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11月1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新华社伦敦六日电】十一月六日的《每日电讯报》发表了一篇文章说,目前联合国已经有了一位新任秘书长,现在是重新看一下这个促成哈马舍尔德死亡的问题的时候了。联合国在刚果应该担任什么样的角色呢?它的军事干涉的结果是灾祸和丢脸。
    吴丹从他所继承的大卷大卷的记事册中将发现安理会大多数决议中所重申的这样的字眼:「和解」。应该寻求和平办法来解决政治分歧,武力只能作为防止内战的最后手段。


    【路透社伦敦七日电】怯尼亚非洲民族联盟领袖肯雅塔今天在这里警告说,拖延给予怯尼亚独立是危险的。他在他的伦敦饭店住所对记者们说,「我们要求至迟在二月一日以前独立。」
    他说,「假如可能,我们将要求殖民地大臣在本月在伦敦召开一次制宪会议。在会议上我们能够准备一次大选。我们认为拖延怯尼亚独立是危险的,这也就是拖延东非联邦的成立。」


    【本刊讯】利奥波德维尔《非洲信使报》十月十二日讯:
    安哥拉人民联盟指导委员会在利奥波德维尔发表了安哥拉解放军参谋部的一项关于葡萄牙军队从五月十五日至九月十五日的战斗中的伤亡的公报,被击毙的葡萄牙军队人数达三千一百二十八人。


    【拉美社墨西哥城7日电】据危地马拉城的右翼报纸《冲击报》报道,危地马拉革命党议员胡利奥·巴利亚达雷斯·卡斯蒂略在危地马拉国民议会中揭露,伊迪戈拉斯反动政府在参与美帝国主义雇佣军对古巴进行的一次新的冒险。
    巴利亚达雷斯说:“在古巴问题上,伊迪戈拉斯政府正在破坏不干涉和各国人民自决的原则。”他又说:“古巴正再次受到其它国家的干涉主义的威胁。”
    这位危地马拉议员说,“危地马拉政府方面也产生了这种干涉主义,因为今年4月入侵古巴的部队,是在我国训练的。正如雇佣军自己在科奇诺斯湾被击败时所承认的和某些美国政府官员所承认的那样。”
    巴利亚达雷斯说,“目前正准备对古巴领土进行一次新的侵略。”他指出他可以列举一些巴蒂斯塔流亡份子最近已离开危地马拉首都转移到危地马拉内地“其它地方”去的具体例子,据推测他们是去雇佣军的训练营。
    巴利亚达雷斯是在危地马拉议会中辩论极端反动的议员、所谓反共中美洲联盟主席曼努埃尔·奥雷利亚纳
    ·波耳蒂略提出的议案时说这番话的,这项议案授权议会向美洲各国议会提出呼吁,要求它们同意美帝国主义反对古巴的宣传运动。议会中有人阻止卡斯蒂略进行揭露
    当巴利亚达雷斯准备提出那些离开危地马拉首都可能前往训练营去的古巴反革命份子的姓名时,有人打断了他的发言,以便不让他说出这些人的名字。
    这位议员在议会中说,伊迪戈拉斯由于允许古巴反革命分子在危地马拉从事政治活动而应该受到严厉的批评。
    《冲击报》报道说,在巴利亚达雷斯的发言被打断后,在议会厅中的大学生提出了抗议,于是他们被警察驱逐了出去。《冲击报》说,大学生在离开议会时,振臂高呼:“要古巴,不要美国佬!”


    【新华社里约热内卢8日电】据认为,经过许多次的协商之后,圣保罗州,米纳斯吉拉斯州,巴伊亚州,伯南布哥州,巴拉那州,北里约格朗德州,艾斯比利多
    ·桑多州,马托格罗索州和里约热内卢州的州长不久将组织一个保守运动以便与民族主义人士发表的戈伊阿尼·亚宣言进行对抗,这一运动的目的还为了准备巴西1962年的十个州的选举和改选议会的选举“假如这个所谓的“中间”运动建立的话,选举前夕的巴西局势的特点将是巴西左右力量的分野,这反映了今天存在的特点:力量的极化。


    【美联社伊利沙伯维尔6日电】加丹加总统冲伯为了“健康”的原因在日内瓦作了9天的逗留之后,经由巴黎和布拉柴维尔于星期一回到伊利沙伯维尔。
    他回避回答记者提出的许多问题,并且拒绝就他的健康问题或加丹加和刚果的政治局势问题发表任何评论。


