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9月11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纽约时报》8月4日载文:题目:“四十年代文学巨匠的沧桑”。作者:英国约翰·奥德雷奇教授。摘要如下:
    许多在十年前看来很有前途的美国青年小说家,今天好象已经进入一种创作上的死胡同。他们的最佳作品已经过去,他们的未来作品不能希望再引人入胜。他们有些人默默无闻了,另一些人放弃了小说而转向少费力、更赚钱的写作体裁;一两位作家改写精神分析和公开忏悔这一类题材,某些作家仍然习惯似的偶尔出版一两本主观愿望虽好但却引不起读者兴趣的书。
    在过去十年的压力下经受考验最差的似乎是写大战小说的作家。梅勒在写作小说《裸者与死者》以后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于是转而到粗野的感性经验中去寻找他不能在艺术中创造出来的强烈感受。琼斯所经验的美国生活仅止于大战和战后初期,因此他在《从此地到永恒》以后所写的小说仍然都是那时候的题材,如《有些人跑来了》、《手枪》和即将出版的《细薄的红线》等。肖的经验甚至在大战时期以前就中断了,他从三十年代以后就没有创造性地处理过美国生活,他的近著的严重缺陷是书中当代美国人的言语和行为早都过时。
    卡波特和勃克纳是两位感受敏锐、风格富有高度诗意的作家。但是勃克纳在《漫长一天的消逝》以后写了很少有真正兴趣的东西。布歇雷的情况大致相仿,他在第一本著作《我的生活的终结》以后写的小说中,充满衰老的迹象,很少有创造性的发展。
    世界向前进展了,但他却没有。
    这些作家在艺术上未能继续发展的原因,不在于他们有没有天才,而主要因为他们大多数从未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来处理生活题材,他们从一开始就单纯依靠战争时期所提供的那些“现成”社会题材来写作。由于这些题材富于戏剧性,只要有好的记忆力、某种程度的愤怒感和小说写作技巧,就能把它写成小说。
    但是战后以来的荒凉时期向这些作家所提供的题材,无法同战争年代的经验比拟。这个时期非但提不出现成可用的具体题材,而且充满了冷战下的焦急感、动荡不定或者消极冷淡的心情。对于习惯了以热战、具体社会问题和集体社会经验为题材的作家来说,这种生活环境是令人困惑的,会使人的感觉迟钝退化。要想有效地处理冷战时期的各种复杂的、是非不明的题材已不容易,更不必说处理美国社会目前的模糊状态了。今天作家的任务不能再局限于单纯探讨社会的外貌和表层,任务必须扩大和加深,使之包括表层下面的各种复杂问题。
    而这些作家的缺点就在于他们只能用过去的公式化概念来对待经验,而不能发现适合于本身才能和时代变化的新的观察方式。


    【本刊讯】阿根廷“东方文化研究会”已于今年成立,设立了东方电影俱乐部,放映了中国、日本、印度、印尼等国影片,中国影片为动画片《神笔》。该会还出版一份刊物《我们和东方》,第一期已经问世。
    据《我们和东方》第一期介绍,“东方文化研究会”宗旨是研究东方主要国家的文化并和他们进行文化交流。为此,该会将设法与东方国家文化机构联系,特别是大学和文化学会,并向这些国家介绍阿根廷文化。
    《我们和东方》第一期主要谈文化交流的重要意义,介绍中国文字改革与扫盲、印度科学发展和象牙雕刻、二十世纪印尼文化等。


