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12月10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法新社阿克拉8日电】非洲人民大会于今晨在阿克拉的“团结中心”开幕。由非洲人民大会主席姆博亚宣布开幕。
    在介绍了各代表团团长的名字之后,宣读或提到了大批贺电。其中赫鲁晓夫、周恩来、苏丹总理和歌唱家罗伯逊的贺电特别受到欢迎。
    【合众国际社阿克拉8日电】加纳总理恩克鲁玛今天在全非大会的开幕会议上要求“完全解放非洲”。召开这次大会是为了研究成立一个土著的“非洲合众国”。
    他说,我们不会丝毫动摇,直到最后目标达到,受到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最后一丝痕迹从非洲大陆上被清除掉的时候为止。
    恩克鲁玛说,一经获得独立,就必须维护非洲文化的论理和人文价值。“我们并不需要简单的唯物主义的文明,因为那种文明忽视人类个性的精神生活,以及人类除了填满肚皮和满足他身外需要以外的某些需要”。
    他说,“我们的决议必须出自团结,因为我们的行动必须以团结为基础。我们的敌人很多,他们准备抓住并利用我们的一切弱点。”
    他警告说:“敌人打算利用我们的空虚,以各种方式来奉迎我们。”
    【法新社阿克拉8日电】加纳政府领袖恩克鲁玛在今天开幕的全非人民大会上发表的演说中表示希望:使其他各洲的历史动荡不安的次要争吵、不断的分歧、战争和民族灾难将不再在非洲大陆上重演,接着他强调指出,1960年将是标志殖民主义在非洲开始完蛋的一年。
    恩克鲁玛表示赞成一切非暴力行劫时说:我们的殖民地领地的非洲同胞们将认为,在他们为争取实现权利和正当愿望的斗争中采取这种行动是有益的。他指出:我们将不容许人们促使我们背离这一正义事业,因为这一事业是完全符合联合国宪章的原则的。他在讽刺了欧洲人使用的“基本民主原则”之后接着指出:非洲只属于非洲人。
    【美联社阿克拉8日电】加纳外交部长、全非人民大会总务委员会主席博齐约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将要成立一个永久性组织来贯彻大会的决议。打算成立的永久性组织还将领导非洲所有附属国家争取自由的斗争。


    【合众国际社阿克拉8日电】怯尼亚议会性情暴躁的非洲领袖汤姆·姆博亚今晚猛烈攻击欧洲移民,给全非人民大会增加了一种革命的色彩。姆博亚愤怒地问道:“谁有什么权利来到非洲,自封优越,自称拥有所有权和人民的领导权?”
    他说:“殖民统治的动机是要为了殖民国家的利益而把非洲作为人的材料和天然储备来进行剥削。我们是一些贪婪的、有时是嗜血而傲慢的自封的保护人和受托者的牺牲品。”当他引用几内亚总理杜尔最近所说的“我们宁可要穷困的独立,也不要富有的奴役”这句话的时候,博得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路透社阿克拉8日电】怯尼亚的姆博亚今晚在历时一小时的演说中告诉出席全非人民大会的代表说:“我们决心解放非洲,不论殖民国家是否愿意。”
    对于那些仍然遭受奴役的国家,独立的非洲国家需要履行巨大的责任。他说,目前正在进行斗争的非洲人“不反对任何人了,但是我们也绝不容忍别人干涉我们向自由的进军”。
    他们将尽一切力量阻止在非洲建立军事基地。
    姆博亚说,已经有七千万非洲人实行自治,但是还有一亿四千万人仍然遭受殖民统治或者其他形式的殖民主义控制。
    【合众国际社阿克拉8日电】接近加纳代表团的人士今天说,撒哈拉以南的代表团和埃及代表团之间的有九个月之久的冲突在这里举行的全非人民大会上发展起来了。
    这种冲突最先是在四月间在这里举行非洲独立国家会议上开始发生的。
    加纳外交部长科佐·博齐约在私下与埃及政府方面的代表进行的交谈中愤怒地指责开罗企图“把持会议”。