    【法新社突尼斯8日电】突尼斯《非洲行动》周刊说,法国正在设法保持它在撒哈拉的各个基地,以便能够继续进行它的核试验。
    《非洲行动》说:“阿尔及利亚对撒哈拉的主权已经不成问题,彼此已经同意这一点,但是提出了三项经济条件,它们消除了进行真正经济合作的大部分可能。
    “法国要求:(1)在油田内拥有全部权力,(2)单纯由它控制和监督各石油输油管,(3)几乎要得到全部采矿税。”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5日电】(合众国际社编者按:本文是作家路易斯·费希尔教授为合众国际社所写的一篇文章的一部分)
    赫鲁晓夫决定把斯大林从黑黝黝的石墓内的列宁身旁搬走这件事,同时也解开了一个使共产党问题研究者多年来伤脑筋的哑谜,那就是:究竟有多少共产党圣徒能屹立在共产党金字塔的顶峰上?答案是:一个死了的——列宁,和一个活着的——尼基塔主席。
    甚至在挖斯大林的墓以前,苏联各地就广泛地张贴列宁—赫鲁晓夫以及马克思—列宁—赫鲁晓夫的画像,并且以一种个人迷信的新的表现方式,制造一种神话,即打胜斯大林格勒之战的不是斯大林,而是赫鲁晓夫。
    此外,还有疑问,赫鲁晓夫和米高扬以及另外一些人痛恨斯大林,因为斯大林使得他们丢脸。
    米高扬在1956年告诉我,斯大林曾使得他几乎自杀。
    但是斯大林并不是就此就完了。他的阴魂将坐在克里姆林宫的每一次筵席上。只要赫鲁晓夫和他的同志们还活着,对斯大林的回忆将会继续折磨他们……
    这种对死者的遗体采取的行动,证明了斯大林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目前苏联的成年人中,有将近一半的人是在斯大林在他自己的旨意下被人奉作一切幸福的源泉和一切成功之父而进行个人独裁统治的四分之一世纪内生长成人的。
    自从1953年3月他死了以来,已有千百万人肃穆地列队瞻仰过他同列宁并肩躺在密封的玻璃棺材内的地下墓室。
    今年夏天,莫斯科大学的一个高年级学生带着我参观该大学的文学院大楼。我在看到一个斯大林的大幅画像时说:“为什么他仍在这里?他是杀害无辜者的刽子手。”那个学生回答说:“斯大林加强了我们国家,建立了强大的工业,使得我们得以击败希特勒分子。千千万万的人热爱他。我的叔父在斯大林格勒带领一些人攻击德国人,高呼“斯大林万岁”,他就在这个时刻身亡的。”
    1956年我曾和另一个反复说“我爱斯大林”的大学生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当我们把这点告诉米高扬时,他说:“这种情况很多。”
    斯大林被迁出陵墓这件事,将使这些人感到震惊。他们××可能在一个名叫尼基塔的新的神面前膜拜,他们可以聪明地想像,这个新神有朝一日会由于他的缺点而被贬斥和垮台。
    我在夏季访问俄国的一个月内,注意到了一些非常明显的迹象,表明苏联公民企图避免他们的政治主子,希望这独立的生活寻求真理。斯大林被逐出最高神殿一事将会促进这种趋势。
    第22次代表大会通过了赫鲁晓夫到1980年实现乌托邦的纲领。这个计划综述了苏联的成就,但是始终没有提到作为大部分成就的负责人的斯大林,而是把所有这些成就归功给在这些事业尚未诞生以前就死了的列宁。现在,斯大林将作为替罪羊而在苏联历史上被抹去。
    他从共产党年鉴上消失一事,是一种有趣的讽刺,因为他当初几乎完全一样地埋葬了托洛茨基在布尔什维克革命中的作用。
    对斯大林个人的谴责引起了这个问题:为什么党不制止他。承认党在斯大林残暴统治的25年内是错误的这一点在今天播下了对党的明智发生怀疑的种子。
    当统治俄国的时间远比列宁为长以及远比赫鲁晓夫迄今为长的一位共产党领袖现在被揭发出来是一个谋杀者、施加苛刑者和犯错误者,党就不可能是不犯错误的了。
    除了有意识的谄媚者和不中用的奴才外,还有谁会再尊敬和信仰这个完全统治着俄国和俄国政府的党呢?