    【本刊讯】美《国民观察家报》6月24日报道:
    当前美国诗坛出现了两种风格绝然不同的流派。一派是来自“垮掉的一代”的“垮掉派”诗人,另一派被称为“大学派”诗人。前者锋芒毕露,后者声迹稍敛。
    “垮掉派”的诗歌词藻华丽,不拘形式和韵律,结构松弛,冗长累赘,内容庸俗空泛。这一派的代表人物是艾伦·金斯堡,他的作品内容在伤风败俗方面可相互媲美。他还独创了一种由散文、诗和电报体混合而成的新体裁。
    诺曼·梅勒的诗多数都很长,因为常常一行就只有一个词。
    “大学派”并不意味这派诗人都住在大学校园里。这一派的诗具有艺术技巧,韵律也悦耳。他们获得过不少奖金。
    艾伦·杜根能以早晨、战争的严酷、死亡的无法逃避、春日的光辉等最普通、最具有“普遍性”的主题吸引住读者。他的诗一字一句都确切而完善。他的第一部作品《诗歌》曾获全国图书奖,堪称为“大学派”诗歌的代表作品。
    加德纳的作品则接触到当前的一些问题。他的《阿肯色小石城》是“大学派”诗歌中为数不多的描写社会问题或政治问题的诗。
    但是现代诗歌在韵律方面最具有代表性的仍然是罗勃特·弗劳斯特。他不愧是当代美国最有成就的诗人。


    【法新社巴黎9日电】法国总统戴高乐在结束了对西德的六天正式访问后,今天乘飞机回到这里。
    负责阿尔及利亚事务的部长若克斯说:“将军对他此行极感满意。”
    【法新社波恩9日电】今晚发表的一份法德正式联合公报说,法国总统戴高乐对西德进行的六天访问是战后欧洲建设方面的一个重大步骤。
    这份联合公报是戴高乐总统和阿登纳总理一致同意发表的。
    公报全文如下:
    “法兰西共和国总统对德国的访问在对汉堡、慕尼黑、斯图加特和路德维希堡旅行后告结束。在旅行期间,来因河沿岸城市居民不断用极大的热情表示极其热诚的欢迎。
    “这些表示高兴和友谊的事实生动地证实,法德团结不仅是两国政府的事,而且是两国人民的事。
    “青年人如他们在路德维希堡的集会上明显地所表示的,特别渴求这种团结。
    “两国都认为,法国总统此次访问是战后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事件。它们希望,两国的友谊使它们得以在与它们的伙伴合作下推动欧洲的团结——它们已同意大利和比荷卢三国一道奠定了欧洲团结的基石,从而加速欧洲的建设。
    “它们希望它们的团结成为各国自由人民合作中越来越强有力的因素,成为一切为维护与巩固和平而努力的人的榜样。”


    【德新社巴黎—罗马9日电】法国和意大利两国共产党人今天攻击法国总统戴高乐和西德总理阿登纳。
    法国共产党副总书记罗歇在巴黎的一次讲话中说,“波恩——巴黎轴心并不是两国人民之间的和平联盟。它是资本主义托辣斯和枪炮商人反对社会主义国家的联盟”。
    意大利共产党首脑陶里亚蒂的最亲密的合作者之一阿利卡塔说,这两个政治家达成的协议是复仇主义和新殖民主义性质的。


    【美联社华盛顿9日电】英国防大臣桑尼克罗夫特星期日到达华盛顿,前来同肯尼迪总统和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会谈,他还将参观美国的国防设施。
    【法新社伦敦9日电】法英在核武器方面进行合作的问题,将是桑尼克罗夫特和麦克纳马拉会谈的主要议题之一。
    消息灵通人士说,桑尼克罗夫特打算强调,美国不能无视或装做无视法国现在是一个核国家。法国作为一个核国家,在交换核情报方面,应该享有像英国一样的便利。
    这些人士说,因此,桑尼克罗夫特将主要在北大西洋联盟的“三大国”之间进行有成果的合作。
    伦敦人士不了解,自从麦克纳马拉发表了否认法国有权认为它自己是一个核国家的著名演说以来,他的态度是不是改变了。
    英国在这个问题上的兴趣是双重的:进入欧洲共同市场将需要同共同市场其他国家在防务方面密切合作,同时,英国和法国在军事航空方面已经在密切地合作。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8日电】副总统约翰逊今天说,在他刚刚结束的对中东和欧洲的亲善访问中,他最困难的任务是说明为什么肯尼迪总统削减了对一些国家的直接防御支持赠款,而向它们提供经济贷款。
    他说,他发现有些国家“依旧希望”这个政策将会改变。
    副总统在访问了黎巴嫩、塞浦路斯、伊朗、土耳其、希腊和意大利后已于昨晚回来。