    由于人们对纳赛尔抱着严重的猜疑,认为他对撒哈拉有野心,因此他在加纳政府人士中间总是一个相当不得人心的人物。
    自从最近据说发生了谋刺突尼斯总统布尔吉巴(恩克鲁玛个人的朋友)的阴谋以来,恩克鲁玛对开罗的态度更加冷淡了。
    在会议的组织过程中间,这个党的人士曾建议干脆不邀请埃及,理由是阿拉伯联合共和国的国土伸展到非洲以外。


    【本刊讯】美国“旧金山纪事报”11月19日在读者来信栏,以“红色中国”的小标题刊载一读者来信,全文如下:
    编者:我是一个登记的共和党人,对于这个党的右翼在外交上的某些理论深感不安,因此我和许多其他人一起投票击败了参议员威廉·诺兰。
    也许我们现在可以对红色中国采取现实的政策了。许多可靠人士都曾提到,我们在联合国的态度已差不多不受欢迎,因此红色中国在最近的将来就将被吸收入这个庄严的机构,而不管我们持反对的态度。
    不管这种吸收在道义上或是其它方面的好坏如何,我建议我们的国务院通过我们驻联合国代表团在政治上利用这种形势。
    在下一次的安全理事会上,让我们表示愿意在交换的基础上同意共产党中国进来:如果苏联答应修改联合国宪章来取消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权,我们就在中国人提出申请时弃权。我们这种节制态度当能保证他们被吸收进来。
    当然,我们应当坚持宪章的修改在吸收红色中国以前完成。
    如果俄国人拒绝这样办,就要考虑这会给中国人造成什么局面……
    中国人反正最后是要进入联合国的,那我们又有什么可损失的呢?
    理查德·梅耳博斯塔德于米尔谷


    【美联社纽约8日电】参议员汉弗莱星期一回到美国,他说,如果西方国家“采取一致政策,并且我们保持冷静”,我们是不会被赶出西柏林的。
    汉弗莱在欧洲访问了五星期,他是在从欧洲到达这里后不久在艾德威尔德机场说这番话的。
    关于西柏林危机,汉弗莱要求美、英、法和西德四国外长“尽快举行会议,以便就柏林问题达成一项完全一致和协调的政策”。他说,“我们不能让有一根线松弛。”“应该少一些尖刻的思想,而多一些一致的态度。”
    汉弗莱说,苏联总理对柏林局势“就是采取不和解的态度”。他又说,赫鲁晓夫“很坚定,很有决心,态度很坚决”。“但是我仍然认为有一些伸缩的余地。但是我说的是小小的‘伸缩余地’。”
    他说,“我们的分歧大而深。”
    关于俄国现在要求建立一个“自由的柏林”,汉弗莱说,他认为这个要求目的在于设法“破坏、削弱和瓦解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汉弗莱坚决认为,美国不应该从柏林撤出它的“数目很少的军队”。他们应该呆下去,作为对西德人表明“我们不准备离开他们”的象征。
    他说,“我们不应该老是用军事上的措词,那是多余的,它吓不倒什么人。”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8日电】国务院今天说,国务卿杜勒斯的肠炎病继续取得令人满意的好转。
    国务院发言人林肯·怀特对记者说,如果杜勒斯继续取得令人满意的进展的话,他仍然准备参加下星期在巴黎举行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会议。
    两年前因肠癌而开刀的杜勒斯星期五被送进了华尔特·里德医院。但是,国务院星期六宣布,内科医生没有发现这种恶性病复发的任何迹象。
    怀特对记者说,“国务卿夜里睡得很好。体温仍然正常。基本上没有变化……”


    【本刊讯】美国“华尔街日报”12月3日在“回顾与展望”专栏发表了一篇社论,题为“关于援外改革”,摘要如下:
    援外目前每年花费将近五十亿美元,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共计已经花费六百多亿美元,但是援外是跟美国的预算情况矛盾的。由于今年的赤字可能达到一百二十亿美元,而今后几年中大概也会有很大的赤字,因此援外是这个国家的力量所负担不起的。
    此外,援外并没有完成它的目的。接一连二的国家,不但没有被争取到美国方面来,反而继续倾向于“中立主义”或是亲共。由于它引起对美国动机的猜疑,它往往是树立了敌人而不是争取了朋友。由于它是一种政府对政府的办法,它鼓励了社会主义。因此,它作为冷战中的一种武器是不中用的,甚至是有害于美国在世界上的实际利益的。
    最后,援外本来就存在浪费,因此它常常对受援国家害多利少。它的结果是使各国采取了不对头的经济发展办法。它的结果是产生了一些计划,这些计划的继续执行使资源承受了很大的负担,因此促成了通货膨胀。最有害的是,它是根据这样一种错误的概念:各国有可能采取通向真正繁荣的捷径。
    那么,什么可以是一项现实的计划的因素呢?首先,关于不同于军事援助的经济援助:
    限于对这些国家提供援助:它提出援助的要求,能够提出它将确当地使用援助的合理证据,并且保证促使实现一项相当明确的美国援助政策目标。这种改革的好处之一将是帮助消除认为美国在企图收买朋友的有害印象。
    一切援助都以贷款形式,而不以赠与形式,只有偶而的特殊情况除外。
    在可能的情况下,把贷款给予私人机构而不是给予政府机构。鼓舞私人积极性而不是鼓励国家极权主义肯定是符合我们的国际利益的,因为国家极权主义可以成为走向共产主义的垫脚石。
    军事援助不能用像经济援助所用的一模一样的标准来判断。但是肯定存在必需提出的广泛的问题,也肯定有迫切需要改进的广泛方面。
    如果认为军事援助是美国防务力量的延伸,那就很难说根本不应有军事援助了。因此,给南朝鲜陆军以财政援助作为代替美国陆军控制整个边界的切实可行的办法,大概是比较好的。
    但是就在这里,一个军事援助的麻烦问题开始出现。因为朝鲜的经济(只举这个为例)目前本身并不能,而且从来也没有迹象表明将来可能,支持这种武装力量,而这个武装力量被认为是制止共产党再进行一次攻击所必需的力量。情况既然如此,军事援助往往会在经济上助长通货膨胀,而这显然是不适宜的。同时美国似乎永久承担了一种任何国家都不该承担的义务。
    我们对于我们给予军事援助的四十多个国家,都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承担了类似的义务。说一切取得我国军事援助的国家对我国防务是重要的,这是没道理的。援助应该只限于那些真正重要的国家。
    军事援助唯一合理的目的必须是原来的目的:帮助一些国家达到能够担负得起它们本身的军事重担的地步。因而,美国在这个问题上迟疑不决的态度使它们产生这种看法:美国总是要照顾它们的许多军事需要的。
    目前我们对外经济和军事援助计划的基本困难是:我们一直设法给太多的国家以太多的援助,因而使得我们失去了判断什么是对于我们的目的是重要的或者不是重要的标准。
    有讽刺意味的是,一个恢复到跟我们的利益和能力相称的计划将会加强我国在世界上的威望。因为那将是各国人民所能够了解的。那个计划虽然仍要花费一些钱,但不会是目前破坏我们国家预算那样一个惊人的数目。
    可是究竟这项计划能不能够在华盛顿的官僚和政治气氛下行得通,我们可不知道。肯定的说,目前的计划是由神志不清的人实行了好多年,这些人心情坦然地不理会人类的一切经济和基本心理,他们毫无根据地断定在世界各地广为散布美元就能够达到目的。
    所以,不仅应该订出一项通情达理的计划,而且完全应该找到通情达理的人来执行这个计划。
    但是,我们十分肯定,如果美国只能让这种无望的浪费的混乱状况年复一年地继续下去的话,那末取消一切援外将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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