    【新华社日内瓦8日电】《纽约时报》7日刊登了一篇社论,标题是:《一个联合的刚果》,摘要如下:谁也不能十分肯定,在丛林的小规模冲突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能十分肯定,冲伯总统在进口战斗机方面有多大的成功;他的小规模的军队组织得多么的好;或者在军队中有多少外国人。加丹加对能够控制它的财富的任何人来说,是一个大家争夺的好东西。比利时人可能愿意这样做。我们不要以为,俄国也不喜欢那样做。
    当安全理事会就这个问题再度举行会议时,它能怎么办?它如何可以阻止“内战再起”?刚果是一个人为的统一体,但是它存在着,并且在今天实际的政治和经济情况下,它必须继续在它的殖民边境内——不多也不少——存在下去。联合国已经担负了恢复和保持和平的任务。
    组成一个包括作为其不可分割的和必要的部份的加丹加在内的刚果联邦仍然是可能的。如果能够实现这一点而不致于使这个不幸的国家分裂而沦为外国势力范围,联合国的朋友们将可能把这个插曲看成是一种胜利。刚果的分裂化将是联合国的一种严重的失败。


    【本刊讯】巴黎《快报》周刊2日刊载卡罗尔写的文章,标题是:《尽管赫鲁晓夫取得了胜利,他完全有理由对未来感到疑虑》,摘要如下:
    斯大林死后的奇异遭遇,在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先例的。但是,那种翻脸很少是在象目前这种异乎寻常的情况下进行的。
    人们从22大的惊人辩论中得到的感觉是:斯大林并不是由于他干了坏事而注定要受到谴责,而是因为他的继承者们不善于解决他们之间的分歧。
    但是,虽然共产党领导人攻击斯大林的尸体,以便取得当前的利益,可是,他们还不敢进一步公开地把这个人物的真实的档案打开来。
    赫鲁晓夫之所以指控斯大林,只是为了粉碎他的敌手,把过去的责任都推卸在他以前的同事身上。
    赫鲁晓夫为了摆脱他的敌手们,大肆利用了斯大林的各个方面之一,可是他始终没有谈斯大林的一切方面。……
    对于那些从来没有对斯大林有信仰的人来说,一部分苏联人民对这位前领袖的忠诚,可能是不可理解的。就在最近,我看见一些从莫斯科回来的人,他们对于他们遇见一些人竟然激烈为斯大林辩护而感到惊奇。
    我在苏联生活了七年,才了解这种现象多么普通。斯大林曾善于建立了一个制度,并善于使整个一代人都相信,要是没有这种制度,俄国既不会赢得战争,也不会把人造卫星和火箭发射到空间去。这种信仰善于深透到人的心灵中,促使这些人表现出只是在历史上大宗教运动时期才有过先例的那种虔诚。……
    在我看来,赫鲁晓夫用来摧毁对斯大林的信仰的手段,似乎是无效的,因为它只是打击了他的某些外部表现,而没有打击到这种信仰赖以建立的基本观念。
    同时,很明显,部分的非斯大林化将在共产主义阵营中散布更多的混乱,而不仅是散布过去几年中的半沉默状态。
    为了摆脱这种困境,赫鲁晓夫迟早将不得不明确地做出他顽强地希望避免作的事情:同意就斯大林的遗产展开真正的辩论。
    因此,把斯大林迁出陵墓,并没有结束关于斯大林问题的死后的辩论——我们相信是如此。


    【本刊讯】10月31日的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发表了该报编辑坎汉的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把斯大林遗体迁出红场这件事在共产党世界内将是一个使地球动摇使人心震撼的事件。
    赫鲁晓夫企图通过对斯大林的攻击来加强他自己的权力。
    就苏联国内的舆论而言,赫鲁晓夫似乎掌握着有力的工具。苏联人民看到自己的国家领袖们遭到指责和判罪,对于他们对任何领导的信心是一个严重的打击。甚至在现在,赫鲁晓夫对一些不久前还是他的同事的人的谴责还是十分令人震惊的。在他的结束党纲讨论的发言中,赫鲁晓夫提出了许多详细的指责,这就再次开始了领导的自我毁灭的做法。这一次将导致怎么样的结果,现在谁也不能预见。几乎可以肯定,共产党世界的前面将有一些大风大浪的日子。在安然渡过这些大风大浪时,不论可能有多么直接和严重的危险,西方对共产主义的这种交战正在削弱它自己这一事实是可以感到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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