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11月28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华盛顿26日电】坚持拒绝承认共产党政权的存在的做法已经使美国处于一种尴尬的地位。
    最近的一个例子就是对待东德共产党人的情况。在那以前的一个例子是对待中国共产党人的情况。
    没有理由认为蒋介石会有一天重返大陆,也没有理由认为共产党中国在可以预见到的将来会垮台或发生变化。但是美国拒绝(正式)承认中国的共产党政府。
    然而,美国已经被迫同共产党中国人打交道,第一次是在1955年开始的,是为了营救被他们扣留的美国人员。美国代表同赤色中国代表举行了多次会议来讨论这个问题。
    更近的是,美国和共产党中国通过他们的外交代表在华沙讨论在福摩萨海峡地区实现和平的方法,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结果。
    因此,虽然美国没有正式承认共产党中国,可是我们却同他们打交道。
    同东德共产党人之间,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无疑,他们是他们的俄国共产党主子们的傀儡。美国一直拒绝承认东德共产党政府。但是,今年夏天,美国已经不得不同他们举行谈判,来营救九名美国陆军人员。这九名美国陆军人员是在乘直升飞机飞行时无意中降落在东德的。这些人已经获释了。
    现在俄国人似乎正在迫使美国进一步同东德共产党人打交道,而且是在远为广泛的基础上打交道。
    俄国人已经宣布了撤出东柏林的计划,而把东柏林交给东德共产党人管理,并且坚持要求美国、英国和法国也撤出西柏林。
    三个西方盟国拒绝撤出。但是,如果俄国人撤出,那会产生什么后果呢?柏林深入东德境内一百一十英里。在那里的盟国军队和西德人可以经过陆地运输从西德得到供应,但是只能通过穿越东德领土的铁路和公路得到这种供应。
    如果东德人决定要封锁所有这种陆地供应交通线,盟国就很难希望使他们的列车开到柏林去,不管是装甲列车还是其他列车,因为东德人可以用货车来封锁这些铁路线。
    美联社的一则柏林消息说,派遣一支由坦克为先导的供应卡车队通过东德公路的想法是更加“可怕的”。理由是:在东柏林的苏联军队在人数上大大超过大西洋公约在欧洲的军队,它们可以在任何地点切断这条公路。
    盟国可能设法实行空运,而不是设法从陆地为西柏林运输供应品。在1948年到1949年,当俄国人实行地面封锁的时候,那种办法曾行之有效。但是,那种办法之所以行得通,只是因为俄国人让西方的飞机通行。
    如果在俄国人支持下的东德人现在决定要击落通过东德航路为西柏林运送供应品的任何飞机,其结果至少是很不愉快的。
    美国、英国和法国一直在研究一种代替的办、法,即在不承认的基础上接受东德对柏林交通运输的控制权。然而,西方同共产党政权打交道而继续不承认这些政权的存在的局面能够继续多久,这是有一定的限度的。


    【美新处华盛顿26日电】国务院发表的国务卿杜勒斯在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上可以直接引用的谈话记录如下:
    杜勒斯:我准备接受你们的问题。
    问:国务卿先生,美国、英国、法国和西德是否就应付可能在东德和柏林发生的任何紧急情况的计划取得一致意见?
    答:你问我们有没有应付任何紧急情况的计划。当然,我不能预料所有的紧急情况,但是我认为可以说,存在着基本的协议,我预料不会发生任何引起分歧的事件。
    问:国务卿先生,对于同任何可能会担任从前由苏联官员担任的职务的东德官员打交道的问题,美国和其他国家抱什么态度?