    【路透社斯图加特9日电】戴高乐总统今天对西德的访问胜利结束,对于德国人民的盛大欢迎感到有点受宠若惊,但对德国人坚持让英国参加任何欧洲组织的要求感到有点吃惊。
    观察家们说,看来这位将军对于德国政界官方和工业界负责人士中的这种情绪的强烈过去是了解非常不够的。
    自从他上星期二抵达西德以来,西德方面已让他毫无疑意地了解联邦共和国政界亲英人士中的真实情况。
    西德总统布克率直地对这位法国总统说:“我们德国人是100%的支持法德和解和合作的,但是我们同样100%的赞成英国同未来的欧洲最密切的联系在一起”。
    德国外长施罗德对法国外长也谈了同样的话。
    过去一周内,许多德国报纸在热烈支持法德协议的同时告诫说,这种协议决不能是排他性的,英国必须参加进来。
    政治上有影响的汉堡市长保罗·内弗曼选择在这个星期告诉阿登纳说:“英国必须参加进来。”
    观察家们说,无论如何,由于戴高乐在本周所进行的一切,他回法国时在国内的地位加强了。
    因为在他自己的国家内,凡是切望促进联合欧洲组成的人,对于在这个时候把他赶出政治舞台会变得比以前更加犹豫。
    在法国对德国统一的态度上,戴高乐在德国领导人们的心中留下了一些疑点。
    但是观察家们说,戴高乐对德国的访问在收获上的得失平衡起来,无疑是得大于失。大多数负责的德国人一致认为:不管法国和德国政府发生什么变动,都不会改变法德友好的事业。
    他们还一致认为,不管戴高乐有什么保留,在促进联合欧洲诞生方面,他本周所作的事,比人们希望他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所作的更多。


    【德新社汉堡6日电】西德各大报今天强调,法德友好决不能堵塞成立一个更为广泛的欧洲联盟的道路。
    汉堡《世界报》指出:“我们的法国客人并没有提到英国。他只是明确表示他所考虑的是欧洲的六国,而不是欧洲七国来组织政治合作。”
    《斯图加特新闻》说:“法德友好肯定是基础。但是,假使那些在经济上和政治上已经和我们紧密交织在一起的欧洲其他国家被排斥在外面,假使由德国和法国来硬性规定它们加入的条件,这所大厦将仍然是不完全的。”
    《法兰克福汇报》说,“必须规定一个”比“我们感激的”同法国友好这个“亲密核心更大的目标。”


    【本刊讯】英《每日电讯报》7日社论,摘要如下:
    历史也有令人啼笑皆非之处。当1940年6月法国在装甲部队进攻下土崩瓦解之际,如果有人预言他有朝一日会在一个德国市政厅的阳台上呼吁法德联盟,他会认为这种预言是一种荒唐的梦呓。在同一个月,他作为使者从伦敦把丘吉尔内阁提出的一项截然不同的建议——“法英结成牢不可破的联盟宣言”——带到了巴黎。这项建议的目的是在反对希特勒共同斗争的关键阶段给法国打气。丘吉尔在他的战争回忆录中写道,戴高乐将军以罕见的热情宣读了这个宣言。如今戴高乐总统的心灵深处的某个地方一定仍有这种念头:没有英国,欧洲的任何政治联盟都会是个空架子。西欧共同体的四个小伙伴也会肯定地认为,如果英国是第三个大成员国,它们的利益受到忽视的危险便会少些。更有进者,英国加入进去会使法德两国首创的联盟稳定起来并持续下去。因为任何一国都不能指靠一个孤立的联盟。几乎肯定的是这两位政治家心目中都考虑建立更大的共同体。应当能从这种新协商关系产生一个三角协商关系,既包容新欢又包容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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