和平。各大国的军事开支正在继续增加。导弹时代已经开始进入武器的领域。裁军谈判仍然没有希望会有结果。在旧的一年结束的时候,俄国人仍然在试验核武器。危险地区——现在已经平静——仍在世界各地存在。只要这些危险地区存在,而美国没有理由信任俄国的话,那肯定会继续进行军备竞赛。
    古巴:在最近的将来,预期不会就古巴问题发生战争。因此远景是一个时期的僵持。
    柏林:共产党犹疑不决。在12月27日,赫鲁晓夫警告西德的阿登纳说,和平解决德国和柏林问题具有“最重要的意义”。但是没有迹象表明会发生新的危机。西方官员认为,俄国将在来年继续提出警告。
    南越:唯一发生战争的地方。在南越存在着唯一仍然在进行的有重要意义的战争。至少有10,000名美国军人、主要是专家——参加这场战争。据估计,南越战争使美国人每天花费一百万美元。在1962年,在战争中或在同战争有关的事件中死亡的美国军人达40名以上。在1963年,美国在生命和金钱方面付出的代价大概会同样的高,如果不更高一点的话。
    刚果:战争的威胁。多事的刚果的情况又在走下坡路。联合国军队和刚果利奥波德维尔政府为一方、加丹加省为另一方之间的战争看来在今后几个月大概会恢复。这些困难地区和其他一些地区看来大概会在1963年核战争危险退到后面去的这样一个时候使世界得不到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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