    答:美国认为,并且我想我完全可以说英国和法国也认为,苏联有义务、有明确的义务来向美国、向其他盟国并且的确向全世界保证能够正常地进出柏林。那是苏联的责任。你们总会记得,在1949年6月里,紧接着柏林封锁和由此引起的空运结束后在巴黎举行外长理事会会议的时候,这一点曾经明白表示过。当时四国曾经互相提出被正式叫做保证这些权利的“义务”。我们不接受认为苏联可以摆脱那种责任的看法。在1955年7月举行最高级会议的时候,也的确在实质上重申过那种责任,当时四国都承认它们对德国问题的“责任”。“德国问题”这个词一直被认为包括柏林问题在内。因此,苏联是再次重申了它在这个问题上的责任。我们不同意在那个问题上由任何别人来代替苏联负责。
    问:国务卿先生,如果苏联不顾这种责任而径自把在大公路上的检查站和对于陆海空通路的控制权交给东德当局,那会怎么样?现在会产生这样的问题:例如,我们是否要与管理这种检查站的东德官员打交道,虽然——
    答:哦,我们肯定不会以任何这样一种方式跟他们打交道,如果它要求我们同意东德政权代替苏联来履行苏联的义务和苏联的责任的话。
    问: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把他们当作苏联的代理人来同他们打交道?
    答:是的,我们可以。现在在一些方面,西方国家,即三个盟国,以及德意志联邦共和国都正在同所谓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次要官员打交道。这完全取决于他们如何行动和如何执行任务的详细情况而定。你不能在较小的程度上排斥这一点,因为这一点目前正在进行,过去也进行过。
    问:国务卿先生,你是否能够这样来同他们打交道,而在把他们作为苏联的代理人来同他们打交道和以一种意味着在事实上承认他们存在的方式同他们打交道这两者之间加以区别?
    答:我认为肯定可以这样做。我们常常同我们在外交上不承认的人打交道,在一个实际的基础上同他们打交道。当然,我们在若干方面同中国共产党人这样做了。如我所指出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和我们其他的国家,许多个月来都一直在某些实际问题上、在可以称为不重要的例行问题上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次要官员打交道。
    问:国务卿先生,你说我们可以把东德人当作苏联的代理人同他们打交道。这究竟是三个西方国家和联邦共和国一致同意的政策问题呢,还是只是可能采取的作法?
    答:我认为我们一致同意我们可以这样作。但是如我所说的,至于我们会不会作,这就必须取决于采取这个行动时的具体情况,在知道苏联会采取什么行动——如果采取行动的话——以前,这一点是不能预料的。
    问:国务卿先生,过去几天中来自波恩的一些据说是权威的电讯,反映了阿登纳总理政府的一种忧虑,就是担心西方三大国在柏林不会坚持所谓“强硬”态度。另一方面,电讯中普遍猜测,许多西方官员希望对东德政权给予更大程度的事实上的承认,刚刚在本星期续订的贸易协定被举出来作为说明这一点的一个例子。你能不能就这个问题稍加说明?
    答:我怀疑我是否能就这一点作很多说明。如你所指出的,事实上的打交道是有的,特别是在经济方面以及柏林西部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之间的来往运输方面。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有相当大程度的事实上的交往,还有这个贸易协定,根据这个协定,联邦共和国特别从德国东部取得褐煤和诸如此类的东西,以交换某些制成品。至于联邦共和国内部在这个问题上的任何分歧,我不能作任何的说明。我不知道存在着甚么大得使我注意的分歧。
    问:国务卿先生,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你认为柏林危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我是指东方和西方之间的柏林局势。你对于共产党的打算有什么看法。
    答:我对这件事根本不感到惊奇。我认为,苏联和中国共产党人——赫鲁晓夫所谓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时常想要设法在世界的不同地区进行试探,以在可能的情况下制造力量薄弱的地点;在可能的情况下制造分歧。我认为,在台湾地区进行的试探就是这种努力。现在这种试探正在柏林进行,它可能在其他地方进行。我认为,这种努力是要时常设法了解,他们是否会遇到坚定的态度、实力和团结,如果他们发现的是这种情况,那么我想这种试探就会停止。但是我们必须预料这种试探会时常进行。
    问:国务卿先生,看来你已经划了一条界线,超过这个界线,你将不同东德人打交道,那怕是他们作为苏联的代理人也不行。我要问,我们是否会拒绝——举例说——东德这样的要求:为了让车辆继续通行、需要向东德外交部领取特别证件?
    答:我认为我对非常具体的例子作明确的答复将是不智的,因为很显然,这是一个要在三边和四边的基础上处理的局势。我认为,我最好还是仅仅坚持这样的命题:照我看来,这是我们四国的共同的意见,即不应当做出任何事情使人看来给予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一种权力和责任来处理事务,而对于这些事务,苏联是明确地对我们负有义务和对我们负有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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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国务卿先生,西柏林市长今天说,这次危机可能为同苏联人就德国和欧洲安全问题举行新的谈判提供机会。先生,鉴于过去的僵局,你认为恢复这种谈判有任何可能性吗?
    答:我很难认为目前苏联的情绪会使在这时举行这种谈判是适当的。当然,实际上,在这些问题上,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是以主要的有关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看法为指针的,这个国家的政府同我们有最密切的关系,而且我们对它具有最大的信心。它在这些问题上的看法,我们是很重视的。我还没有从这个联邦共和国政府方面接到这种通知。
    问:国务卿先生,上周末有许多迹象表明,苏联政府将在星期六提出它答应提出的关于柏林地位或许关于东德的建议。苏联政府并没有这样作。你是否获得任何消息说明它在这个问题上可能多么快地采取行动,或者为什么它在星期六没有采取行动?
    答:有人对我说,赫鲁晓夫先生或许已经向他的法律顾问提出了他的意见,而他们提出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造成了停顿。由于这个问题的事实是这样的,看来赫鲁晓夫先生在最初发表谈话时并没有征求法律顾问的意见
    这当然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笑声),他是以所谓波茨坦协定遭到破坏作为他的理由的根据的。
    现在,盟国在柏林的权利和地位以及苏联的责任和义务丝毫不是从波茨坦协定产生的。事实上,我自己的法律顾问对我说,在波茨坦协定中连提都没有提到这个问题。因此,如果说因为波茨坦协定遭到违反苏联就解除了它在四年以后所明确承担的义务,那么说得委婉些,看来这是一个不合理的推论。或许为了提出更好的理由,事实上是看看他们究竟是否有任何理由,他们正在重新研究这个问题。
    问:国务卿先生,由于你主持了科伦坡计划会议,你是否愿意向南亚和东南亚讲一些话?把它们的经济发展计划同共产党中国相比,你作什么估计?
    答我们对于亚洲自由国家,显示它们有能力提高它们人民的生活水平这一点极为重视。我们认为,除非显示出这种能力,不然将会产生一种非常巨大的危险,那就是,他们在绝望中会这样说:“共产党的方法尽管残暴不仁,我们却宁愿接受这种方法,而不愿长期处于经济停滞状态。”
    现在我们看不到有任何理由让它们长期处于经济停滞状态中。在自由的条件下,它们应该能够找到提高它们生活水平的方法。这种事永远主要是要由这些人民自己的努力来进行的。但是也有必要来补充这种努力,而科伦坡计划就是一种方法,在这方面把具有资本来源的比较成熟的国家的努力配合起来,把它们的努力统一配合在发展这些南亚和东南亚国家的计划中。
    我认为,希望所有这些国家中的基本建设进展速度都像共产党国家那样迅速,那是不切实际也是不必要的,共产党国家大规模地使用奴隶劳动,它们抛弃了一切的家庭关系和我们认为的人类的尊严,以便把人们实际上变成奴隶,使他们在极端苛严的条件下生活,它们并尽力驱使男子、妇女和儿童来改善它们国家的基本状况。显然,如果你把所有的人都变成奴隶,如果不管一切家庭的感情,家庭的关系,把男子和妇女隔离开来,把孩子隔离开来,驱使所有的人像牛马一样工作,那么你可能会取得更大的速度。为了使基本建设的进展保持始终如一的速度而这样做,是不必要的。
    我刚才说过,我认为,你是无法赶上用这种牺牲人类所珍贵的东西的办法所取得的进展速度的。取得这种进展速度是不必要的。有必要取得足够的进展,以便使人们生气勃勃,使人们摆脱那种所谓永远停滞的状态。这是科伦坡计划的努力之一。
    问:国务卿先生,让我们暂时回到柏林问题上来。当你不在的时候,曾经有若干消息说,美国和各个盟国与其接受同东德人打交道,也许宁可依靠另外一次空运来供应这个城市。是不是正在考虑这一点,还是我们的政策基本上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地面交通的畅通?
    答:我们目前有着一些飞行以及我们正在使用的一些其他便利,这里面有各种交通手段。使用着天空,使用着大汽车路,使用着一条铁路,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使用着一些运河。对这些方法的任何一种,我们并不打算放弃我们的任何权利。可是究竟把它们使用到什么程度,那我就没法说了。确实,我今天并不知道这四种不同的方法正被使用到什么程度。但是我认为你可以说我们是不会在事实上放弃这些曾经在1949年6月的协定中明确重申过的权利的任何一种的。
    问:国务卿先生,在这个柏林问题上,波兰最初是采取同苏联相同的态度的,但是波兰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更多的援助,并且在它的西部边境有着既定的利益。你是否认为华沙有可能已经重新考虑这种态度,而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是不是略有一点可能就是莫斯科推迟执行它的部分原因呢?
    答:是的,那是可能的。因为如果苏联抱着认为波茨坦协定不存在的态度的话,那么它的后果将不是破坏我们在柏林的权利——因为这些权利根本不依靠波茨坦协定,而是它可能会大大损害波兰的领土要求,这些要求确实是主要依靠波茨坦协定的。
    问:国务卿先生,你对罗伯茨先生谈到不放弃企图进入柏林的任何这些手段,是否可以从你所说的话中作这样的推论:我们将使用所有的这些手段,即使东德人和俄国人可能设法阻止我们?
    答:是的,我想我们会使用所有这些手段。但是我要说,最近所说的话中没有任何话表明,苏联本身或者傀儡政权——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打算或者希望断绝进出柏林的交通。看来已经提出的唯一的问题是,苏联是否能够自行在这个问题上摆脱它的责任而移交给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但是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样做的结果会是断绝交通。结果将是转移责任和权力。
    现在,你大概记得,在我们承认联邦共和国的时候,我们为了能够履行我们对苏联承担的关于进出孔道的义务,我们从交回给联邦共和国的主权中保留了我们对整个德国以及对柏林的权利,以便不致使我们不能履行我们在1949年6月协定中所表明的那种保证。当苏联承认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时,它也作出了有些相似的保留,以使它能够履行它根据1949年6月协定承担的义务。
    实际上,现在的问题是,苏联把所有这些权利交回给它所承认的东德政府后,这样是否会使它自己不能履行它对我们的义务。我认为,至少从已经显示的情况看来,目前的动机将不是把我们赶出柏林或是阻止进入柏林,而是硬要增加对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承认的程度,从而提高它的地位。
    问:国务卿先生,上次发生这个问题时,我们在没有放弃我们的任何权利的情况下克制了我们自己,没有在陆路上前进,即使当时克莱将军赞成采取这样一种政策。现在你说,如果我们被封锁的话,我们就要在陆路上前进,我对你说的话的理解是否正确?
    答:我倒愿意这样说:所说过的或者暗示过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表明会产生这个问题。我们不打算在事实上或在法律上放弃我们享有的任何权利。但是我不想用一种你可以说是进行军事威胁的口吻来谈我们没有理由认为会发生的一种情况。
    问:国务卿先生,假定没有发生封锁的问题,而是东德人坚持要把他们看成是一个独立国家而不是苏联的代理人,那么我们会仍然坚持使用这三条路线吗?
    答:我的确认为,就在这个时候由我试图澄清我们在这些问题上的立场是有益的这一点来说,我已经这样做了,要记住这是一个三国或者四国的问题。虽然我能够说明而且曾经说明过所维护的和我们所依据的共同原则,但是我认为,由我仅仅代表四个有关国家中的一个来设法更具体地谈这个问题,是不明智的。
    问:国务卿先生,我想提一个问题,我们是否排斥了这种可能性,就是:如果东德人企图阻止我们进入柏林的话,我们就使用武力来支持我们不受阻碍地进入柏林的权利?
    答:我们根本没有排斥我们的任何权利。我所说的只是,曾经说过的话,赫鲁晓夫或者其它任何人在最近几星期中曾经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暗示苏联或者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目前打算妨碍或者阻挠我们通过我们现有的各种交通手段出入柏林。因此,在我看来,关于如果他们阻止我们我们是否会使用武力的问题是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问题,因为我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表明,他们目前有打算这样做的任何意图。
    问:谢谢你。先生。


    【美联社柏林26日电】杜勒斯的话使西德官员大为震惊。杜勒斯说,盟国为了使得对它们驻军的供应线保持畅通,在必要时将把东德人当作苏联的代理人来同他们打交道。
    波恩政府发言人说,“我们不知道西方盟国之间有任何这样的协议。”
    阿登纳总理的发言人说,波恩将拒绝西方承认东德人为苏联代理人的任何作法。他说,如果莫斯科指派东德人为俄国的代理人,情况将有所不同,因为“这样会使他们(俄国人)承认东德不是一个主权国家”。
    西柏林美国驻军司令哈姆利特少将对一名记者说:“我们既不激动,也不担忧,但是我们认识到局势的严重性。”
    盟国和西柏林的官员在听到杜勒斯的意见的消息后感到出乎意料和沮丧。
    官方现在没有发表公开评论,但是官员们使人毫不怀疑他们私下感到惊恐。他们认为,杜勒斯的谈话在俄国人表明态度以前就丢掉了一个讨价还价的论点。
    东德通讯社德意志通讯社马上发表了它自己的说法。
    德意志通讯社说,杜勒斯为了安抚西德人,强调指出,同东德人打交道只是对于这个卫星政权的事实上或实际上的承认而不是正式的承认。
    在波恩,反对党社会党副主席魏纳说,“西方在柏林问题上发表互相矛盾的声明这种混乱状态,简直是无法形容的。”他要求澄清盟国和西德的意见之间的明显的分歧。他说,杜勒斯的谈话同波恩政府的代表所说的话是矛盾的。
    【法新社巴特克留兹纳赫26日电】杜勒斯今天发表的谈话,使在这里参加法德会谈的西德代表团人士感到很意外。
    阿登纳总理和勃伦塔诺外长已离此去波恩。但是据德意志新闻社说,这些人士认为,如果杜勒斯的谈话象各个通讯社报道的那样,波恩将予以反对。他们并说,无论如何,必须首先仔细地研究这种情况。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26日电】德国代办保罗斯访问了国务院,要求对杜勒斯的讲话加以澄清。
    高级官员们说,他们向保罗斯强调指出,杜勒斯反复地谈到“可能”这样的字眼,而且还谈到东德的“次要官员”。他们说,这一点表明,杜勒斯丝毫也没有表示西方同意承认东德政权的主权。
    【法新社柏林26日电】西柏林市长勃兰特今天要求西德外交部长勃伦塔诺澄清杜勒斯发表的谈话。


    【路透社伦敦26日电】英国官员今晚拒绝明白地说明,如果苏联当局放弃他们对柏林的责任,英国会采取什么政策,他们仅说,英国部队将继续留在柏林。
    他们对杜勒斯提出的建议没有直接表示意见。杜勒斯说,由苏联放弃责任而造成的问题可能通过西方国家同东德进行谈一天算一天的交涉方法来解决。
    据非官方的通常消息灵通人士说,这里认为,如果苏联政府从柏林撤出它的官员,这个解决办法是一种现实的可能性。但是到现在为止英国对这件事的政策还没有明朗化。
    然而,据悉英国的看法是,同东德当局就诸如为保持西柏林同西德之间的来往畅通所必要的事项进行可行的外交来往,不一定构成在外交上承认东德政府。
    这里认为,外交接触并不构成承认的现今最鲜明的例子,是美国同共产党中国之间在华沙举行的中美会谈。
    【法新社伦敦26日电】英国外交部拒绝评论杜勒斯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谈话,杜勒斯说,西方国家可能把东德作为苏联的代理人和东德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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